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们把这个当成了和上帝以及魔鬼有关的事情。至于为何魔力暴动不再被孤儿院的其他人得知,邓布利多推测是因为里德尔能逐渐控制自己的魔力,或者——他害怕再使用魔力。
这不是一个好的推论。默然者们通常都有着里德尔这样的经历。邓布利多去见了他,发现他的情况还不错:并没有默默然或者压抑魔力的出现,而是天赋异禀的孩子为了求得生存控制住了魔力。
于是邓布利多告诉了他魔法世界和霍格沃兹的存在。而男孩听到了之后怔愣许久,流下了眼泪。
“所以我不是异类,对吗?”他说,“有和我一样的人,我可以上学,可以交朋友,不用再躲躲藏藏。邓布利多先生,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可以喊我教授。”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汤姆。或许以后你会学习制作一瓶美梦魔药,但现在你的确处在现实里。你可以去霍格沃兹上学。”
男孩的处境和反应让他想到了阿利安娜。在魔咒攻击下幸存的女孩沉睡了将近一年后醒来,在得知自己可以前往霍格沃兹的时候,也是这样哭泣,悲伤和欣喜都交织在那些问句里:“我可以去霍格沃兹吗?”
“在霍格沃兹,你能学习到许多知识,也能遇到很好的朋友。”邓布利多郑重地说,又思索了一下,“其实我需要马上带你去对角巷采购,正好我的侄女今天也在那里,或许你愿意和她交个朋友?”
小烦恼的起因大概就在这里。
在听到“侄女”这个词后,里德尔明显愣了愣。“我......我还没有和女孩们交过朋友,”他犹疑的说,“她们一般都离我远远的。”
邓布利多在当时理解为里德尔即将面对人生的第一个“朋友”的可能性而害羞了。于是他带着里德尔前往对角巷,一路向他介绍魔法世界里的各种事情。他们长袍店定制长袍,在魔法卷尺对里德尔上下其手时,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向店主打听西丝利。
“金发蓝眼的小姑娘?”店主说,“她半小时前才来这里呢,说自己要去挑选魔杖,选完就过来取衣服。”
西丝利的去向显而易见。量完身材尺寸,两个人直奔奥利凡德。而推开店门的那一霎那,突如其来的冷水把里德尔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罪魁祸首看着里德尔和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嘴巴动了几下,但就是没有吐出一点字句。
最后,邓布利多用烘干咒解决了里德尔身上的水。而西丝利盯着后者,终于憋出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邓布利多一开始并没有想通,为什么两个人的初次见面竟然是如此相顾无言的状态——西丝利虽然暴躁了一点,但也是会乖乖认错的小孩;里德尔虽说较为安静,但也并非内向的性格。
但当时他无暇多想。他的感觉大多是抱歉与尴尬,毕竟里德尔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就撞上如此的意外,属实会让人心中冒出些愧疚。在他向奥利凡德介绍完里德尔之后,一只守护神却跳了过来——是他的妹妹的守护神。那只银蓝色的鸟张开尖喙,发出了阿利安娜的声音:“这里有点状况,阿不思,你必须过来一趟。”
若是阿利安娜说出状况,那一定是和德国有关的要紧事。收到这条在平常人听来是实验问题的消息后,邓布利多不得不把里德尔托付给西丝利——这个词用的太奇怪了,但他的确向女孩细细的叮嘱了很多,才离开的对角巷。
第二天他再次找到汤姆·里德尔,男孩安然无虞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衣柜里放着为开学买的各种物品。看来西丝利很顺利的带领里德尔完成了对角巷之旅。
在他为里德尔的行李施了一点麻瓜驱逐咒、准备离开孤儿院的时候,被里德尔喊住了。
“邓布利多教授,谢谢你。”男孩真挚的说,然后声音也小了下去,“......还有西丝利。她昨天给我买了一个箱子,里面能装下很多东西。”
邓布利多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可以说是较为贵重的箱子。那不是简单的无痕拓展咒的产物,而是永久的大空间行李箱,是魔法阵和炼金结合的产物。他的学生之一——纽特·斯卡曼德也曾经有个类似的箱子。比这个空间更大,也更贵。当然,这个箱子也算是价格不菲。
这个箱子当然不会是里德尔买的。霍格沃兹的助学基金还暂时办不到买下这样一个箱子。
“这是她表达歉意的方式。”邓布利多说,前一天他就从西丝利口中得知了她对里德尔的这笔支出,“你不必太过在意,她只是为魔杖店的事感到十分抱歉。而且这样一个箱子会让你在魔法界的生活更加方便。”
“那您能帮我一个忙吗?”里德尔问,“帮我向西丝利转达我的谢意。下次见面我也会再谢谢她的。”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说:“当然没问题,汤姆。西丝利会很高兴的。”
里德尔眼睛一亮。而这一亮,就亮出了邓布利多烦恼。
——因为后来,邓布利多觉得,里德尔喜欢上了西丝利。
而这份纯真的暗恋的开始,大概就始于里德尔听到西丝利会高兴时亮闪闪的眼睛。
如果你是一个从小便受排挤的、被别人称作怪胎的男孩,遇到了一个同样也该被众人认为是怪胎的漂亮女孩,她虽然脾气古怪,第一次见面还让你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滴水,但她道歉并买了很贵重的东西作为赔礼,还耐心的带你购物——即使你们全程的交流比挤牙膏还断断续续。
她和你在学校又相遇,并解救了即将遭遇校园欺凌的你;你们在魔药课上成为了搭档,每周总有一段时间近距离的接触;你每个暑假都能见到她,虽然你也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有些腼腆的男孩了,但你们之间的氛围仍犹如第一次见面时,沉默,带着不可言之的情感。
邓布利多想,这种情况,应该怎样都是暗恋了吧?
其实邓布利多自己有时都无法捉摸透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爱情。霍格沃兹里的学生们皆是青春期的客户,情人节时猫头鹰们送的粉色信封纷纷扬扬能遮蔽大礼堂的天花板;他也不止一次在宵禁后巡查发现私会的小情侣。他认识很多人,著名的巫师朋友或者著名的巫师学生,而这些人的爱情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