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后,在贝格斯的建议下,将贝拉夫人找了过来,毕竟这段时间裴清到这里之后。
就不曾和任何人说过话,甚至就不曾开口过。
而贝拉夫人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花房中。
贝拉夫人担忧的看着裴清,“他们都说您不太好,气色看上去,是不太好呀,没好好吃饭吗?”
裴清:“……”
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优雅的放下。
没有任何言语。
恍然间,贝拉夫人看到了裴清眼底的空洞,那种空……好似整个人都放空了一般。
“清清。”贝拉夫人的声音也因此紧了紧。
她,这到底是?
语气中,有那么些许的痛心,然而裴清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就这样静默的坐在那儿。
不看她,也不言语。
“心里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就告诉我,不要压在心里,嗯?”贝拉夫人极尽温和。
这孩子,到底是被逼到什么程度啊?
这一刻,贝拉夫人想到了曾经的裴清,就是她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的裴清,没有任何规矩,让人很是头疼,但是不得不说,那时候的裴清很是活跃。
是了,很是活跃。
那时候的裴清,好似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她那么的天真,阳光,也活跃!叽叽喳喳的跟个小鸟儿一样,遇到事情就知道天真的哭。
而现在,他们都很怀念那时候的裴清。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
不管贝拉夫人这边说什么,裴清都没有任何反应,要么喝茶,要么低头,整个人都好似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
阎骁就站在花房外面。
看着里面贝拉夫人眼底的担忧。
眉心,紧拧。
站在身后的贝格斯叹息一声:“看来,是需要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了!”
这是之前
都不太愿意面对的话题,现在终于还是要正面的面对着了。
阎骁蹙眉!
心理医生。
无疑,他很抵触这个称呼,不为别的……,这就好似人到了绝境一般,好似是人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出了问题。
但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说一句话?
毋庸置疑,那就是心理出现了问题。
纵然是阎骁,在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裴清这次,大概是真的伤到了根本。
贝拉夫人出来。
满是失望担忧的看向阎骁,恭敬的附身:“我很抱歉,阁下!”
“一个字也没说吗?”纵然是到这一刻,阎骁也都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知道她是不是说过话。
然而贝拉夫人却是摇头。
叹息一声:“那孩子……”孩子!
是了,裴清在贝拉夫人的心里吗,一直都是如孩子一般的存在着。
而现在,裴清到现在半个字也都不曾说过,可见她的内心深处到底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
而这份痛的根源也是因为孩子而起的。
贝格斯送贝拉夫人出去。
阎骁进到花房里面,来到裴清的身边蹲下身,拉过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语气担忧道:“是不是有些冷?”
无言,还是无言!
看着她身上穿的其实也不少,可这小手就是冰凉。
阎骁很是清楚,其实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
这一刻,看着这样的裴清,阎骁就好似看到了曾经的唐乔,那时候她也是这般。
整个人都病了。
尤其是唐乔的病。
到最后,他也都不曾看一眼,可是从那只言片语中,尤其是现在,都还记得唐乔最后和阎夜从斯丹消失的时候。
唐缘说,依照当时她所看到的身体状况,唐乔大概已经不在人世。
想到唐乔的身体!
阎骁拉着裴清的手都忍不住紧了
紧。
他,在害怕!
害怕裴清的身体也会和唐乔一样,唐乔现在生死不明,他……不要裴清也到那一步。
“清清,你知道我现在多难受吗?”阎骁真的无奈了。
这样卑微脆弱的一面,曾经从来不曾在他的身上涌现过。
现在,看着这样的裴清,他慌了。
愤怒暴风雨之后的清醒,只剩下恐惧。
“你这样不言不语的,就连你身体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也都不能知道,我觉得我很失败。”
何止是失败,现在阎骁甚至丢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
他,都是他的因素!
裴清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完全就是被他给逼的,他知道了,都知道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下去,我真的害怕……”害怕,她会死!
也是这个时候阎骁清楚的意识到,一个人,是真的能被人给逼死的。
阎骁,真的害怕了!
“你想不想见你哥?”这一刻,阎骁到底还是退步了。
他,在让着!
裴靖初来到迦南了。
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人到底在哪里,可人在迦南,这就好似一个定时的东西。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身边爆发。
尤其是现在裴靖初,本来也是为裴清而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阎骁心里不断的害怕着。
害怕什么时候裴靖初就会从他的身边将裴清带走。
也是因为这样的害怕。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然而,不管阎骁说什么,裴清依旧不言不语,如贝拉夫人所想的那样,她就这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不言不语的,让身边的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