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霁愈发漠然:“你若无事,可否让开。”
许步烟咬牙,眸子里带着明显不悦。
顿了下,萧霁继续道:“之前的事情,无论是我从前还是现在的身份,都没资格同你追究,你尽管走你的阳关大道。”
他的神情冷淡,语气平铺直叙,不带半点情绪。
浓重的冷感令许步烟和身后的一众小姑娘说不出话。
许步烟握了握拳头,萧霁言语晦涩,她却知道萧霁指什么。
她喜欢过萧霁,而她的父亲为了巩固地位,动过让她取萧霁妻子而代之的念头。
若萧霁还是齐王长子,齐王还权势滔天,她喜欢他也没什么,谁又敢管。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要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她这三皇子妃便别想再当了!
虽说也算是自己年少犯的错误,但许步烟看萧霁的眼神却难免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恨。
最后,她勉强笑了笑,带着一众人让开路。
等萧霁的脚踏出成衣店的门槛,一众小姑娘才有些磕绊地出声缓解尴尬。
“这是谁啊,被烟烟姐关怀几句还这样少言寡语,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字是要银子吗!”
“眼高于顶,许姐姐是准三皇子妃,往大里说他就是尊卑不分!”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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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绮双手抱臂靠着门前檐下的红漆柱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不由挑了挑眉稍。
“这么快就聊完了。”她的语气不辨喜怒。
萧霁抿唇不语。
明绮侧眸,看着萧霁隐在阴影下的侧脸,说:“你当年执意和离,为的不会就是她吧。”
这可不是她无理取闹。
三年前萧霁态度骤然大变,无论她如何恳求都执意和离,甚至在她离开王府后派出刺客,下手毫不留情。
若是因为他移心旁人,一切就说得通了。
明绮虽满怀恶意地揣测萧霁,却知道以萧霁寡淡的性子,约莫是对面姑娘单相思。
萧霁转头看她,眉头紧皱,张嘴想要说什么。
“行了。”明绮却先一步移开视线:“我也管不到你有没有旧情人。”
萧霁脸色煞白:“她不是。”
“不过……”明绮不在意萧霁的解释,语调拖长。
不等萧霁反应,明绮已经将人强硬按在朱红的柱子上。
萧霁后背骤然碰到墙,疼痛传递到全身,令他有些愕然。
明绮一手扣着萧霁肩膀,一手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眼中有些近乎恶劣的兴味。
“无论之前如何,你现在跟在我身边,和别人藕断丝连,总也说不过去。”她摩挲着他的下颌,因为没有收着力道,她手指碾过的地方很快出现了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没有。”萧霁一双眼尾有些泛红,艰涩出声道。
“没有什么?”明绮逗弄他,刻意欺负他,给他安插罪名。
“我和她没关系。”他十分艰难地解释,像是有些难堪。
“没有就对了。”明绮看他半晌,终于松开他,眼中的笑意味深长:“京中的势力,你还是少接触的好,乖乖呆在我身边,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做。”
乖乖呆在她的身边,做她手中听话的棋。
萧霁沉默不语。
她拍了拍手,对一左一右守在不远处的青凤和青鸾招手。
两人跟过来,明绮看向青鸾:“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已经妥当。”青鸾说。
明绮颔首:“不必你们两个都跟着,青凤先回府。”
青凤看了明绮一眼,心领神会:“是。”
路上,青鸾和明绮并肩而行,同时低声说:“齐王府虽说是封存,但大理寺和刑部为了查案,前前后后进去多次,这次去怕是查不到什么。”
“走一步是一步,萧厉山跑得匆忙,府中不可能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他事后又派人回来毁灭证据,就是朝中有人替他擦了屁股。”
青鸾拧眉,她有些忌惮地瞥了眼跟在身后的萧霁。
萧霁低垂着眼,神色如常。
青鸾将声音压得更低:“主子是怀疑刑部还是大理寺。”
“大理寺卿贪财胆小,能力平庸,却极爱吹捧拍马,拉帮结派;刑部尚书则为人严苛冷淡,属下记得他是从大理寺调任过去的,在大理寺时整治了不少积攒下来的冤假错案,民间风评一直不错。”
“但听闻刑部尚书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欺男霸女惹事生非,若是苦主找上门,刑部尚书便会包庇儿子,花钱了事。”青鸾一一细数。
明绮说:“萧厉山权势显赫的时候,受过他贿赂或者恩惠的人不知凡几,我若是萧厉山,一定会稳稳捏住他与官员往来的把柄,便是不能将人栓在一条船上,也要让他行事忌惮。”
“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上过萧厉山的船。”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齐王府旧宅。
时过境迁,曾经声势浩大的齐王府成了废弃之地,处处杂草丛生,朱红色的大门掉了漆,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颜色。
正门守着两个看守的衙役。
探查王府需要有皇帝的手令,明绮非但没有手令,因着她回京才一日,不曾上过朝,京中官员几乎都不认得她,更别提手底下的这些喽啰了。
好在齐王府的围墙旁有一颗歪脖子树,明绮让青鸾和萧霁等着,自己迅速地站在了墙上。
她冲着萧霁伸手:“上来。”
萧霁望着墙上明绮伸过来的手掌,他袖袍下的手动了动,朝明绮送去了手。
明绮在武学上造诣极高,带着比她高大一些的萧霁越过城墙并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很快就站在了王府内。
明绮看清府内情形,挑了下眉。
竟然是三年前她和萧霁居住的地方。
萧霁显然认得这里,盯着院子出神。
明绮踹开倒在鹅卵石小径上的花盆,陶制的花盆和鹅卵石互相碰撞,勉强唤回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