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房门一旁有着一处遮荫避雨的小空间,这是风家招呼外来者放置膳食的地方。
风轻语轻轻抽出一节方盒打开,里面便放着风家用来招待客人的膳食。
“凉了啊……”
风轻语低语,随后四处张望了一番,将饭菜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晌, 风轻语又从房间里拿着空盘放置在了方盒里,走出了风家家门。
“风管事”
一个侍从从门外轻敲了三下房门。
这间屋子是风管家用来算账的地方,到处铺满了笔墨的气味,整个木桌上摆满了纸书,上面涂涂杠杠,有的地儿圈了圈,有的地儿划去了名字。
风管家则正拿着一本账单, 有些苦恼的揉着太阳穴。
“怎么说。”
风管家似乎已经明白了侍从的来意
“那个白发孩子把饭吃了。”侍从恭敬道。
“哦, 是嘛?那昨晚呢?”风管事追问了一句。
“未曾动过。”
侍从依旧恭敬道。
“现在人去哪了?”
“出了风家正门,似乎在闹市闲逛。”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风管家敷衍道,待到侍从走后,抽出了一纸文书,在上面写下了锻体境巅峰,未入促气。
随后,放置在一边,又开始苦恼的揉起了太阳穴。
“希望我那个白痴兄长不要干什么蠢事”
良久,一直半颓废的风管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合上了房门,匆匆走出了账房。
此时此刻,风轻语则在街上闲逛。
看见了一位要饭的乞儿,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吧唧一声,扔在了他的碗里,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又是做好事的一天。”
而收到那份饭菜的乞儿一脸呆滞,咱这是 要到真饭了?
兄弟们谁懂啊,今天要饭要到真饭
哪有人看见乞丐不丢银两,就直接把饭菜丢人家碗里的。
真太过分了!
乞儿吧唧着嘴,抓着饭菜送进嘴里
“真香!”
处理掉自己不能吃的饭菜,风轻语轻声笑了笑。
“这风家也不是真的憨憨嘛?”
哼着小曲,风轻语漫无目地的在街上乱逛着,四处张望着。
以前自己都没好好出来看过,京城除了听书那条路自己熟悉点,其他地方自己一点都没好好逛过。
现在,就要出门四处走走。
偷偷戴好斗笠,风轻语大摇大摆地溜进了一家酒楼。
听八卦,酒楼这边消息最灵通了。
“小二,来份果水,几碟小菜!”
风轻语故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显得老成一点。
“好嘞,爷,您先坐,马上来。”
小二殷勤地吆喝了一声。
风轻语坐在酒楼内听着江湖上四处的见闻。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江湖中,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在上演。
“听说了吗?老王腿被打断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大声说道。
“啊! 咋回事?”旁边的人纷纷表示惊讶。
“害, 还不是跟那谁家的夫人纠缠不清。”络腮胡子汉子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哪条腿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顿时,整个酒楼房中哄笑起来,整个酒馆充满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听说,远山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要开了,这件事可是当真? ”
一介带着斗笠的黑衣青年起身问道
络腮胡子的汉子吧唧着嘴,用手敲了敲身前的木桌,顿时,整个酒楼嘈杂的声音顿了顿。
这短暂的宁静只是片刻的,很快又被哄笑声打破:“老胡,你又来讨酒喝了”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
络腮胡子的汉子瞪大了眼睛,不满地反驳道:“什么讨酒喝,我老胡差那二两银子吗?”
黑衣青年了然,丢出几两银子,扔在了络腮胡子的汉子面前,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
“这些,够了吗?”
络腮胡子的汉子顿时变了脸色,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我是问你讨酒喝,借个由头好跟大伙讲讲,你这是什么态度,当我是乞儿? ”
???
黑衣青年尽管带着斗笠,但是风轻语还是能明显察觉到他一愣。
“哇!有愣头青!”
黑衣青年的操作给风轻语看乐了。
望着愣神的黑衣青年,风轻语目光却一点点被他露出来的手指所吸引。
更准确的来说,是他手上的那枚古朴的戒指。
嗯感觉上有点怪,但是说不上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感受着酒楼里氛围有点僵硬,风轻语不得以收回了打量着黑衣青年的目光
打着哈哈道:“胡大哥说笑了,这小子一看就是刚入江湖不久,是个愣头青,莫要与他计较。”
“我……”
黑衣青年话还没说完便被风轻语私下里踢了一脚。
“还想不想问事了?”
黑衣青年顿时闭嘴。
随后又朝店小二喊道:“愣着干嘛,去拿酒来。”
“好嘞,好嘞。”店小二忙不迭带的点头,他可真怕这几位在这儿打起来,有人打圆场,借坡下驴自然再好不过。
络腮胡子的汉子哼出了一声,算是消了气,嘴上却依旧不饶:“带着斗笠,不明不白,怎么!这么怕见人!”
“这不是混迹江湖,怕有仇家认出来嘛,扰了大伙喝酒的兴致嘛。”
风轻语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
“胡大哥,这人所说的远山宗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要开了,这件事可是当真
络腮胡汉子被风轻语的几句胡大哥劝消了气:“那是自然,十年一次,远山宗收徒大典就在两个月之后,此地若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