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骂也骂了,日子不还是得过吗?
坐在严少的车里,沈清欢看着车窗外的行人,心里五味杂陈。
一车人都没说话,因为大家都担心着她,沈清欢其实也知道,她不该在朋友们面前这么软弱,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加到一块,还有回到家得跟韩家母子周旋的心累,因为陈律师卷钱跑了这件事,一股脑的激发了出来。
看着沈清欢红肿的眼睛,白娆小心翼翼的问:“小青,你要去哪儿呀?”
“上班,我回雷老家。”
严少气得一拍方向盘,“你现在还有心情伺候那老头?沈清欢,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
“我现在还是雷老的保姆,我自然要回去上班的。如果药店开不成了,我现在就只有这一份收入了,我肯定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
沈清欢回答的很平静,严少语塞,叹口气道:“行吧,你就倔吧,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赵明达摇摇头,示意严少别再多说,“那就把沈清欢送过去吧。”
严少瞟他一眼,不明白他想干嘛,想必他是有话要说又不愿意当着沈清欢的面,所以嗯了一声。
把沈清欢送到雷老家楼下
,白娆还是不放心,“小青,要我不跟你一块上去请个假吧?你回我那休息一会儿?”
沈清欢摆摆手,“不用了,我没事,你们放心,我真的没事。”
说完她摇摇晃晃的走进楼道里,白娆担心的说:“严少,她没事吧?”
严少气急败坏,“我哪知道?赵明达,你刚才冲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赵明达嘿嘿一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没想到,我看小沈同学受得打击挺大的,所以我就在想,咱们该帮还是帮帮她。”
“她那么倔,怎么帮啊?”
“她是不想拿严少您的钱,可没说不拿我们的钱,再说了,他就算不拿我们的钱,我们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帮她呀。”
“对对对。”白娆一听高兴起来,“赵明达,我一直觉得你挺不靠谱的,不过你这话说得靠谱,嗯嗯,我喜欢。”
赵明达撇撇嘴,“大姐,我一直很靠谱的好不好?我那叫看破红尘。”
“得得得,你看破红尘,你等会儿再看,先说说你的计划。”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小沈不愿意欠一个人的情,那咱们就你一砖我一瓦的帮她,反正咱三都是股东,给咱自己的店铺归置
点东西是情理当中的事吧,到时候把店铺给干起来了,小沈她还能把这些东西都退还给咱们?”
白娆一听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打算先斩后奏啊!”
“去,她又不是皇帝,什么先斩后奏啊。这个先不说,咱们来商量一下,都报个数,看看每个人能拿出多少钱来。”
这边三个人开始热火嘲天的商量起来,沈清欢回到雷老家,打开门看见雷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换了鞋把包挂在衣架上,跟雷老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厨房。
雷老看她神色不对,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清欢,你怎么了?”
沈清欢掩饰的笑笑,“我没事啊。”
雷老便没再说话,转身又回去坐到沙发上。
沈清欢做好了饭端上桌,叫雷老过来吃饭,自己又回到厨房收拾去了。
等她收拾好了出来,看见雷老坐在餐桌上,可是桌上的饭菜却没有动。
“雷伯伯,您怎么不吃饭?”
雷老笑着道:“我等你一块吃啊,清欢,快坐下吃饭吧,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回来就好。”
这句话说得沈清欢热泪盈眶,她哽咽着,“雷伯伯……”
“好了好了别哭了
,快坐下吃饭,你有什么事呢,雷伯伯也不问,你要是想说我就听听,你现在不想说呢,就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
沈清欢拿起筷子,重重的点头,“嗯。”
午饭后,沈清欢没再出去,而是留在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
五点多的时候,雷信庭来了,自从上次雷老把他叫到家里来长谈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缓了许多,雷老现在看见他,也有了笑脸。
见沈清欢脸色不对,雷信庭朝父亲投去疑问的目光,雷老轻轻摇头,意思他也不清楚。
沈清欢系上围裙,问雷家父子,“雷伯伯,雷总,晚上你们想吃什么?”
二人对视一眼,雷老笑着说:“吃什么都行,你看着做吧。”
“哦,那就熬点粥吧,上次蒸的馒头还有几个,热一热再两个菜。”
“行。”
沈清欢点点头,走进厨房,雷信庭跟上去,站在厨房门口,想了想问道:“你没事吧?”
沈清欢头都没回,“没事啊。”
“药店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沈清欢搅粥的动作一滞,冒着泡的白粥溅到她手上,烫得她把勺子一扔,甩着手后退了两步。
雷信庭赶紧上前,关火后
抓着她的手,放在水笼头下面冲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沈清欢想要推开他,可是被他抓得紧紧的,她红着脸,“我真的没事,雷总,我自己来吧。”
雷信庭却不理她,转头对着外面说:“爸,清欢烫伤手了,你把烫伤药找出来。”
“怎么回事,烫得严重不?”雷老赶紧去拿药箱,一边担心的问。
沈清欢涨红着脸,“我真的没事,雷总,你放开我吧,做饭的人有几个没被烫过的啊。”
雷信庭拉着她走出厨房,来到沙发边,态度强硬的让她坐下,然后接过雷老递来的药膏,半蹲在沈清欢跟前,一边替她擦药一边轻轻的吹着她的伤口。
沈清欢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本该对她呵护倍至的人却天天跟她勾心斗角,本该对她嗤之以鼻的人却偏偏对她体贴照顾。
她愣愣的看着雷信庭给她擦完药,又拿出纱布帮她包扎,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眶滑落,滴在雷信庭的手背上。
雷信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