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颔首,等蒹葭忙完回来,英语已经收拾好碗筷盈盈一笑。
“姐姐辛苦了,等会就可以回冬雪阁就寝了。”
蒹葭看了一眼空空的茶盏,深深一笑,转身离开。
张嬷嬷依旧在梅苑外不远处等着她,和她一同回去,路上问起。
“我要你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下在水井中,可做到了?”
蒹葭颔首。
“嬷嬷吩咐的事情,我自然办得妥妥的,我还用一盏茶作为障眼法蒙骗了过去,那药根本没有法子能探查出来,深夜宋氏就会睡死。”
张嬷嬷深深一笑。
“那我先回去了,荷月已经在小花园等你,她是王妃的人,你将此事告知她,她自然明白应该怎么怂恿裴氏。”
蒹葭点头,“是。”
荷月是个早早就安插进秋栏阁的,在其中怂恿裴氏做了不少事情。
她按照王妃的意思,已经三番几次破坏秋栏阁与梅苑的关系,只可惜裴氏是个不会办事的,到现在也没做出什么有用的事。
这一次,张元容已经把机会制造好,将杀人的刀柄亲自递到了裴氏手里,就差手把手地教她该如何杀人了。
她如果再做不好,张元容便打算派人假借裴氏的名头,亲自动手了。
至于荷月,只要裴氏不死,她绝对不会让这颗致命棋子浮出水面。
戌时三刻,已是夜里,荷月等来了蒹葭的消息后,一路沉思着赶回秋栏阁。
待到进了院子里,她凑近正在泡脚的裴氏耳侧,低声耳语。
“奴婢寻到了一个好机会,趁着蒹葭已经回去,在梅苑宋小娘喝的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现下只怕人已经昏了过去!”
“夫人,这是难得的好机会,您先前准备的那一剂药,如今终于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裴氏顿时大喜,从榻上惊坐而起,直接从水盆中赤脚走了出来,拉着荷月就往里走。
徐嬷嬷被她关在了卧房外,裴氏搜出一包药,直接递给荷月。
“你手上是有些功夫的,去把那个英语打晕,直接灌宋氏喝下这药!”
“事成后等上半个钟头来回我,我让徐嬷嬷帮你一起把人丢在前后院交界处的西角门,如今守在那里的是前院侍卫!”
她越说越激动,手都在抖。
“这个剂量的药喝下去,她必定会主动往那些男人身上凑,清誉必毁!”
“届时,过不了多久张元容那边也会得到消息,你提前告诉我,我得去好好同这贱人说些狠话!”
荷月收好东西,立即退下去办。
此时,梅苑里宋今纾和英语已经昏昏沉沉睡下。
英语守夜就在门外,倒地打着呼噜,睡得不省人事。
屋里的宋今纾也没多好,她是突然感觉身体疲累晕过去的,整个人半趴在床边,摇摇欲坠。
荷月悄悄摸索到了这里,看清情况后直接进了里面。
确认宋今纾熟睡后,她将手里的那包药全都搅和进水里,直接掰开宋今纾的嘴灌了进去。
荷月静待宋今纾脸颊浮现粉色红晕,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却又昏昏沉沉地抓挠着衣服。
成了!
她半掩着院门离开,将躲在暗处的徐嬷嬷叫了进来。
荷月向来谨慎,甚至没敢把下蒙汗药的人是蒹葭告诉裴氏。
她担心裴氏怀疑王妃为何不动手杀人,只是下了没什么用的蒙汗药,从而在逻辑上出了差错。
但此刻,徐嬷嬷还是起疑,荷月刚进院子后,一把按住了她。
“你为什么非要让夫人如此铤而走险?荷月,王爷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妄图毁了宋小娘清白,这件事如果被查出来,王爷肯定会治罪你们的!”
荷月笑着扒开她的手,撒谎道。
“嬷嬷不用担心,王爷现在不是不在吗?我已经和夫人商量好了,这件事情最后会被嫁祸给王妃,不会和我们秋栏阁扯上任何关系!”
徐嬷嬷将信将疑,“真的?你们想用什么办法?”
荷月神秘一笑。
“等明日一早,嬷嬷自然就明白了。”
二人这才一同入内,将宋今纾裹了麻袋,盖上黑布悄悄抬走。
把人丢在西角门后,徐嬷嬷还将人往外挪了挪,点了几滴勾人的暗香在她颈间。
以此,确保那些侍卫巡逻过来能看到这个已经满身发烫的美艳女子。
荷月站在她身后,勾唇一笑。
“我们赶紧走吧,别被人看到了。”
明日东窗事发,宋氏清誉尽毁,裴氏手段恶毒,都已经没有再翻身的可能。
毫不费力,一箭双雕。
而王妃,坐收渔翁之利。
二人一齐离去,冷风吹来,宋今纾听着她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睁开双眼。
她颤抖着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扯起黑布将自己盖上,可四肢酸软无力,她忍不住发抖。
体内升腾而起的那股燥热,燃烧着她的理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更是控制不住。
可远处巡逻的人正往这边走来,她吓得屏住呼吸,死死躲着不敢出去。
没人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自以为躲过了一劫,可没想到还是中了这群人的圈套,她敢断定,绝对不是荷月下的所谓蒙汗药,而是蒹葭!
荷月来灌完那碗药,宋今纾才悠悠转醒,但想做出什么反应已经晚了。
她的手根本就没有力气挣扎,甚至刚醒的那段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
宋今纾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被扔到了这个鬼地方,恨极了今晚在幕后操控的两个人——
张氏和裴氏。
二者之间有一人肯定是被利用的,但如今已经无所谓了,宋今纾来日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两人竟然狠毒到了这种地步,在这封建礼教能吃人的古代,要她以最狼狈的方式丢掉一切!
防不胜防,怎能不恨?
这一批巡逻侍卫走过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