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对不起自己,但是对于皇甫默初,这眼下还真没有。
至少在唐缘的心里,她是什么都不记得的。
皇甫默初醉的太厉害,唐缘直接将他带去了唐家,容珍看到两人的时候,赶紧让人帮忙。
“默初也是,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酒会,推不掉的那种。”在唐缘看来就是这样。
要是能推的,这肯定会推。
不过去的时候也没见到别人,就见到这两人了。
“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容珍对唐缘说道。
唐缘点头:“好。”
“等等。”
“怎么了妈?”
“我刚才看到了新闻,今天被碾的是你的车吗?”
真是后知后觉。
当时皇甫默初和唐哲风是疯了,但他们没敢通知唐家的任何人,毕竟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医院月台的事。
担心这场车祸唐缘真出事儿他们会承受不住。
当然,这样的也隐瞒不住,但能隐瞒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
唐缘摇头:“那车今天不是我开的。”
“那是你朋友?”
“放心,没人受伤。”唐缘到底还是没说实话,但她今天反应敏捷,也真的没受伤。
但是不管自己受伤还是没受伤,这笔账总归是要算的。
脑海中不自觉就出现了白擎川维护李希的样子,也更坚定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
第二天一早!
泉林山庄这边,李希一早就被渴醒,下楼的时候白擎川已经起来,看到她没说话。
当她去打开冰箱找冰凉的东西的时候,男人说话了:“难受了?”
“嗯。”是真的难受。
宿醉就是这样,喝的时候只希望麻痹神经能好受一些,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却会难受一整天。
只听白擎川说道:“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会对你身体不好,尤其是你的双手。”
“我的双手本来就已经好不起来了。”
这句话里,李希满是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却是对生活的颓废。
男人闻言,眼底一抹愧疚闪过。
昨天质问左靳的那场面,不用说也是激烈的,但是最终左烈查到的视频,左靳确实是在庄园上。
也就是说,唐缘说慌了,左靳没去车祸现场。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我一定会让你的双手好起来。”
“如何好?全国就只有唐缘能做这样的手术,难道你要压着她给我手术吗?”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
所谓缘分,就是这样将人给逼着。
白擎川之前说,这世界之大,那么多的医生,他不要求唐缘,但是这段时间见过的专家团队那么多。
却是没有一个人能为李希做这场手术。
“希希。”
“……”
“我会找,嗯?”只能找,唐缘那边真的不行。
那个女人,现在看到他们都恨不得直接动手术刀宰人,这场手术,没人敢放心给她做。
“找?什么时候?国的画展我已经要错过,还要做过多少个这样的画展我才能好起来?”
是啊,多少个?
这句话听上去是那么的绝望,绝望的让人根本找不到希望。
这些年李希在他身边,白擎川自认为是她要什么,他都是尽可能满足她的,然而现在,这双手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她是那么的热爱画画,往年每一场画展都要参加,要是画展要是参加不了,可见对她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
最终,白擎川将她扯进怀里:“我会让她尽快为你手术。”然后让她去参加画展。
李希浑身僵住:“你说什么?”
“我说,让她给你手术。”
是的,手术!
那个女人凭什么恨他们,是她欠下他们的,就算要恨,也应该是他们恨她才对。
最近当真是被唐缘的转变给弄的心神大乱。
那个该死的女人!
这一次,不能再动摇了,一
定要让她为李希手术才行。
她不从,他也有的是办法。
“真,真的吗?”
“当然。”这两个字白擎川说的坚定。
而李希埋首在他怀里的那一刻,眼底满是得意!不是要纠缠吗?好啊,唐缘,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满身伤痛的滋味。
本来是想让白擎川和自己回去蓉城。
但想到就算回去,她们之间该纠缠的还是会纠缠,如此,还不如就这样让唐缘伤的彻底。
而她这边时时刻刻保证着白擎川对她的信任就好。
“谢谢你。”抬眸的瞬间,满是委屈和感动。
这种柔软,看在男人心里,就恨不得将她好好保护在怀里,永远不要让任何人伤害。
俗称的白莲花,就是这样。
柔软的唇,就要送上男人冰冷的唇瓣,然而在即将碰到的时候,白擎川却是一偏头避开。
李希:“……怎么了?”他,还是不愿意吗?
就算嘴上都已经说了要和自己结婚,也依旧不愿意碰自己的吗?
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还有冷意。
身为女人的李希,没人比她更清楚白擎川的这种闪躲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看向她,眼底满是歉意,只听他说道:“你是干净的,应该将你的干净保留到结婚那天。”
这样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李希脸上的僵硬也算是好了点。
原来是对她的保护啊……!
“我们先回去蓉城,唐缘这边我会想办法,嗯?”白擎川问着李希。
让李希在这边,他总还是不放心的,唐缘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就好似恶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