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寸头,就是比其他男生的短一些,那颗桌上的糖她描描画画,加重了些。
——
晚上大多是自习课,依旧是做不完的试卷。江最第一节课没回来。
陆辉来回巡逻了好几次,问了她:“江最呢?”
向荼本来想摇摇头,可还是撒谎了,“他说肚子不舒服。”
陆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向荼看向他的座位,江最的书和试卷打开着,江最的字是好看的,笔锋和他人一样,凌厉。
向荼收回目光,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手中的试卷,题目大差不差,按照以往的思路和解题方法,她能很快的写完一道大题。
这些题目都是他们老师自己印的,为了多给他们练练,所以难度不是特别大。
向荼一张试卷写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已经是下课三分钟之后了。
她揉揉发酸的脖颈,听到了旁边位置的动静。
“你去——”向荼问到一半停顿了,因为坐在位置上的不是江最,而是向荼没见过的男生,不是他们班里的。
那人似乎是不确定似的,翻看了一眼江最桌面的试卷后才开口,“他什么时候有同桌了。”
“靳禾年!”林樾从教室外进来叫了他一声。
“真是你,”林樾手中还拿着可乐,“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
林樾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他,“你还没开学?”
“下周。”
那个叫靳禾年的男生合上桌面的试卷,“江最呢?”
“不知道啊,”林樾喝了一口可乐,“他第一节课就没回来。”
林樾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向向荼,“你问他小同桌呗。”
靳禾年回过头,看了一眼向荼,也是在这时候向荼才看清了他的脸,好看绝对的好看,这要是在北京她小姐妹能唠上十天半个月。
靳禾年不同于江最的锐利,他整个人都是一股子温柔的劲,可又让人觉得这温柔是有力量的。
靳禾年一身黑的打扮,眼神柔和的看着她,“你同桌呢?”
向荼摇摇头,她倒是想说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靳禾年站起身,朝林樾打了个招呼,“走了。”
“常回来啊。”林樾和他碰了个拳。
靳禾年走了,江最还没回来。
“你说江最去哪了。”林樾同她说话。
向荼摇摇头,在林樾转头之际问出口,“刚才那个是……”
“哦,”林樾又转过头,像是抓住了话茬子似的,一脸兴奋,“学长,和江最认识。”
“他可牛了,你知道不。”林樾越说越兴奋。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陆辉站在后门处盯着他们。
“不要讲话!”陆辉喊了一声,“整栋楼就你们班最吵,我在校门都能听到你们的说话声。”
“有那么多话要说吗!”陆辉站到讲台上,“谁想说给我上来说。”
班上瞬间安静,只能听得见呼吸声和翻书的声音。
这话果真是一代传一代。
“江最呢!”陆辉走到桌前,又问她。
“可能……”向荼还没说完,江最的声音就冲过来了。
“这儿呢老师。”江最明晃晃的走进来,丝毫不顾忌陆辉,“去了趟厕所。”
倒是跟她撒的谎连上了,可……谁去厕所去一两节课啊。
“你别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不用学啊,”陆辉的声音提高了点,“你以为你还高一呢!高三了时间就是生命啊。”
江最回答:“知道了老师!”
然后在陆辉的怒气注视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要是表现的混一点,陆辉就能把他拎出来教育一顿,可他偏偏一副认错的态度。
陆辉推推自己的眼镜,“没有下次了啊。”
陆辉说完,又回到讲台上,坐在上面,盯着他们。
向荼自他回来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试卷,事不关己。
陆辉坐在上面,底下没人敢说话。
十点放学铃声响起,班上才有了悉悉索索的收拾声,向荼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起走?”江最开口。
向荼在关窗,没回答他。
转过头就听见他说,“还是说你有人来接。”
“有人来接,”向荼拿上自己的书包,抱在怀里,“可以走到校门口。”
可以一起走到校门口。
向荼说完,越过他身边往门口走,在门口看到了周柝。
“阿最走啊。”周柝在门口喊他。
向荼和他们一同下楼,她走在他们中间,觉得不适又向后退了一步,走侧面。
“有人来接你?”周柝突然想到每次见她回去都是有人来接的。
向荼握紧了书包带子,“嗯。”
“挺好的,毕竟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江最没说话。
“禾年回来过了,你见到了吗?”她听见周柝和他说话。
“见了。”江最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温度。
向荼还没出校门,就看到了许迟景,她突然加快了脚步跑向他,江最和周柝一同看过去,依旧是那个男生,开着小粉车。
向荼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和他们挥挥手,在告别。
周柝笑着挥手回应她。
“同学?”许迟景问她。
“嗯,”向荼看着许迟景给自己戴上头盔,“那个笑的很好看的是同学,那个看起来很凶的是我的同桌。”
许迟景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受欺负了?”
向荼扶着他的肩膀坐上后座,“没有。”
远离了他们的视线,向荼突然开口:“想吃夜宵。”
“可以。”许迟景油门拧紧。
车开上环海路,海风在耳边呼啸,她的书包带子被风吹成直线,向荼今天的脑子一直很乱,此刻被风吹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