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根本没有看上任何一个人。”瑶姑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一边说道:“也难怪,太子殿下自己就长得那么好看,就算是这次带来的几位站在她身边也有些失了颜色。”
洛云横走出门,去看了看刚刚成为妃子的秋白,见她不是很开心,无论是谁被选中要去陪着那样半个身子已经坐进棺材里的老头子都高兴不起来,就算对方是东丽王爷一样。
秋白一见她来,送了她不少东西,她安慰了她几句,刚走出门就看到院子外有一个身影正在门口徘徊。
吱吱呀呀的轮椅声就算不看到人也能猜到是大皇子耶律策,正好她打算从他嘴中套出密道的位置,于是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会去找你吗?!”
耶律策见到洛云横笑了一下,摊开手中的东西,“阿横姑娘,你说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
“这么快!”洛云横原以为就算是这里工匠的技艺在高超,也需要三天在能完成,没想到第二天就做出来了。
她接过两个做好的齿轮看了看,凹槽正好可以贴合,和她说的一模一样,不由再次感叹这里的工匠手艺高超。
耶律策看着洛云横低头检查那个叫齿轮的东西,想起昨天晚上这张图纸被送到为他制作轮椅的工匠手中,那个脾气不好的工匠半夜被叫起来,本来还浑身怒气,但是一看到这张图纸就彻底着了迷,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做了出来……
今天一大早就拿着东西来找他,还一定要求要见一见画图纸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走。
能让心高气傲的陈老都这么刮目相看,这个阿横姑娘果然深藏不漏。
想到这儿,耶律策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阿横姑娘,东西已经做出来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用了吧……”
洛云横点点头,拿着被她安好的齿轮说道
:“我之前就看你的轮椅使用起来不太方便,用了这个东西,你可以节省一半以上的力气就能行动自如。”
耶律策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齿轮使用在他的轮椅上的,若是真如他所说,那么以后他的行动就会更加方便。
“这个齿轮该怎么使用?!”
洛云横看了看手中的齿轮,又看了看他的轮椅,她虽然知道齿轮有用,可是具体怎么用却不太清楚。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他的样子,但是怎么放进去却不知道。”洛云横想了想,既然那个工匠能凭借这么简单的提示把东西做出来,那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不如你将帮你制作齿轮的工匠叫来,我把原理告诉他,让他试试能不能装进去。”
“他正在我的殿中等着你呢?!”耶律策说道……
“等着我?!”洛云横歪了歪头,伸手手指指着自己。
“没错。”
东丽国地处荒漠,十分缺水,但是唯一的河流又位于地下,要利用复杂的工具和机关将地下河的水取出来用,长久以来,就使得这里的工匠手艺尤其厉害,在各个国家十分著名。
而在所有的工匠之中,最出名,手艺最好的就是陈老,他如今虽然已经年过古稀,但是精神十足,做东西一向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只要他觉得高兴了,就算不收钱也给你做,但是要是他不高兴了,或者是看你不顺眼,就算你把金山银山搬到他面前,他也一个手指头都不会动。
洛云横才到东丽没多久,当然忍不住此时正围着她打转的人就是东丽国鼎鼎有名的巨匠陈老。
穿着一身破旧补了又补的衣服,花白的头发散披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了,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一看就是手上的技艺超群。
“这张图纸就是你这个女娃子画出来的?!”陈老怀疑地看了一眼洛云横,手里拿着她
画那张纸。
洛云横看了一眼耶律策,说道:“是我画的。”
陈老把头摇了又摇:“不可能,不可能,你画不出这样的图纸。”
“为什么陈老只看了我一眼,就说我画不出?!”洛云横又问。
“这张图纸虽然画得粗糙,但是你看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呈现一个零件的方法,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陈老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指着图画上的三个图。洛云横看了一眼,如果他说的是自己随手画出来的剖面图,俯视图和侧视图的话,那就真的是阴差阳错了。
她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以前随手画惯了,才会一口气都画了出来,还在旁边详细标注了一遍,没想到这种画图方法在这里却还没有出现。
洛云横笑了笑,伸手要去把图纸抢过来,被陈老灵活地躲开,把图纸当个宝贝一样装进怀里,还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耶律策认识陈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虽然不知道这张图的价值,但连陈老都这么宝贝,一定十分了得。
“陈老,这你可就猜错了,你怀里宝贝的那张图纸,确实是眼前这位阿横姑娘画出来的。”他忍不住说道……
陈老愣了愣,再次仔细将洛云横打量了一遍,“真的是你画的?!”
“当然。”
陈老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一瞬间仿佛年轻的五六岁,伸手拉着洛云横就要走。
“等等,陈老,你要把人带到哪里去?!”耶律策哭笑不得地拦住他。
“我要和洛云横姑娘回去好好聊聊对于工匠的看法,你个门外汉,你不懂。”陈老瞪着眼睛,拉着洛云横执着地要走。
洛云横目瞪口呆,生怕自己直接被他带出了宫,连忙说:“陈老你误会了,我只会画这个图纸,其他的都不会了,你带我去也没有办法。”
其实洛云横除了会画齿轮,画得最熟悉
的就是各种枪支,可是要真的画出来,可能就真的出大事了。
陈老的动作停了下来:“你真的只会画这个?!”
洛云横点点头,表情很真挚:“我只会画这个。”
陈老松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忘年交,没想到……
“其实这次我有事情找你帮忙。”耶律策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