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风家府底。
大名鼎鼎的风家家主风志时,正跪坐在地上,他面前则站着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
女子一头青丝被盘起,裸露出天鹅般的白颈,余落下几丝发梢,更为其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女子一袭淡青色裙装,脸色愠怒,双手抱胸,更凸显出其胸怀雄伟。
“风!志!时!”
“我在……我在”
名声在外的风家家主此时在女子面前点头哈腰。
“听说~你把我儿子给放跑了?”
“哪……哪有的事,嘿嘿,娘子你说笑了,咱家小儿子是自己跑的。”
风志时开始汗流浃背
“哦~,是嘛?”
“嗯~嗯……是……是的!”
风志时忙不迭代地点头。
“没有你的允许,他出得了这偌大的京城?”
“嘿嘿, 娘子你也知道,咱家儿子一直都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嘛。”
“我这不是满足他心愿嘛……哈哈。”
“那我怎么听说,我儿子是被你练跑的呢?”
听到自家这凶娘们知道这事,风志时顿时如遭雷劈,急忙撇清解释道
“什……什么?”
“什么人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自己儿子下手那么重。”
“也就被打到在床上躺了十来半个月是吧? ”
接下来女子一句话让风志时面色一变,连忙卖力的解释道
“我这也是为了自家儿子好,你看他躺着这么跟外面那帮小畜生学坏。”
“你防止孩子学坏的方法挺奇特啊,‘风家家主’。”女人把这句话后面的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风志时不由得赔笑道:“先前不也是跟媳妇你商量过了吗?”
“我小儿子被你操练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但是出逃这件事,你可没跟我商量过。”
女子瞥了风志时一眼。
“你别忘了,多少人盯着你儿子想杀了他。”
“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嘛……嘿嘿。”
“别打诨,风志时,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风志时收起赔笑得脸,设下禁制屏蔽了四周。
“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家儿子我当然知道,天资过人,体质不凡,伴生灵武,哪个拿出去都是让人眼红的存在。”
“那你还放他出去?”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我自有我的打算,他会在我的暗中安排下,去到一些较远的边荒去历练, 毕竟雏鹰总得飞出巢穴。”
风志时说出这句话,心中难免自傲
“嗯,我在听。”
女子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端庄大气。
“现在整个皇朝暗流涌动,各大权贵倾轧扯皮,乱象丛生,我分身乏术,他若一直在京城,我不一定能保住他,你也不能,这点你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让小儿出京城便是我的表态。”
女人挑眉说道“你放他出去就一定能保住他?”
风志时又道“没人会把大心思放在一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少年身上。”
“暗中自然有人会有所动作,不过不要小瞧自家儿子的聪慧,若不是用了追踪秘法,自己派出去的那几个影哨可是差点被自家小儿子给甩掉。”
“为此自己还得专门派人伪装成了自家儿子,大摇大摆地出城门,才能让世子出逃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
“暗中之人若是有所动作,杀了便是,没人会在意损失掉一两个无用的暗 子”
风志时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至于余下的人,以及那些贪婪自家儿子天资的鬣狗,那就是自家儿子要想办法出手解决的事了。
风志时又开始插科打诨。
“夫人,我今天还有要事……“跪着,给我跪到正午再出去。”风志时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这凶娘们喝斥住,只能乖乖的跪着一动不敢动
女子推门而出,略带怒气地冲风志时骂了一句,随后又随手关上了门,带着禁制的房间内再也传不出一点声响,似乎是为了保护风家家主为数不多的尊严
待到自家凶娘们把门关上,风志时便缓缓起身,坐到了屋内的椅子上,拿起了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有个心思聪慧细腻的媳妇确实省心不少,就是有点费膝盖
风志时垂散着白发,轻敲着手中的茶盏,发出脆耳的声响,笑了笑,活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不知道心里都在算计着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啪地一声又被推了开来,来的正是自家那凶娘们,手中正端着膳房刚蒸的点心。
“谁让你坐着了! ! !”
好吧,自家媳妇心思细腻聪慧,但也不是那么的细腻聪慧。
坐在椅子上正准备喝茶的风志时一看,自家这凶娘们又回来了,连忙把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乖乖跪在地上。
还是别惹没消气的凶娘们为好。
而此时此刻,站在玄门面前的风家世子风轻语,可谓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微微掀开遮脸的斗笠,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块令牌,上面铭刻着一个大大的风字。
听父亲所言,边荒荒凉的地方好像也有个风家,好像是旁支来着,去那儿找个落脚点吧,想必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不然也不会似是而非的提一嘴 。
毕竟整个皇朝暗流涌动,哪怕他天天蹲在自家宅子里听那些侍从或者客卿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太黑暗了,血别溅到自己一身。
至于自己出逃这件事沸沸扬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人在推波助澜。
毕竟自己来来回回乔装打扮这么多次,可不就是为了低调出城嘛。
怕不是自家老爹把自己当饵,去钓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呢。
算了,回去再跟老妈告状。
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天天挨打,然后躺上十天半个月啦!
去哪?无所谓!边荒就边荒。
一边想着,风轻语一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