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脑子,便也晓得她做哪般想了。
想明白刘妈妈的心思后,六姑立时就被气的几乎要窒息仰倒在地,粗粗喘了口气,便跳着脚,并手指在刘妈妈与春草还有缩在刘妈妈怀中的九娘身上来来回回指了一圈之后,脑中禁不住蹦出一个又一个可能,立时便又惊又怕又气的直冲她们嚷起来。
“呀!。。你。。你。。你们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们主仆定是故意的。”
“定是九娘你生怕被我拽去荣养堂找三伯母对峙,而使的诡计,这婢女的手不是我弄伤的,是。。是你们自作自受,别想赖在我身上。”
六姑毕竟只一个七岁的孩子,乍瞧见那一手的鲜红也是被吓的不轻,而后又瞧着刘妈妈那只差没指着她的脑袋贴上伤人凶手几个大字的模样做派,只觉着自己中了算计,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怒气冲冲的撂下一连窜狠话后,立时就脚步匆匆的唤着贴身丫鬟翠柳匆匆离开了此地,待出的寝屋后,更是逃似的,与翠柳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跑出了如意居老远,这才渐渐顿下步子。
而翠柳也如刘妈妈一般心思,只以为春草手上的伤,是她家姑娘所为,否则,依着她家姑娘没事都得搅出三尺浪来的性子,哪儿能像将才那样,好似如意居活似个洪水猛兽般的逃出来。
喘了好一会儿,翠柳见六姑脸色还未见好,再想着春草手上那伤,不免有些心急,这才抚着心口,瞧了眼四下无人,一脸愁苦又怯生生的道了句
“姑娘,那。。那春草的手可怎般好?倘是九姑娘到处宣扬,姑娘怕是落不得半点好,不。。。不如。。”
六姑听到这话,立时就晓得了翠柳的意思,当即就气的跳脚,更是指着她的额头一阵嚷嚷
“你什么意思,那贱婢的手又不是我伤的,是他们如意居欺人太甚,主仆几个合起伙来设计我,就算他们到处宣扬,我难道就是个死的不成。”
而翠柳那畏畏缩缩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几乎写满了不信,只不过,又碍于六姑素来是个跋扈蛮横的,便是她是六姑的贴身大丫鬟,也不敢轻易违逆了她的意思,可,翠柳到底也得为她自个儿着想一二,她可是六姑的贴身大丫鬟,倘是春草伤手的事事发,六姑尚且有四老太爷与四老夫人护着,她一个奴儿而已,她家姑娘出了恶意伤奴的丑事,首当其冲,她最好的下场也是被毒哑了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