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信庭喝道:“严少卿,不许这样说你大嫂!”
严少止住笑,“得,这还没怎么呢就护上了,雷信庭,我好像比你认识沈清欢要早吧?”
雷信庭很严肃的问:“你现在要是跟我争辩这个吗?”
严少的声音依旧是毫不在乎,“那你倒是说说一大早你打这电话来的意义何在?”
“我问你,你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有警察来找过你?警察找你这件事,是不是跟你现在做的事有关?”
严少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雷信庭都以为他挂了。
那边才传来严少严肃的声音,“雷信庭,你居然派人查我?你可真行啊,这就是你对待弟弟的态度吗?”
“咦,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啊?那你告诉我,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得派人查你。你又不是没有查过我。所以我说的话,你是默认了吗?”
严少长叹一声,“行吧,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哪里?”
“西郊墓园吧,我母亲的墓前,那里比较安静,视野也开阔,没有被人监听或者监视的可能。”
雷信庭听严少说得这么郑重,心不由就是一沉,“严少卿,你到底在
做什么啊?”
“一个小时后见。”严少却不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雷信庭盯着黑屏的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推着轮椅往门口去。
刚走到门口,助理推门进来,“雷总,您要出去吗?一会儿不是要跟业务部开会吗?”
“会议推迟,我有急事。”
“哦,那好吧,我让司机送您,现在就备车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你们谁都要不跟着。”
听到雷信庭说得这么郑重,助理一愣,可是雷信庭已经经过他走到了电梯口,他只得又跟上去。
“雷总,您的身体状况目前还不适宜一个人外出啊,要不我陪着您吧。”
“不行,我去见个人,谁都不能跟着。”
雷信庭斩钉截铁的回绝,推着轮椅进了他的专用电梯。
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助理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雷总到底去干什么,有什么事是他这个贴身的助理都不能知道的?再联想刚刚被送上飞机的杜总以及美国分公司那家的动荡,难不成,雷总这次要见的人,跟这件事有关?
雷信庭已经下楼来到地下停车场,其实他现在基本能够自己行走
,只是走路多的话,胸口还是会闷闷的痛。
坐上驾驶座,雷信庭想要把轮椅折起来放在后面,可是实在是力不从心,最后只得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收轮椅,他则开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四十五分钟后,雷信庭的车子停在西郊公墓的院门前,他特意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跟踪他。
因为今天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祭日,所以来公墓的人很少,门口车子都没有停一辆。
看看表,还差十五分钟才到一个小时,雷信庭决定先在车里等着。
突然有人敲车窗,把原本就警惕着的雷信庭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严少,雷信庭打开车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严少嬉皮笑脸,“雷总,来得挺早呀,你这听八卦的嗜好是跟谁学的,沈清欢吗?”
“你不损清欢两句会死吗?”
严少耸耸肩,“会死,要不是因为她多事,我也不用面对现在这两难的局面,我跟人家保持过,在事情结束之前,一定会保密这个秘密不告诉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可是现在你查出来了,你说我到底告不告诉你?”
“那你就当是我查出来的,一切跟你无关,
是我找你证实,你什么话都没跟我说不就行了?”
严少上下打量雷信庭,“你这偷换概念的法子,不会是沈清欢教的,她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么坏。嘿嘿,雷信庭,原来你骨子里也不是个好人。”
“你到底是打算站在车外面边,还是坐进车里说?”雷信庭不耐烦的质问。
严少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先是四下打量着,然后又掏出个仪器来对着这里晃晃,对着那里晃晃。
“这是什么东西!”
“测量不正常的频率的,如果你的车被监听,一定会有监听器,这个东西可以测出监听器,发现噪音。”
雷信庭真想翻个白眼,可惜他不会翻,“严少卿,你是不是美剧看多了?到底是什么事呀,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吧。”
严少低下头,似乎是在思忖着该从何说起,雷信庭看着他,闷闷的说:“想什么呢,就从警察找你说起!”
“嘿,你这听故事的人还教起讲故事的人怎么教了是吧?”
“少废话!”
“……”
严少摸摸下巴,开始讲起那天的事,两个美国警察找到他,说要问他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还不能让除他之外的第二
个人知道。
严少英文不灵光,沟通来沟通去的,最后说好第二天他去警局一趟,原本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可是到了警局,他们美国警察找的那个翻译跟他说起“琴珊”这个名字的时候,严少愣在那儿。
雷信庭听到这儿,皱眉问:“琴珊是谁?你别告诉我你又有别的女人了。”
严少不满的瞟着他,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给雷信庭,见他摇头,嗤笑一声,放进自己嘴里,一手打开车窗,然后点燃抽了起来。
烟雾淡蓝,严少不再往下讲,雷信庭盯着他,看他表情带着悲伤和遗憾的意味,知道他是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中了,反正都这样了,再催又能如何。
他索性也不催了,就默默坐在那里等着。
一根烟严少并没有抽几口,大多时间他都在出神,直到烟头快要烧到手,雷信庭拍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严少手一抖,烟头落在车窗外,“呃,我走神了,讲哪里了?”
“你不是走神,你是失魂,琴珊,讲到琴珊。”
“琴珊?呵呵。”严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