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而笑,白娆哼了一声,一拳捶在桌子上,“我还不信了,这女人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不行,我一定要证明给某些人看,我不单活着,还要活得比以前精彩。”
沈清欢笑着拍手,“对,以后就要保持着这样的心态生活,没人给我们打气,我们就自己给自己打气。”
“我去,还打气,当自己是氢气球啊。”
严少慵懒的声音传来,两个女人转头看去,看见那人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边,脸上挂着坏笑,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偷听我们说话,你好意思吗?”沈清欢瞪着他。
严少冷嗤,“当我爱听呀?要是不想给别人听见,那就把门关上,大敞着门说话,不就为了让人听吗?”
白娆对严少是没脾气不敢跟他呛声,沈清欢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他了。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请你出去,我们俩还没说完呢。”
“哎呦我去,我可是这药店的大股东,就你们这拿了一点钱的小股东,怎么地,还要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白娆也知道严少是在开玩笑,她赔着笑脸,“严少是不是来找清欢的,那我出去你们
聊,反正我俩的贴己话也说完了。”
沈清欢赶紧站起来,“白姐,你别走啊。”
白娆眨眨眼,“我还是出去吧,谁知道严少要跟你说什么呢。”
见白娆还特意带上了门,沈清欢的脸红了红,不过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脸皮薄了。
坐下来看着严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还得这么郑重的单独谈?”
“我打听到一点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严少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清欢问:“什么事啊?”
“前阵子跟个老朋友喝酒,他说他认识王继业……”
沈清欢打断他,“谁是王继业?我不认识这个人啊,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严少瞪着她,“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沈清欢,我真不知道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把你养大的,是不是天天把你关在暖棚里,身边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精挑细选的演员,为了把你培养成温室小花,他们可是花了大力气吧。”
沈清欢先是笑眯眯的,听到最后发觉严少分明是在讽刺,脸顿时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啊!我还以为最近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善呢,你现在对
我说话怎么还是这个腔调?我又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老是挖苦嘲笑我?”
严少长叹一声,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王继业,王律师!”
“啊!”沈清欢恍然大悟,原来严少所说的王继业就是她的王叔叔,那位卷了他家一百万还有父亲留下的部分遗产跑路的王律师。
她这才明白,严少说得对,自己是真蠢呀,别人面子上对她好一点,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双手奉上,以为王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就一心一意的相信他,到最后被骗了,才知道原来自己连这所谓叔叔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不怪骗子太精明,真的是只能怪她这个傻子太愚蠢了。
“对不起啊,我错了。”沈清欢满脸羞愧的低下头,她还以为自己最近成长了不少,现在才发觉,原来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见沈清欢这样,严少笑了,“呵,认错态度不错嘛,还挺能屈能伸的。”
沈清欢强笑道:“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啊,我这回保证不打扰你。”
严少坐下来,摸了摸下巴,“怎么突然觉得有点渴?”
沈清欢白了他一眼,去替他泡了杯茶,
然后双手递过去,“严少我错了,我向您认错,请您喝杯茶消消气吧。”
“哼,这还差不多。”严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放下来接着讲:“我朋友以前是开地下赌场的,王继业经常在他那里赌钱。那天他到金瑟玩,喝多了就吹牛b呗,说起有多少官面上的人在他那里玩,其实就有这个王继业,还说他最近不常去了,听说得了一大笔钱,跑到海南,在海边买了套房子,弄了个家庭旅馆。”
“对了沈清欢,你知道这王继业家里都有什么人吗?”严少问完了这句话,不等沈清欢回答,又自说自话道:“我去,我问你干嘛,你个傻瓜蛋子肯定不知道,你连王继业是谁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在夏城还有没有亲戚吗?”
沈清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严少批评的对,可是被人指着鼻子批评,还真是不太好受。
“所以你想打听一下王继业在夏城有没有亲戚,然后去海南找他?”
严少挑着眉,“怎么,你不想找到他要回你那一百万啊?赵大夫不是说,你爸还在他那放得有遗书吗?说不定还留给你得有什么好东西呢,你不想
拿回来?”
“我……”沈清欢倒是想,可是她现在哪有精力因为一个虚无飘渺的听说就跑到海南去寻找王继业,这根本就不现实嘛。
“我已经派人在打听了,过阵子有了消息告诉你。今天跟你说这事,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我看你最近心情总不太好的样子,这好歹算个好消息吧,也能让你高兴一会儿。”
说完这话,严少站起身往外走,沈清欢看着他,心里是浓浓的感动,这个人总是用最锋利的言语刺痛她,然后又用最体贴的办法来抚慰她,让她又生气又温暖,又好笑又安慰。
“严少。”
严少转过身,眼睛里故意带着点不耐烦,“干嘛?”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别说,婆婆妈妈的,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好好看着店别分心,我还等着年底分红呢。”
说完他打开门走出去,留下沈清欢愣愣的看着门口。
严少的深情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却始终无法接受他的给予,因为她知道,在她内心深处已经住下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又跟她隔得这么远,远到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无法站在一个阶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