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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月姣知道阿福从小跟着她,这几天是她们分开最久的日子,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黏她,温柔对她招招手说道:“坐我旁边来。”

阿福直接坐到月姣旁边,故意把李琰之和月姣隔开。

在她的想法里面,就只有眼前这男人把她最在乎的人带走了。

月姣怕李琰之在意,便开口解释道:“阿福小时候发高热,此后一直神志不清唯独认识我。”

今日李老夫人是不愿意让他同自己一起回门,是他一直坚持才得来,月姣心中已经很感激了,若是他不跟着自己回来,父亲心中指不定多内疚,即使这种方法不一定令他减轻负罪感,可看着她好,父亲心中也能多几分欢喜。

月姣环顾四周,院落收拾得很干净,原本还在的伯父今日却不在家中,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外面一瞬,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伯父呢?我今日回门他怎么不在药铺中?”

院墙低矮,墙上爬满想看热闹的人,是几个帮忙看药铺的人帮着把人赶了出去。

月大夫神色微变,低声道:“你伯父他回家了,别说这些,快吃饭。”

所有人动了筷子,月姣偷瞧见李琰之一直没动,想着他可能吃不惯这些,这桌上的药膳也是家中能拿出来招待的东西,她让李府来的下人正想给他换一些吃食。

好在自己走时就担忧他吃不惯,所以回来的路上就让人备上了。

他们正吃饭还没吃几口,月姣口中刚提到的伯父,现在就出现在门口,手上还提着几条草鱼,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月姣他们二人立马迎上来道:“早就知道今日你们二人在这里,特地去买了这草鱼给李公子尝尝鲜。”

他是月大夫的亲哥哥月常中,平日游手好闲惯了,原本传承许久的百年药铺差点就毁在他手中,好在是月姣的父亲又重新撑了起来。

“你就是李府二房的公子李琰之?”月常中视线被他身上的绸缎吸引住,又瞟了瞟月姣身上穿的衣服。

这二人身上所穿的绸缎要让寻常人家吃一年了,他搓了搓手,也没让人问自己去搬了凳子挤了进去。

月姣放下手中的碗筷,一眼注意到他腰间所佩戴的玉佩,浅笑道:“见过伯父。”

月常中点头,笑嘻嘻问道:“你这嫁入李府,是不是有些体己钱了?”

听到这话,月大夫拉下面,呵斥道:“大哥,你想说什么?”

原本让月姣嫁给李府已经让他心中痛惜了,寻常人家嫁女儿都会准备嫁妆的,他原本也给月姣准备了一份算丰厚的嫁妆,可李府的聘礼送来,他就知道与李府差距太大,只求这位姑爷能对女儿好些。

月常中的想法赤裸裸写在眼神之中,他更是不顾及月大夫的阻止,站起来就向月姣讨要几分彩头。

可月姣又怎么会让他如意,毕竟药材受潮的事情,她便是让阿福专门在家盯人。

没曾想盯出来一直大耗子,今日回门就是解决了这只大耗子,她不徐不慢从身上拿出月常中这段时日去青楼大肆挥霍的证据,淡淡问道:“这些请伯父解释一下吧!”

沉默半晌,她又接着指着月常中腰间的玉佩接着道:“还有那个东西。”

李琰之望着这般的月姣,沉作冷静处事干净利落,好似她一直这般,对她好的人她都千般万般的还回去,可别人想欺负她,她也会想办法还回去。

倒是惹人喜欢。

也惹人心疼。

他手指骨节弯曲,握着手中的杯子,悠悠目光落在月常中的身上。

月常中看着四周人的举动,忽然觉得压力压在他的头顶上,尤其是李琰之的目光对视后,更觉得有把剑悬在头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来。

他额头冒着绵密的细汗,谁知道月姣着丫头平日不声不响,居然把他查到了。

“你这丫头应该不知道我在赌坊里面翻本了。”

听到这话,月姣冷笑一声反问:“什么赌坊,何时翻本的?”

李琰之也在此时添了句:“伯父腰间的玉佩怕是也值了一千两了。”

月姣眉心轻拧,更是直言不讳道:“上次药材受潮是你做的吧?”

月常中目光呆滞一下,没想到月姣已经查得这么清楚,磕磕巴巴:“你胡乱说什么,就因为我去赌钱就向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月大夫走到她身边,迟疑问道:“你伯父虽说会去赌钱,可是他应该不会做危害药铺的事情。”

望着苍老的父亲,月姣缓了口气,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若是不给他教训,以后怕是会再来一次。

“证据,我都一点点搜罗过来了,只不过幕后黑手还得请伯父自己来说吧。”

那些记录月常中和国公府谁谁往来的纸张被她一掌拍在桌子上。

月常中知道抵赖不得,她居然全部知道。

某日,国公府的人来找他,说是让他给把药铺的药材弄点问题出来,之后国公府会出面解决,虽说这件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国公府的再三向他保证不会污了月家药铺的名声,他才去做的。

谁知道李琰之会因此大病。

他心中隐隐不安,但是还接着道:“国公府的人说出面解决的。”

“把他交给官府吧!”

李琰之只说了这句话,他隐隐猜到了月姣的想法,决定还是自己开口比较好。

明显月大夫没想到会处罚得如此重,只是这件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如此。

*

*

回门之后,李老夫人瞧着李琰之的身体尚可,就赶着他们上京城。

丹州到京都的路程也不远,只是一路南下,处处冰雪消融,还有些路边的花也开的极为旺盛。

马车是李府给李琰之专门准备,比寻常大了三倍不止。

月姣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大马车,坐在里面和躺在太妃椅上一样舒服,她目光落在旁边的李琰之身上,他还悠闲的躺着,手中握着一卷书,也不知在不在看。

“怎么了?”李琰之问道。

月姣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这几日她按着自己的想法给他医治,他竟然也肯乖乖听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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