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雷信庭没再提他小时候的事,沈清欢也不好意思再问。
一路无话,雷信庭把沈清欢送到了金瑟。
车子停下,沈清欢说:“雷总,您晚上就不要再来接我了,我的电动车还在这边,我自己骑着回家就行了。”
“你确定?”
沈清欢点头,“呵,这一年多来我都是自己回家的,也没什么事呀。你们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再多的话,我怕担不起。”
雷信庭皱了下眉,不过也没说什么,“那好吧,晚上你自己回家,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啊?不用了吧。”
雷信庭抿着唇,目光深沉的就盯着她,到底还是沈清欢败下阵来,“我记住了雷总,那我走了,您开车小心。”
沈清欢去开车门,雷信庭突然道:“沈清欢,我提个要求行吗?”
“啊?您说?”
雷信庭又皱眉,“以后你跟我说话,能不能不要老是您您的,还有,不要叫我雷总。”
“……”沈清欢很为难,“那我叫你什么呀?”
雷信庭想了一会儿,面露难色,“你可以叫我老雷,或者信庭,又或者,叫我大宝。”
“大宝?”沈清欢忍不住笑出
了声,这名字跟雷信庭完全搭不上,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大宝,小时候我妈喜欢这么叫我。”
沈清欢心中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还是叫你信庭吧。”
“好,随你。”雷信庭目光温柔。
“那我走了,信庭……”沈清欢笑了下,打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雷信庭弯唇微笑,他喜欢沈清欢那么叫他,轻轻软软的,就好像是羽毛轻拂胸口。
沈清欢往更衣室走,脸上还带着笑容,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她都没看到。
直到那人挡在她身边,还拿手在她脸前晃,她才回神,定睛一看,竟是严少。
“严少,您今天这么早来呀?”
严少依旧是眉目潋滟,唇边挂着邪魅的笑容,粉红衬衫解开两个扣,露着精壮的胸口。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沈清欢脸一红,“没……没什么。”
严少探究的盯着她,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便又问道:“这两天你家里没事吧,丫丫怎么样?”
“没事的,那天白娆教训了我婆婆,她再也不敢了。多谢严少关心。”
“嗯?”严少突然伸手,捏住沈清欢下巴,往前凑近
,鼻尖几乎贴着她的,“你怎么有点不一样?”
沈清欢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躲,伸手去掰严少的手指,“严少你别这样,给人看见了,本来我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严少的眼神分明有点受伤,他松开沈清欢,后退一步,“沈清欢,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不是的严少,真不是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严少逼问。
就是你老是喜怒无常,不懂得男女之间的距离和分寸;就是你老是不顾忌我的身份和地位跟你不一样,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像你活得那么潇洒自在不用负责任。
沈清欢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出来,“没,没什么,严少我去换衣服了。”
说完沈清欢往更衣室跑去,严少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是浓稠的郁闷。
很快客人上来了,沈清欢也开始忙起来,穿梭在各个包间送酒,偶尔会看见白娆,不过都没有时间打招呼。
一转眼到了十点多钟,沈清欢感觉腿都快跑断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她靠在洗水池边休息,一边敲着麻木的腿。
有两个小姐突然往楼下跑,“快点快点,下面打起来了。”
“谁?谁跟谁打起来了?”
“不知道呀,说是头牌被人打了。”
“呵,白娆那小浪蹄子呀,那她活该,天天装得人五人六的,以为自己多不了起似的。”
沈清欢一听,跳起来追上去,“你们在说什么,谁被打了?”
两人一看是严少的红人,又是白娆的好闺蜜,对视一眼都有点害怕,刚才说白娆的坏话,会不会被她听了去。
“是白……白姐,好像是她男人找来了,把她从包房里抓出来,骑在她身上打她呢!”
沈清欢拔腿就往楼下跑,还没到大厅就听到男人的谩骂声和女人的哭嚎。
那声音分明就是白娆,沈清欢心里一紧,她从来没听见白娆这样过。
跑过去时,正看见白娆躺在地上,高跟鞋一只踢得远远的,另一只被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抓在手里,正死命的往她身上砸。
“特么的臭婊子,快点给我钱,老子的命都快没了,你不给我钱今天我们就一起死!”
白娆尖叫着,“姓孙的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再给你一分钱我就不是人!”
“好好,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男人把高跟鞋一扔,啪啪两耳光甩在白娆脸上。
眼见着白
娆两眼一翻,嘴角渗出血,脸蛋速度肿了起来。
沈清欢心里揪着痛,她觉得血往头上涌,脑子一热抓起一边托盘里的酒瓶就冲了上去。
“啪!”沈清欢把酒瓶狠狠砸在那男人的头上。
四周静了下来,沈清欢也懵了,看着自己的手后退两步,然后抬头,就看见那男人的脑袋上有血流下来。
男人晃了两下,站起身跨过白娆,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沈清欢骂道:“你特么谁呀,你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清欢回神,弯腰就去扶白娆,“白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白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小心!”
听到身后的风声,沈清欢下意识的一歪头,那男人的拳头擦着她的耳朵过去。
沈清欢吓了一跳,拉着白娆就往一边躲。
那男人还不罢手,冲上来大骂道:“臭婊子敢拿酒瓶砸我,我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