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初云看着那叠起来超厚的佛经。
却也只能是点头答应,该死,这个活一接下来,就没得消停了,她本就不喜拿毛笔写字,如今,还要抄抄写写这么多。
“娘娘,让奴婢来帮您代劳一些吧……”在旁边磨墨的苏姑姑说道。
“苏姑姑,你也说了这种事,太容易给人留下话柄了,我也不想回宫,因为这件事,被人找茬。”经历了那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后,她知道自己该处处小心为上。
“娘娘顾虑周全,自然是好,您昨日膝盖疼痛未痊愈,今日又跪了许久,还要抄写佛经。这般折磨,可能挨得住?!”苏姑姑的眼神甚为担忧。
“这是龙塘虎穴,可是我也已经闯进来了。不做不行啊。”
烈初云一直抄写佛经直到深夜。
连续几日下来,她每日要在佛祖面前跪上半天。除了抄写佛经外,还要替佛主擦身体,说是为了亲近佛主,让佛主更能够体会到自己的用心良苦。
如果说打扫是辛苦的。更折磨的还在后面,要她与和尚们一起下山挑水,说是,接近佛主之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让佛主认同其心。
真没想到,魂国人拜一个佛主,还能够拜出如此花样。
夜晚,
苏姑姑会替她按摩手脚。想来,来到这寺庙已经有五日了,挨过了一个星期,还有五日而已。
“娘娘,实在太苦了。打扫,抄佛经,每日跪拜……甚至做哪些粗重活。娘娘乃万金之躯,哪能一直受这种苦楚。”苏姑姑几乎每天都要叹息。
这会儿。
绿篱突然闯了进来……
“绿篱,你不是去拿馒头么?!怎么突然这么匆匆跑回来。”苏姑姑看向闯进来的绿篱。
只见绿篱神色慌张。
“绿篱,怎么了?!”烈初云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开口便问道。
绿篱看了一下门外,才走到床边,凑
集烈初云的耳边,小声道:“娘娘……我刚刚去厨房,偶然经过一间屋子,看见这寺庙的主持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原来,娘娘这些日子以来,受得苦,都是被人设计的。”
烈初云本来无精打采。
突然,猛地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可有看清楚是谁在背后作怪?!”
“我怕被人发觉,不敢久留。只是匆匆的听了几句。”绿篱低着头道。
“你都听到了一些什么……”
“那人似乎是受了什么大人的吩咐,特意要娘娘坐这些粗重活的,是故意折磨娘娘。原来,为国祈福,只要每日跪拜半炷香。根本不是一上午。还有就是随着和尚们一起念佛经而已,也并不是抄写佛经。以及,那些打扫,挑水的粗重活,根本就是空穴来风。”绿篱越说越愤怒。
烈初云握紧了拳头,是哪个人要害自己。宫中妃嫔?!还是别人?!想来颜诺离在这个魂国到处树敌。该死,要知道是谁这么干的,还真的是不容易。
“这些该死的奴才。”苏姑姑也愤怒了红了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烈初云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出幕后凶手,而是怎么化解这份苦难。自己在这佛寺之中,根本无暇脱身,也没有办法去找真凶。
“绿篱,你附耳过来。”
绿篱附耳道烈初云唇边。
烈初云说了几句。
绿篱点了点头……
第六日,一大早。烈初云去了大殿跪拜,按照前几日,她几天也应当跪上一上午。每日跪拜时,基本上主持,还有几个和尚都在一旁。
今日。
来到大殿时,烈初云就先问了主持一句:“主持方丈,请问今日,本宫除了上午的跪拜,还需要做什么呢?!”
“哦,娘娘今日需要去山上伐木。”
“伐木?!这和礼佛有关?!”该死的,伐木这种东西都想的出来。昨天挑水,今天伐木,真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