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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云踏月(1 / 2)

张筲眼尾通红,一双眼眸定定地看着秦小良:“小良,相信我,你若嫁我,我可以给你幸福,必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秦小良心中痛楚,她原想长痛不如短痛,可此刻张筲眼中的深情,不免让她有些动摇。

或许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过的很好?

她方要说话,突然“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传来,如一道轰天巨雷。

两人被震地站地不稳,差点便要摔倒,好在及时扶住对方。

不想不过瞬间,又一声轰隆巨响紧随而至。

两人到底被震得倒在地上。

秦小良还未发现这轰隆巨响的来源,四处已经浓烟滚滚,众人被呛得咳嗽连连。

是火药味。

浓重的火药味瞬间挤满了秦小良的鼻腔,她被呛的一个劲地咳嗽,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旁的张筲也咳得直不起腰来,他艰难地自袖中拿出一块巾帕,在一旁的水里浸湿了,捂住了秦小良的口鼻。

“嗬~~~~”秦小良长吸口气,这才从浓重的火药味里喘过气来。只是一旁的张筲已经被呛的再没有力气。

秦小良忙学着他的样子,也去弄了方湿帕子给他。

庙会上原本闲逛的人,被这一变故所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散奔逃。原本虽然人多但是井然有序的庙会,突然挤得水泄不通。

越是挤不出去,众人越发慌乱地往外挤,一时人仰马翻,哭声震天。

张筲和秦小良也被挤在慌乱的人群里,秦小良身量小,感觉快要被挤成成肉饼,连空气都稀薄得可怜。

张筲身量高一些,眼见秦小良面色难看,忙一把将她紧紧护在身下。只是浓烟滚滚,众人如失了头的苍蝇一般。

“是爆竹摊炸掉了!”有人哭喊道。

喊声还未停下,又是一声轰隆巨响。

那威力巨大的爆竹声震的耳膜阵阵发颤,大家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声音,浓烟散满四处,全都拼命的咳嗽。

“张筲,我们会不会死啊?”秦小良心中慌乱,快要哭出来了。

张筲被挤得通不过气来,他顾不得男女之防,只是将小良拥在怀中叫道:“不会,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的。”

轰隆巨响太过强烈,一下子就惊醒了周边的村庄。有没去庙会的人,纷纷跑出村口来观望。

李辰舟正在运功疗伤,不妨这几声巨响,他原以为是打雷,可突觉得不对,拉开门来,发现秦三汉和小月正在门口纠缠。

原来是小月闹着要跟爹爹一起去看情况,秦三汉让她必须呆在家里,两人在门口你拖我拽,一时不相上下。

李辰舟看了看远处上空腾起来的云烟,是火药。

每年到年底,各地皆会发生烟花爆竹意外爆炸的事。刚才接连炸了三声,此刻似乎还在零星的发生一些小爆炸?看那爆炸的范围,似乎正在扩张。

“你们两都别争了,”李辰舟道,“这爆炸还未结束,里面的情况不明,此刻前去生死难料。”

“啊!”秦三汉脸色惨白,更是急道,“小良还在那里,我要去救我女儿。”

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抓住李辰舟哀求道:“李郎君,你武艺高强,求你出手帮忙救出我女儿。”

李辰舟从他手中拽出被捏住的袍角道,淡淡地道:“我重伤未愈,不能动用内力,恕我爱莫能助。而且我劝你也最好现在不要上赶着去添乱。况且你女儿是和张秀才一起去的,他总归该护她周全。”

他到现在还后悔一个月前的莽撞出手呢,若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还未恢复?

好在近来那些人未曾发现他的行踪,若是有人想要趁这个机会对他下手,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这次的爆炸来的如此蹊跷,怎知不是为他设下的陷阱?

秦三汉失望地松了手,想要劝小月留在家等他,可小月吊在他的衣裳下摆上,死也不松手,秦三汉无法,只得抱起女儿往庙会处跑。

李辰舟站在屋檐下,看他们父女二人的背影,一会就消失在屋瓦之间。

他慢悠悠挪腾到藤椅之上,一掀衣摆躺下来晃晃荡荡地摇起来。

“这一家人,真是连死都要扎堆。”

庙会的小山离此并不远,但是庙会的摊位绵延好几里。

寒意凛然的风吹着远处哭泣吵嚷的人声飘飘荡荡来了好远,夹杂着山风之声,乌咽乌咽的。

在这些嘈杂的声音里,一声熟悉的哭泣声突然传入了李辰舟的耳中。

“。。我们会不会死啊。。”

他忍住心中的一点不适,闭起眼睛,运起全身的内力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养元。那内力如春风一般在四肢游走,慢慢滋润着他匮乏的全身,不一会额上已是微微出汗。

只是随着内力的运行,听力更是灵敏异常。

“好难受啊。。”“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不能死,小月和爹不能没有我。。。”

李辰舟心中突然烦躁异常,一个不慎内力运岔,他心口一甜,扑地吐出一口血来。

李辰舟慢慢睁开眼睛,那眼神中满是迷惘和烦躁。

为何耳中全都是那秦小良的声音?她可是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李辰舟眸色愈冷,随手抹了一把唇边的鲜红血迹,气沉丹田,脚尖点地,忍住心口的不适微一用力便上了屋顶。

村中多低矮房屋,在这屋顶上,寒风冽冽,但是远处的景象一览无余。

李辰舟闭起眼睛,细细聆听那声音的来处。秦小良的哭泣声果然从千万嘈杂声里传入了耳中。

他向声音的来处皱起眉头,发现那里是正中间最严重之处,此刻浓烟滚滚,人头攒动。

而从秦小良的声音判断,她此刻便陷落在这一堆乌压压的人里。

李辰舟长身而起,自屋顶飘然而下,却折身向屋内行去。

出来时腰侧已经挂了一只黑色的皮匣,里面鼓鼓囊囊,隐约可见装满了桃木小箭。

天未曾下雨,山道口却湿滑一片,想是谁将水打翻在了此处,却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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