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对他来说不一样,她不是别人,她是李进的妹妹,李进……那个在当时最危险的时候,用命保了他的命。
奄奄一息里,那个人唯一所求也就是找到他的妹妹,帮他好好照顾。
可谁想到,他认错了人,而李进的妹妹李希,却遭遇了那么大的伤害,他无法原谅这份伤害是唐缘给的。
因此,他折磨她,疯狂的想要报复她,惩罚她,好似只有那样才能对得起那个人。
因为李进对自己的救命关系,他不相信唐缘说的任何话,只是想着李进那样一个正气的人,他的妹妹也一定不会差。
可是现在……!从来到泉林山庄后,他和李希话都没说上两句,到底是在怕什么,?
还是在怕自己知道什么不是自己认定的东西?
“哎!”叹息一声,语气里全是痛楚和无奈。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担心一旦自己认定的东西错了,他也将会身处在无尽的痛苦中。
尤其是在唐缘的事上。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进来。”
李希从外面进来,手里艰难的端着一碗汤,那跛跛浪浪的样子,好似下一刻那滚烫的汤就会直接闪在她手背上。
白擎川看着,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冷,越来越深。
“啊!”果然,那汤最终还是浪在了李希的手背上,汤碗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摔碎声。
她的手背也烫红了一块。
要是以前白擎川看到这个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看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但现在:“这些事儿不需要你做。”
“擎川哥。”李希看向他,眼底含泪,满是委屈。
即便是这样了,他也冷眼旁观。
所以,现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是吗?他都知道了什么?知道了自己说的那些话并非事实?
不,那些事情只有她和
唐缘之间晓得,唐缘现在还在医院里没醒来,他不可能知道的。
“出去吧。”白擎川不再看他。
其实现在对他来说,谁也不要看,谁也不要见才是最好的。
他现在必须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下来,整理清楚事情的前后。
其实,五年前在见到李希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捋捋,不应该这样着急,或许事情真的并非他所听到的那样。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第一时间下结论不是吗?就如现在,唐缘已经躺在病床上。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相信唐缘,他大概是以前职业的关系,所有的东西都讲究证据。
但是李希这件事,似乎给了他一耳光,有些东西即便是证据,也并非是最后的定论。
“擎川哥,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这样冷漠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李希顾不得手上的痛来到白擎川身边。
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她真的怕了。
这样的白擎川,真的好可怕,这样的他简直让人绝望。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男人直接起身离开,她绝望的要上前拉住他:“不要走,不要对我这样残忍,不要。”
回应她的,是男人出去的冷漠背影,毫不回头的样子,让她本就无力的双手一阵空旷感。
想要抓住,好似再也抓不住,这样的滋味,当真让人绝望到极点。
不,不可以!
她不能就这样认输,白擎川是她的。
“不,我不会失去你的,不会。”轻声呢喃,满是恨意和执拗。
白擎川不在,若是他此刻回头,一定能看到比他理解的那种恶毒更恶毒千百倍,千万倍……!
……
医院这边。
整个骨科医院里,都已经被唐家老爷子的人给围住,一直不曾出现的神秘老爷子,在金州也是非常有威望的一个人。
对于后背的事一般他不会轻易出手
,一旦出手,就不会让任何事情有破绽和漏网之鱼。
这也是白擎川这些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也没见到唐缘的主要原因。
此刻,他的车再次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左靳看向他:“要上去吗?”
“不了。”
上去,也无法靠近她的病房。
没想到这唐家在金州,还真有两下子。
左靳蹙眉,看了看那些黑衣保镖,个个都是威严肃穆的样子,给人一种无法跨越的感觉。
想了想道:“属下查过了,唐先生刚才将唐夫人哄回去了,现在病房里,就只有唐小姐一个人。”
容珍这半个月都没回去过,唐镇好不容易将人带走。
唐哲风最近在忙着对付他的公司,但白擎川这边现在也是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去管。
虽然他之前是恨及了唐缘,但是此刻,他想见她,想确定她到底好还是不好。
到现在为止,只要闭上眼,脑海里都还闪现出她当时掉下月台的那一幕,他想拉住她的。
但是当时那位置,李希离他身边最近。
当然,这些都不是理由,理由就是最终唐缘还是掉了下去,看着她掉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要飞出来。
最终对左靳点头:“谢谢。”
“希希小姐是爱你的。”
白擎川:“……”
最近突然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白擎川没去接话,对于爱这个字,从唐缘离开他身边后,他就再也没正视过。
即便后来李希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也已经不知所爱是什么。
十多分钟后。
白擎川出现在了唐缘的病房,摘下墨镜,那双鹰隼般的双眸里,是无尽的复杂。
看了看挂在床边的医药牌,今天刚换的,待醒!
待醒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没醒来?本就脸色不好的白擎川,此刻更是说不出的情绪。
冰凉的手指,
几乎有些颤抖的抚摸上她冰凉的脸颊,“唐缘。”
轻声唤出这个名字,却带着他自己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