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知了一切的英语,主动代替她进院里答话。
一想到片刻前云青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忍着一肚子气阴阳怪气道。
“云青不久之前百般威胁主子,是我亲眼所见!王爷先前送给小娘的玉簪,如今还在她身上,那是小娘常戴的一整套首饰,全都被她捡去昧了下来,这就是铁证!”
“见了小娘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做主子了,趾高气扬的样子活像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令人作呕!”
萧定祁怒气更盛。
“原来是你捡去之后偷藏起来,如今还敢拿这东西威胁主子?”
事实被公之于众,她心虚得哑口无言。
回头细数,到底是过于着急,言语之间都是漏洞……
可她依旧不甘心,看着近在咫尺的英语忍不住低声问她。
“主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很久之前就设下了陷阱,今日知道我要来,就等着来这里揭穿我了?”
英语低笑。
“你知道就好,你又能怪得了谁呢?作茧自缚。”
云青咬牙,余光往外看去,心底只剩不甘心。
她以为一味地伏低做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眼,就不会引起主子的注意。
借此表面功夫,刚好可以暗度陈仓计划大事。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没想到功亏一篑,败在了最紧要的关头!
就差一步,她就能安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让她怎么甘心?
瞥见宋今纾几乎不正眼看着院中人,云青更是恼火地忍不住大吼。
“贱人,对我设下这样大一个圈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辈子都注定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你就得老死在那个破院子里,好好地忍耐着摧残……啊!”
话音未落,萧定祁冲下台阶,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
男子的力气太大,云青的身体撞到了旁边的石柱,直接喷涌出一口鲜血来,晕了过去。
血污脏了萧定祁的衣摆,他一字一顿道。
“让人把玉簪搜出来,归还宋氏。”
“至于这贱婢,拖出去,即刻杖毙。”
张元容眯眼,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门外的宋今纾身上。
后院丫鬟的处置之事,王爷从来不多加干预。
这是今日王爷第二次失控了,不过是因为这丫鬟咒骂了宋氏而已。
不光是她,赵氏、韦氏,乃至裴氏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宋今纾身上。
她只觉如芒在背,并不清楚其中细节,搞不懂萧定祁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
萧定祁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失控,转身对着一院子的丫鬟、嬷嬷们道。
“我的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谁再敢在背后行腌臜之事,今日此人便是下场。”
“后院众人若不引以为戒,本王雷霆手段,杀几个人也是无所谓的。”
后院众人应声点头,宋今纾眼看着萧定祁要出来,目不斜视地再次行了大礼,跪了下去。
他经过前方时,她也只是依照礼仪送别。
“多谢王爷做主,妾身恭送王爷。”
萧定祁攥紧手,强行克制着心,脚步没有停顿地走了过去。
甚至连余光都没有施舍一抹,看起来恍若全然不在意。
裴氏了然一笑,原来根本不在意啊,白紧张了。
其余人只是笑笑,张元容圆着场面。
“王爷最讨厌被人欺骗,更何况是行顶替之事的下人,今日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他都会生气。”
“大家也都瞧见了,以后千万引以为戒。”
众人应声,宋今纾看着晕过去的云青,悄悄使了个眼色。
英语立即会意,顺手抄了一把旁边水缸里的水,对着云青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
云青陡然惊醒似地睁开眼睛,惹得韦氏冷笑一声。
“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呢,搞了半天还装晕,敢做不敢认。”
张元容却只是微微一笑。
“无所谓了,张嬷嬷,你亲自将人带下去杖毙,断气后裹了草席扔入乱葬岗,再来回话。”
轻飘飘三言两语之间,一条人命了结。
宋今纾渐渐冷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害怕地哭成一团的云青身上。
她在地上软成了一摊泥似的,与先前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她那脸上的妆几乎全都花了,如今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极其丑恶。
那一夜宋今纾离开时,其实不至于簪子都丢了。
但她知道云青还了东西也快回来了,还是故意丢了这些东西,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那时的云青回来必然会听到动静,看到她弃簪而逃。
歹人入府不可能贪图这两样银钗,不值几个钱,更何况散落在草丛里需要仔细搜寻。
原本宋今纾都准备好了分辨歹人之事的话语,到了紧要关头都没派上用场。
只是没想到歹人就是王爷,也刚好成就了今日之事。
那一日领月例银子,宋今纾知道云青不曾告知张嬷嬷簪子的事情后,就明白她已经有了异心。
等待几日,她就如此迫不及待地露了马脚。
甚至没有来得及缜密筹划一番。
宋今纾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眼看着张嬷嬷领了命令拖着云青出来。
英语紧随其后,现下的心情畅快得很,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她与宋今纾擦肩而过的时候,终究忍不住问询。
“我自问从来没有露出马脚,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又为何设下这样的试探圈套?”
宋今纾故作天真笑着。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今日一切难道不是你作茧自缚吗?”
她不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回答,岂非坦白自己是个有心机之人?
这云青临死之前还要坑她一把。
待到云青瞪着一双眼睛被抬走之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