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娆吓得赶紧把那个翠玉貔貅放在了原处,她转回身看着那监控探头,“严少,您可看好了啊,我啥也没动过,小青可以为我做证。”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严少却再没说话,沈清欢笑着拉她坐在沙发上,“行了吧你,他可能也就是偶然的一看手机,肯定不会像你一样,闲着没事就抱着手机不丢。”
白娆坏笑,“哟,听你这口气,很了解咱们严少嘛。”
沈清欢一愣,瞪着她说:“行了,别有事没事就开这种玩笑。”
白娆见她生气,便也不再多说,可是两个人坐着实在无聊,她就对沈清欢说:“要不把录音拿出来听听?严少这不是有电脑吗?”
沈清欢把内存卡拿出来交给白娆,“说真的,我真有点怕。”
白娆接过来,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怕啥,有啥可怕的,做坏事的又不是你。再说了,你现在是为你父母伸冤,你放心他们会保佑你的,还有我们大家伙呢,你不用怕。”
沈清欢苦笑,“我不是怕韩志浩知道后找我麻烦,我是怕……”
白娆看着她,眼眸低垂一脸的哀伤,叹了口气走过去,搂住她肩膀,“我知
道你怕什么,就好像当年我从小镇上出来后,第一次给我父亲打电话。
我怕电话吓了好久没人接,那样我就会想,他是不是终于喝酒喝死了?我又怕电话响了有人接,那说明他活得好好的,可是我却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没有照顾过他一天……”
沈清欢看着白娆,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那后来呢,你打电话了吗?”
白娆却只是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电脑前,操作了一番后对沈清欢说:“好了,可以听了。”
接着音箱里传出王继业的声音,“志浩呀,你别怪我狠心,如果不这么做,你和惠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也知道沈怀民很宝贝他这个女儿,当初跟我说过多次,他看不上你,完全不同意沈清欢跟你结婚。
好在你还算有本事,把沈清欢给哄得团团转。可是现在你看看,结婚一年多了,沈怀民相信过你吗?他要是相信你,为什么不把店面交给你打理?
我告诉你志浩,前两天我们见面,他可跟我说了,他到医院检查身体,查出有肺癌,晚期的,活不了多久了,他还跟我说,让我帮他立遗嘱,把名下所有财产都交给沈清欢
和她的女儿继承,你得不到一分钱。
所以你现在如果不动手的话,到时候一旦被沈清欢知道咱们是合起伙来骗她,你最终会落得个人财两空。
你这样心慈手软,对得起惠云吗?她可是从高中时就跟着你了,为了等你耗费了青春,还得眼睁睁看着你和沈清欢结婚生子,你说她心里有多痛苦?
哎,惠云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你和沈清欢结婚当晚,她曾经割腕自杀过,要不是我发现的早,现在这世上就没她了。
志浩,你还是喜欢惠云的吧?你别说你不忍心下手,你想想惠云,再想想你们的将来?”
音箱里传来韩志浩的啜泣声,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爸,您别说了,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和惠云好。您说吧,您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哎,这才对嘛。志浩,我告诉你,你这样……”
接下来便是王继业教韩志浩了好几种谋杀掩盖成事故的方法,当然,说的时候还加上了自己的法律意见,并跟韩志浩保证,决定不会被警察识破,到时候真出了事,他会找人打点一切,保证不会让韩志浩入狱。
白娆和沈清欢一直认真听着
,沈清欢直听得后背发凉,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严少不知何时进来了。
直到一条人影走到电脑前,将内存卡给取了下来,白娆先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要去抢,“喂,你是谁,你想干嘛?!”
回神才想到这是严少的办公室,这是严少的地盘,能进来的,那除了严少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了啊。
严少晃晃手里的内存卡,明明是看着白娆的,余光却瞥着沈清欢,看得出来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
“这就是你俩偷回来的证据?”
沈清欢很紧张,“你别弄坏了,赶紧还给我们。”
严少正色道:“我问你们呢,这是不是你们从韩志浩那里得到的证据?”
白娆忙不迭的点头,“是的是的,严少你赶紧给小青吧,这个很重要的啊,不要闹了好不好?”
“谁特么有空跟你们闹,沈清欢,你相信我不?”
这次他是正视沈清欢的,只见他俊脸表情疏淡,浓眉皱着,总是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气质完全没有了,此刻变成了一个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男人。
沈清欢直视他,这一刻她突然发觉,原来一直以为,她内心深处都是信任他的,
虽然有时候他跟会她闹脾气像小孩子似的故意气她惹她生气,可是她知道,在她最危险和最困难的时候,能够为她挺身而出的,除了白娆,就是严少了。
她点头,“嗯,我相信你。”
“那好,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我现在复制一份,然后把原件给你保存。在不经我同意之前,你不能把原件交给警察?”
白娆啧了一声,沈清欢则瞪大了眼睛看着严少,“你想干嘛?你别告诉我你要去做违法的事,严少,你好不容易脱离那种生活,你不想你为了我再重新回去。”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现在还能安稳的活着不容易,我还是很惜命的,再说了,我还没娶老婆生孩子呢。”
沈清欢赧然,微微红着脸说:“那你弄吧,复制的给你,原件也放在你那里吧,我自己放着也不安全。”
严少挑眉,“怎么突然这么相信我?”
“……”沈清欢抿了抿唇,话不对题的说:“昨天晚上……”
白娆嘿嘿笑着,“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好多余呢?”
严少冷眸一转,白娆赶紧闭上了嘴巴,她坐在沙发上尴尬的笑,“得,您二位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