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并没有看到雷信庭跟助理的眼神交流,她跟着两个人的身后,正跟雷信庭家里的保姆通电话,让她赶紧去超市里买些大骨头回来,她要给雷信庭煲骨头汤,所谓以型补型嘛。
上了车,沈清欢还在嘱咐,“对对,要买那种棒骨,让他们帮着敲开,这样里面的骨髓才可以煮出营养来,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吴姐,麻烦你了。”
雷信庭听了很开心,没想到自己遇袭竟然还因祸得福,这下子沈清欢不跟他闹别扭了,应该也不会再提要搬出去住的事了吧。
回到家里,雷信庭想坐在书房里办公,沈清欢硬是不让,非让他躺到床上休息去。
没办法,雷信庭只好屈服,安顿好了一切,沈清欢去厨房忙活,离开房间时还嘱咐助理,“宋助理你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太累了知道吗?他刚从医院回来,还需要休息。”
助理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好的,沈小姐放心吧,我一定看好雷总。”
看着沈清欢出去,助理笑着说道:“雷总,沈小姐对您是真好。”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这次一定要珍惜,不能再辜负她了。”
助理
也知道上次乔茉然的事情之后,雷信庭跟沈清欢的关系一度很僵,听了这话,很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说一下吧,警方去公司查监控查得如何?”
助理回答:“从进公司地下停车场再到公司各个出入口以及各楼层的监控都查过了,警察查过后我们自己也查了一遍,一无所获,那个人是刻意躲避监控探头,而且还做了装扮,穿着帽衫,帽沿压得很低,还戴着大口罩,所以很难进行人脸识别的认证。”
雷信庭摸了摸下巴,“那就是没有线索了。”
助理默然,他想了想问道:“我翻了一下最近咱们的业务项目,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债务纠纷或者是下级公司跟员工之间有任何薪酬矛盾方面的汇报,我个人觉得,雷总这次遇袭,要不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抢劫,要不就是私人报复行为。雷总,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呵呵。”雷信庭笑了,他挑了挑眉,“得罪什么人,那就只有苏家的事了。”
“嗯,苏家的事。”助理喃喃的重复了一句,“可是苏书记已经被双规了,现在在夏城看守所里,他的女儿苏珊娜不是也因
为故意伤害罪入狱了吗?”
雷信庭皱着眉,“是呀,我也这么想,可是除了苏家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人来了。”
“那好吧雷总,我知道怎么做了,放心吧,我这就回去着手调查苏家以前的人际关系。”
雷信庭点头,“嗯,把重点放在苏珊娜的身上。”
“好的雷总,那我回去了。”
“嗯。”
助理推门离开,过了一会儿,沈清欢端着两杯茶走进来,“咦,宋助理人呢?”
“回公司工作了。”
“哦哦,你也不要老是看平板了,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雷信庭乖乖的把平板电脑交给沈清欢,接过茶喝了一口,“好香,这是什么茶?”
“补气养血的,我放了好多红枣。你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汤熬好了,我给你端上来。”
雷信庭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床边,“你别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你就不能安静坐下下一会儿吗?”
“坐下来干嘛,看你睡觉啊?你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哎,你不知道我被那人按在车上时,我心里说,完了,我要是今天回不去了,我死都不瞑目,早上清欢不理我,我还没诚
诚恳恳的道个歉,我现在要是真死了,也不知清欢怨不怨去灵堂上看我一眼。”
“呸呸呸!”沈清欢捂住雷信庭的嘴,眼圈红红的,“不许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生你的气了,我什么时候说不理你了,你别往人家身上栽赃!”
雷信庭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呵呵,你没生气就好,我真是怕你再像以前那样不理我了。”
“哼!”沈清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这一路都没机会问你,为什么严少会你公司停车场?”
“我们去了西郊墓园,回来的时候他开车送我去公司的。”
“西郊墓园,你们去哪里做什么?”
雷信庭叹口气,“清欢,你就算不相信少卿,也要相信我,好吗?少卿他没有做对不起罗佳的事,他现在做的事……确实是还不能告诉我们,不过他已经答应我了,等到事情结束后,他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和罗佳的,行吗?”
沈清欢垂眸,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我接到电话说你进医院了,还说在地下停车场没人袭击,当时我吓得魂儿都没了,一路上都在祈祷你没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哎,我也算
是想明白了,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就好,至于别人的事,我不想问,也不想管了。严少跟罗佳的事,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至于罗佳,罗佳活得比我明白……”
雷信庭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过一阵子少卿可能要去趟香港,到时候你也许需要多陪陪罗佳。”
沈清欢皱眉,“是去见那个女人?严少卿到底想干什么呀!”
雷信庭不想骗她,可是又不能说出实情,“我们要相信少卿,刚才不是说过了嘛。”
沈清欢烦躁的站起来,在床边踱步,然后摆摆手说道:“好好,我知道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总可以了吧。”
“呵呵,你最后还不是嘴硬心软。”
沈清欢白了他一眼,“我下楼看看汤炖得怎么样了。”
刚出门,沈清欢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是罗佳的号码,她愣在那儿。
可是终究还是要接听的,不然不是显得更加心虚吗?
将手机搁在耳边,沈清欢迟疑着:“喂,罗佳,怎么了?”
“清欢,刚才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她说她叫琴珊,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琴珊?我不认识呀,她是谁,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