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的留影，以你的剑术，怎会如此精准？何况……”
她顿了一瞬，声音又冷了几分：“寻常的灵蛇弱点都是在七寸，但凤眼灵蛇因为蛇鳞有异，弱点在五寸。我问过青峦长老，他说还未曾教过凤眼灵蛇这样的七品妖兽，而书阁中七品妖兽相关的记载也不是你一个练气弟子能接触到的。你又是如何知道它弱点在何处的？”
沈霁听到「留影」的时候，往一旁瞟了一眼，动了下薄唇。
「真的有这种东西？」
虚空之中什么也没有，但有一个声音从她腕上的镯子处，如溪水般透过了骨头，落在她的耳畔。
「是真的，我专门去翻过记录了，就是上个月才考核过。」
这有点棘手了……
她是如何知道灵蛇弱点的？她又不能说自己有一个可以预测灵蛇攻击招数，并且找出弱点的系统。
此前，她就因为说错了话，被当做献舍，送进天牢「净心」。
只不过，很快对她的指摘变成了「夺舍」。大概也是因为他们搜查完之后，没有发现任何献舍这样的禁术的残留痕迹吧。
弱点……
沈霁反复地咂摸着这两个字，在她想到回应之前，她就已经开始说话了：“弟子在这一个月里有勤加练习……”
话音未落，沈霁自己就拍了下头。
她站直了身子，一手叉腰，摇了摇头：“先暂停吧。”
嘀——地一声，系统音出现。
光鲜亮丽的大殿逐渐褪色，变得越发地昏暗，最后成为了一间只有微薄日光的天牢。
沈霁从面前的碗里拿起了一张吃了一半的饼，咬了一口，细细地嚼着，脑海里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推演过程。
「小主，这次又是什么问题？」
“要是原身练一个月剑就能这样，怎么说也算在习剑上有天赋，也不会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药庐小弟子了。”
系统一听，声音变得些许沮丧：「可是……小主，这已经是推演七百五十二次里走得最远的一次了……」
沈霁晃了晃手腕上的碧玉镯：“你是不是不会说谎？”
「啊？」系统一愣，「不……不太会。」
沈霁扬了唇角：“你先按事实复述一遍，然后把其中可能引起他们误会的词语替换成模棱两可的概念或者删除，让向量距离产生最小的偏移……”
「一定要是最小吗？」
“倒也不是一定。”沈霁伸手，开始剥另一个碗里的鸡蛋，“只不过，这件事他们绝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你要知道，说一个谎，往往要编无数的谎言来圆。以你目前的数据储备，不足以设计出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那我们就——”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实话实说。”
系统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那……就从原身误入幽冥森林开始？」
沈霁咬了一口鸡蛋，味道和现实世界倒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不过，她所在的，并非原本的现实。
她的原身是凌霄宗无量峰的一个炮灰炼丹师，在原世界里的唯一作用就是推动男主和女主的感情线。
还不是普通的工具人，是那种，降智来衬托女主的工具人……
前面的基调对炮灰配角虽然不算友好，但还算轻松，可后半段似乎急转直下，最后竟然全员BE。
按照系统的说法，原身不知为何，偏离了自己的身份线，闯入了她原本不该去的幽冥森林，遇到了那只七品的凤眼灵蛇，所以穿越管理局不得不提前介入。
而沈霁之所以会被关进这个天牢，正是因为——她，一个练气期的弟子，打败了金丹期对上都有些棘手的七品妖兽。
另外，当时前来救援的弟子大惊失色地问她是如何做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大数据和机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