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跟英国魔法部的人周旋。
“稍等,欧若拉找。”阿尔克特把宝石递给欧若拉。
“好孩子,怎么了?”利亚姆以为欧若拉正难过或慌乱着,想安慰几句,身边人多耳杂,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说,欧若拉开始了新一轮的发疯输出。
“斯卡比奥在你身边吗,利亚姆叔叔。”欧若拉问。
“在,”利亚姆看了一眼周围,“但现在不方便把宝石拿给他,欧若拉,你有什么想转达给他的话吗?”
看来小姑娘还想留着这枚“棋子”,在场对比塞特·斯卡比奥有了新的判定。
宝石那边也安静下来,欧若拉恍若未闻般,“不必麻烦,用一个扩音咒就行,我跟他说。”
“……好。”奥布莱恩先生用魔杖点了点传音宝石。
“能听见吗?比塞特?你在哪呢?”欧若拉给自己也施了扩音咒,医疗翼外部走廊震了震。
沐炎明智地对自己的耳朵用了一个反咒。
“能,我在负八楼大厅呢,被绑着。”斯卡比奥十分狼狈,他想,自己这回也算为米斯兰迪尔鞠躬尽瘁了,这样好的机会,他该在心仪的女孩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比如潇洒地跟她说不用担心自己、这边一切都好……可话到嘴边完全说不出来,因为被魔法捆绑、跟游街一样走来走去、被摄魂怪盯着的滋味可太他妈难受了!他想求救,想问问这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完,他不想被关进阿兹卡班!
“老实说,听说你杀人了?”她问。
斯卡比奥立刻摇头,“没有!只是昨晚——”
“谅你没那本事,”欧若拉打断他,大声指挥,“你现在跟他们说,说你要上厕所。”
“什么?现在?”斯卡比奥惊了,“我被捆着呢!小姐,我现在是待审的犯人!”
“哪来的废话?犯人不需要上厕所?”欧若拉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你就告诉他们,只有奥布莱恩先生、辛克尼斯和斯克林杰在场你才尿得出来,可以叫他们监督你上厕所。”
斯卡比奥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斯克林杰在旁边接过话,咬牙切齿地,“你俩密谋什么呢?小姐,我可全部听着呢!”
欧若拉不理老狮子,自顾自催促斯卡比奥,“快点,进行到哪一步了?还是说你喜欢让博恩斯女士和乌姆里奇在旁边监督?”
魔法部正厅一片哗然。
交涉了十几秒,欧若拉听到有人说“不行、不合规矩”。
她记得这个声线。
沃尔顿·麦克尼尔,野兽办公室主任,那个曾当众被她怼得下不来台的“天煞孤星”。
“真抱歉,米斯兰迪尔小姐,虽然我们很不想这样说,但你现在也属于敏感人员,所以我们不允许犯人——”
“把我也抓起来吧,”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列了,基利安·赫尔穆特坦然回视,这是他当众说的为数不多的话,声线略微低沉,吐字时带着一些德国人的嗡鸣,“刚刚魁地奇校园赛之前,我曾受人怂恿,拿传音宝石跟英国魔法部的旧友联络,本想约他晚上见面喝一杯,没想到接宝石的人不是我朋友,那人跟我说了句‘找错人了’。”
“是谁?谁说的?”老巴蒂追问。
“不认识,”赫尔穆特看着欧若拉,“但我刚刚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别血口喷人!”辛克尼斯差点气死,“那事发生之前我在家休假呢!我正在——”
他正在为约会梳洗打扮呢!
“没说你。”赫尔穆特对着空气摆手。
“什么?刚刚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被冤枉二号·斯克林杰急于分辩。
“不是你。”赫尔穆特又说。
“他妈的,我也跟你们在一起呢!见鬼,有没有人帮我把这玩意扯走?”斯卡比奥拼命从摄魂怪身边挣开。
更不可能是利亚姆·奥布莱恩,欧若拉心中有谱了,赫尔穆特说的人大概率是麦克尼尔,这位疑似“俄罗斯圣女的追求者”是在撇清关系呢。
不管怎么说,亚克斯利的大儿子能临时跑来英国,欧若拉不信赫尔穆特毫不知情,这人大概是存了互相利用的心,发现对方行事不靠谱,这才干脆撕破脸重新站队。
但她的队不是想站就能站、想走就能走的。
“他们不准你去厕所?”欧若拉没有理会赫尔穆特的投名状,继续跟斯卡比奥大吼大叫,“见识了,英国魔法部果然非同凡响!既然不许你用文明的方式…比塞特,看来只能当场解决了,乖,脱裤子吧,我们慢慢聊。”
“什么?!”宝石两边同时传来惊叫。
蹭瓜看戏的学生们下巴差点掉地上,布雷斯堪堪扶了西奥多一把,斯内普和沐炎二脸震惊。
“这…这…”斯卡比奥差点撅过去,半天没缓过气来。
“怎么,你有难言之隐?”欧若拉狐疑地问。
斯卡比奥,“……”累了,把他关进阿兹卡班吧,不挣扎了。
“啊,原来你…唉,那别脱了,穿着解决吧。”欧若拉故作遗憾地,“慢慢来,解决的时候我们聊聊。”
“什么难言之隐!”男人作死的自尊心犟上劲来,斯卡比奥自暴自弃地吼,“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但我不能……我这辈子还没谈过女朋友呢!”
“好说,不差你一个,我给你安排,”欧若拉十分淡定,“既然行…那就脱吧,我们就这样聊着,要是不解气的话,你可以…到他们谁的身上,省得到威森加摩法庭上说你故意拖延时间、不干正事。”
霍格沃兹和魔法部的人已经都被雷得头晕目眩,原本愤慨的帕尼特压根忘了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满脑子只剩下那句“那就脱吧”。
“这…这怎么……”卢修斯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说谁家淑女,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敢当众这么说啊……
欧若拉腼腆地笑,“都是西弗勒斯教的好。”
斯内普只觉得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