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的,在伏城的,无论男女,好些都已经跟她合作过了。
不仅如此,她还追求新鲜感,合作了一次的很少合作第二次,也因此定人十分困难,龟毛的很。
之所以愿意主动搭话,也只是因为这。
危霜一听就没了兴趣:“切,还以为您老动了凡心,想谈恋爱了呢。”
“男人,也就那副皮囊能入我的眼。”周恬煞有介事地道,顿了顿,还补充,“哦,百分之二。”
性格?人品?都是垃圾。
她没兴趣在垃圾站淘废品,也卖不了几个钱。
危霜忽然就想起了周哲学家的著名“百分之二”理论:在周恬的眼里,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烂人。剩下百分之十里,也有百分之八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儿,只有百分之二的男人才是俗称意义上的“好男人”。
然而,好男人是很难在市场流通的,能流通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垃圾。
所以,周恬讨厌男人,又没完全讨厌。
危霜第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觉得挺搞笑,嘘她:“既然讨厌男人,那怎么不干脆喜欢女人?”
周恬那会儿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
她当时很是理所当然:“讨厌男人又不代表一定要改变性取向,去喜欢女人。”
然后格外散漫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谁叫我是个该死的异性恋。”
听起来还怪可惜的,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危霜回过神来,嘁了一声,去给她要联系方式。想到她那搭讪技巧,忍不住嘲笑:“话说回来,你想让人家当你模特,为什么不直接说?”
“还服务费?小词儿整的跟富婆找鸭子一样。”危霜把腿翘她身上,没个正形嬉皮笑脸,“富婆姐姐,点钟还是包夜啊?”
周恬把她腿拍开:“走开啊,你是哪里来的妈妈桑?”
危霜快被她笑死,笑够了又咳了两声,恢复正经:“讲真,这么拐弯抹角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什么作风?”周恬斜她一眼。
危霜瘪嘴:“强盗作风。”
其实她更想说流氓或者野人作风,但怕被周恬打。
周恬翻了个大白眼:“你一天天在心里给我立什么人设呢?我明明对谁都谦虚礼貌。”
神他妈谦虚礼貌。
危霜震惊:“这话也就你能说出口。”
上回她找个男模特,那男的起了色心,回去之后在微信口嗨撩骚,那会儿周恬给人弹了个电话过去,把那傻逼高兴坏了。
紧接着周恬就笑着问候了他:“看黑丝?你怎么不找你爸要啊?你这么喜欢你买条自己穿啊?喜欢刺激你拿这玩意套头上去抢银行多刺激?还可以包吃包住小黑屋限定游,占便宜占到国家头上够你吹了吧?”
“你妈要是能早知道会生这么个玩意出来骚扰社会,当时怀孕都得把你亲手锤流产。还想拍私房是吧?行啊,约个时间连你遗照一起拍了吧?”
危霜在旁边听的不敢说话,下一秒这人连带cue上了她:“哦,我还有个闺蜜学雕塑的,要不给你用水泥糊一层青春永驻?这样你就算在里面闷死了,外面也还能看出个蛆样来,下了阎王殿还有机会投胎的话,你就能顺利继续轮回畜牲道。”
最后,以一句“哦对了,不用太感谢我”结尾,风轻云淡挂了电话。
对面连骂都来不及骂,联系方式就已经被她删了。那一套照片她嫌脏,全给清除,还重新护理了一下镜头,生怕拍了脏东西镜头不适。
自那以后,周恬基本上就在挖美女了,可惜也没挖到几个合她胃口理念还有空的。
好看的美女不缺人拍,行程档期可以安排到明年去。
直到那会儿在便利店看到林砚寒,她才勉勉强强又想试着用下男人。
不过她在想,要是这次再踩到大雷,她这辈子就直接跟男人say good bye了。
到时候把香芋一起带上好了。
“我靠!”周恬猛地回神,叫了一声。
危霜怀里抱着零食,差点没吓泼出去:“你抽风?”
“一个星期没喂香芋了。”周恬啧了一声,“喂食了,你去。”
“咦,你可放过我。”危霜狠狠皱眉,“我看着小白鼠那玩意儿就恶心,自己滚去喂。”
周恬瞥她一眼:“玩我女儿的时候挺开心,到这种时候就退避三舍了?渣女本渣。”
危霜理所当然:“你说是就是,我顶多接受香芋,没说接受它的食物。”
周恬朝她翻白眼,起身走到电视柜旁。
长柜上放着三十方的恒温饲养箱,现在稳定在二十八度。最底下铺着木屑垫料,周围有简单的树枝石子造景。
一只一指粗的紫白相间白化王蛇正盘在树枝上,嘶嘶吐着信子。
周恬开了盖子,手一捞,蛇立马盘上了她手腕,在手掌间来回穿梭。
像这种蛇苗,一周喂食一次就可以,上次喂已经是六天前,它这会儿不断伸长着头,像个生气的弹簧。
周恬庆幸自己得亏是想起来了,赶紧又把它放回恒温箱,怕它受冻,自己则去单独冻鼠的矮冰箱拿香芋的食物。
这条蛇是她上个月突发奇想想养的,买之前问过危霜,她看着网上视频觉得挺好看,就同意了。
平常危霜也会拿着香芋,看它在她手掌上爬,但喂食这种事,她从来不做。
问就是觉得冻鼠吓人又恶心。
周恬用镊子取了食,刚凑近香芋,整只鼠就被它缠了起来,开始寻找下口的地方。
她看了一会儿,它估计是饿着了,吃相挺凶,和平常优雅贵妇的模样判若两蛇。
危霜叫她:“诶,林砚寒微信我帮你要着了,名片发你了。”
她回神:“好。”
转眼又去盯着香芋看。
她在想,如果林砚寒同意拍摄的话,她就把香芋一起带去得了。
万一这又是个傻逼的话……
她就让香芋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