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西晓顺着其他人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他的王妃正一手抱着睡过去的落儿,一手拿着毛笔,嘴上还含着一直毛笔。
她将小缸子之中的墨水全数的泼到白纸上,周围的人一阵惊呼,其中有人已经有些不解的开口“离王妃娘娘,你就是不会你直接说啊,干嘛把墨汁全数的倒掉。”
云横只是冷冷盯了一眼开口的人,那人就被云横冰冷的眼神看的有些胆颤。
“离王妃这是在干什么?”某个看热闹的贵族子弟正看着津津有味,身后传来的声音,他顺口回了一句“你没长眼睛啊,不会自己看啊。”
才惊觉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看到皱起眉头的承德帝,那人直接脚开始颤抖,完全站立不稳,幸好这个时候的承德帝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云横的身上,根本没空和他计较。
“离王妃似乎要作画?”即使是苏贵妃只能够依稀猜测到云横的意思。
云横的所有的武功之中就属轻功最为的精湛,她铁了心要大出风头,将轻功融入她的动作之中,一个翻身,跳跃到纸上,然后足尖轻动,将墨汁推开,墨汁顺着她的脚势化成了一根弯弯曲曲的线条。
一开始不少的人都没
有看懂云横到底在做什么,她一只手一直抱着云落,落儿自幼在她怀里才能够熟睡,她不放心将落儿交给其他人。
自然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来画图,她的动作优雅而简单,将现代的体操和舞蹈结合,配合着她的动作,一开始有些困惑的人都纷纷看出来她是在作画,画渐渐的成型,不少的人张大了嘴巴,动作优美合适,无论这画到底如何,这离王妃都必然在帝都之中大方异彩。
云横的手掌直接沾墨,拍打在白纸上面,扯下浮云广袖,沾上墨汁拍打,周围的人只能够看到她不时翻滚,身姿优美,犹如舞蹈一般。
不少的人倒是看得沉醉,更有人开始鼓掌,当舞蹈跳完之后,白纸上的画也成型。
见到的人无不从心里赞叹,好一副松鹤延年图,画溪畔二只丹顶鹤,苍松浓郁,枯藤披垂,竹花互掩,清流湍息。一鹤回头顾盼,一鹤昂首唳天,鹤的形态极为生动,而那枯藤也是栩栩如生,周围的人忍不住都发出惊叹的声音。
云横对着一侧的烈西晓眨了眨眼睛,没给他丢脸吧。
烈西晓宠溺的摇摇头,丢脸又如何,在他的心目之中,云横就是云横,即使什么都不
会又如何,他要的是云横这个人,而不是云横会的东西。
“离王妃聪慧绝伦,这般奇妙的法子,妙啊妙啊……”
承德帝倒是率先第一个开口,不少的人看到帝王到来,纷纷跪倒请安。
“今日是母妃生辰,儿臣借花献佛,将这幅松鹤延年图献给母妃,希望母妃会喜欢。“
“喜欢,喜欢,本宫如何会不喜欢。”
苏贵妃一张明媚无双的脸上满满的笑意,而另外一边原本想要云横出丑的云妃几乎是气的整个脸都开始扭曲,她一巴掌扇向开始提主意的嫔妃,那嫔妃委屈的捂住脸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
“来人,赏赐离王妃黄金千两,奴仆百人。”
承德帝爽朗大笑,倒是显得对云横宠爱异常,云横躬身接受,她自然知道承德帝在众人面前一向是表现得烈西晓宠爱非常,自然要爱屋及乌的对她这个离王妃特别的好。
整个宫宴之中,不少的人看向云横的目光已经开始改变了,偶尔之间还会有人上前与她打招呼,云横嘴角含笑,心情极好。
任何时候绝对不要以为忍耐这种东西会存在,只有你表现出于你的实力符合的时候,别人才会尊重你。
这是她很早就
学会的东西。
“娘亲……”悠悠转醒的落儿打了个呵欠,自他出生开始,就一直只能够在云横的怀中睡熟,平日的时候即使是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会让他惊醒。
只有娘亲的气息,他才能够睡过去,这几夜都是一直一个人,没有一天晚上睡好的,所以才会导致他居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对了落儿,你已经四岁了,皇室子弟三岁就会送入太书苑中学习。”
烈西晓出现在云落的身后,云落迷迷糊糊之中只是嘀咕了一句“我不去。”
“不行的,这是大烈的规定,所有皇室子弟,包括朝中的大员子弟都会被送入太书宛中接受教育。”
云落眼睛刷的一下睁得大大的,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烈西晓开口“你知道我根本不需要学习这些东西。”
他脑海之中装着暗宗历代宗主的记忆,试问,这天下还有任何人比他博学,所以他根本不屑于学习所谓的教育。
云横拍了拍云落的脑袋,示意他别说话,她才开口“太书苑,每个人都必须去?”
“是的,落儿很好,但是他缺乏独立,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你,你要让他习惯离开你。”
“你根本就是想让我和娘亲分开。
”眯起眼睛的落儿周身散发出阴鹜的气息,他站立起来,明明是个年幼的孩子,却让人有种隐隐生寒的感觉。
“乖,落儿,明日你就去太书苑。”
云横的声音很轻柔,落儿的脸色一暗,他知道娘亲决定的事情,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他保持沉默,不再说话,用着无声在抗议。
云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离开宝贝儿子,但是诚如烈西晓所说,落儿唯一的弱点就是自己,若是他日有人挟持了自己要挟落儿,她根本不确定落儿会不会听从那人的话。
所以她必须让落儿学会与自己分开。
让他多于同龄人在一起或许能够让他的性子改变一些。
从苏贵妃的生辰宴上回去,落儿就一直不曾开口,似乎一直在生着闷气。
晚膳之后,云落甚至不发一眼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样子的落儿只出现过一次,云横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个样子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宗主,少宗主生气了。”
云翳和云尔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宗主生气的时候压根不会理会人,完全是无视他们两个,无论他们说什么,少宗主只会保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