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很为难,她想了想道:“行,我暂时答应你,不过我不会等太久的。不瞒雷总说,前阵子雷老特意把照片拿出来给我看,让我帮着他找到他们母子,所以我不知道我能拖多久,我希望雷总你尽快有个决定。”
雷信庭听了这话,内心里有些失落,雷老居然不求助于他这个亲生儿子,反而要去找沈清帮忙,在他的心目中,这老爷子跟他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父子情啊?
“雷总?如果您需要时间考虑的话,我就先走了。”
沈清欢站起身,雷信庭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恳求,“你能再陪我坐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沈清欢心软了,可是再一想到他早上那句“然然”,还有昨天乔茉然看着她时那不屑和轻蔑的目光,她不由又气上心头。
“雷总,您的红颜知己不是已经回夏城了吗?如果要陪的话,找她来陪您更适合吧,毕竟你们门当户对,而且曾经谈婚论嫁。”
雷信庭听了这话,看着沈清欢好一会儿,然后弯辰笑了,“沈清欢,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吃醋?”
沈清欢脸上一红,甩开他的手,“呵,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说罢
她大步朝门口走去,雷信庭偷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快步跟了上去。
见沈清欢竟然真的打算步行离开,他赶紧追上她,“我送你吧。”
“不用了,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雷总去忙您的吧。”
“沈清欢,我跟然然的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哈,我只不过是你们家的小保姆而已,雷总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啊?”
雷信庭听了这酸酸的话,笑意更深,“呵呵,看来你就是在吃醋。”
他一下抓住她手腕,沈清欢生气了,她把面孔别向一旁,想使劲甩开他,可是女人到底没有男人力气大,甩了几下雷信庭依旧抓得牢牢的。
“你弄疼我了!”
雷信庭听了这许才松开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的有话跟你说。”
“沈清欢!”突然严少的声音传来,沈清欢看过去,看见严少的车停在路边,车窗半开着,严少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垂在车窗外,看着烟头上的一大截烟灰,也不知道这人已经停在这儿多久了。
沈清欢脸直红到了脖子,瞪了雷信庭一眼,快步朝严少的车子走过去。
雷信庭两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目光
深沉的盯着严少。
严少也不示弱,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慵懒而又玩世不恭,眸底却冰冷之极。
沈清欢拉开车门坐上去,“开车。”
严少一扬下巴,朝雷信庭一挥手,加大油门往前开去。
面对严少,沈清欢心底涌起莫名的愧疚感,她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张了几次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少突然冷哼,“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你也不用这么死死盯着我看,你就算再看,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沈清欢愣了下,没好气的道:“什么看不看的,你说绕口令啊?”
“哼!”严少跟小孩子赌气似的,瞪了沈清欢一眼。
沈清欢想要,可是想一想现在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就等于是帮着雷信庭瞒着他了,她又笑不出来。
想想这可怜的孩子一辈子都缺爱,虽然表面说装做毫不在乎,可是却一直都在寻找亲情渴望有个家享受家庭温暖的路上,然而自己现在知道了,却不能告诉他,将来有一天如果他得知事实,会不会怪她?
“严少……”
沈清欢看着严少,一脸的欲言又止。
严少一摆手,“你不用解释,我对你跟姓雷一家人
的任何事都没兴趣。”
“……”沈清欢真想伸手挠他一脸萝卜丝,这人总有本事把人弄一肚子气。
“哼!我本来也没想解释什么,就算解释,我也犯不着跟你解释。”
严少冷笑,“一已婚妇女,就算婚姻再不幸福,跟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沈清欢,你真好意思。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荡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一说话就脸红低头的小媳妇儿。”
这一席话说得沈清欢面红耳赤,她抓着车门的把手,“停车,我要下车!”
严少直接把车子停下,“你不说我也得停下,你不下车我也要下车!”
车子已经开到药店门口的路边了,严少拔了车钥匙,理都不理沈清欢便下了车。
她真想扑上去咬他两口解解恨!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白娆和晴子听到声音从办公室里出来,白娆一看两人一块来的,笑着问:“哟,这是约好的?还前后脚啊,小青,严少去接你了?”
沈清欢瞪了严少一眼,“我没那么好的福份,我不过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严少理都没理她,一进门就歪在沙发上他的固定位置,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
白娆和晴子面面相觑,看见沈清欢气呼呼起进办公室里,赶紧跟了上去。
沈清欢拉开椅子坐下来,一个人坐在那儿生闷气,白娆朝晴子使了个眼色,晴子会意,“我去仓库找赵明达,看他货点得咋样了。”
说完她转身走出去,还带上了门。
白娆坐到沈清欢身边,笑着问:“你两又怎么了,怎么一进门个个都跟乌眼儿鸡似的。”
“我……”沈清欢一想,这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一拍桌子,“他就是个精神病,天天跟吃枪药似的,一见我就开怼,我招他惹他了。”
白娆失笑,眨眨眼问:“那你有看见他一看见别人就开怼的吗?”
沈清欢想了会儿,摇摇头,“那倒没有,那你的意思的,我活该被他怼?我又不欠他的。”
“呵呵,那为什么严少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你想过这问题吗?”
沈清欢怎么会不明白白娆的意思,何况严少在乡下的时候还跟她表白过,那个时候她虽然没答应,可是却是感动的,甚至决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