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信庭摇头,这个弟弟,他要是真的冷漠起来,他还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中间还是有隔阂的。
要真是管得太多,雷停庭一来怕严少反感,二来因为父亲的关系,总觉得对严少有所愧疚,所以许多话说不出口。
可是看着他现在这样子,心疼之余,又替他无奈,很想伸手去帮他,却又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
回到病房里,沈清欢已经平静下来,眸子里的迷茫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看到雷信庭,她嘴唇颤抖着,就想要哭出来。
雷信庭想上前抱住她,可是却被站在一旁的女警阻止了,“对不起,请不要跟嫌疑人有任何身体接触。”
沈清欢摇着头,眼泪四散纷飞,“我没事的,我没事,对了,罗佳她怎么样了?爷爷,罗佳的病能治好吗?”
赵大夫嗔怪,“你都这样了,你还顾得上别人?你这孩子呀!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让警察过来,给你好好的坐个笔录,你一定要把当时的情况都讲清楚,知道吗?”
沈清欢点头,丫丫站在床边,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个女警,“警察阿姨,我晚上能留下来陪妈妈吗?我妈妈好可怜的,她
现在生病了,她需要有人照顾她啊。”
女警无奈的摇头,“对不起呀小朋友,不可以哦。”
丫丫瘪着嘴就要哭,沈清欢看着她哭,自己也想哭,混沌了这么些日子,今天终于清醒,可是却没料到,竟然身陷囹囫。
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一夜的一幕幕就如在眼前,她很害怕,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一个人要怎么度过。
“清欢,别怕,晚上我会守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就算我不能进来,我也会应你的。”雷信庭说道。
沈清欢抹着泪,“爷爷,雷伯伯,你们带着丫丫回去吧,我没事的,嗯,我肯定能行的,就算是为了丫丫,我也要挺过去。”
赵大夫拍拍沈清欢的肩膀,“清欢你放心吧,警方肯定会还给你清白的,明天我还会来给你再施一次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着大家离开,沈清欢转过身对着墙,无声的哭了起来。
雷信庭心里很难过,可是在雷老和孩子面前,他必须做个强大的支柱,把他们送回家后,雷信庭问赵大夫住在哪儿。
听到赵大夫住在严少家里,雷信庭皱了下眉。
“呵呵,我也不想住在小严那儿的,不
过昨天晚上事出有因,所以就安排我住下了,既然住在那儿,就那样吧,反正就是睡觉的地方。”
“那我送你回去?”
“行啊。”赵大夫点头。
雷信庭发动车子往严少的别墅开,他想了想问道:“赵大夫,我有话直说,您别见怪。”
“呵呵,你是想问那个孩子的事吧?”
“嗯。您觉得……”
“你和小严的事,我也听清欢说过,既然你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这件事我只要说出我的想法,在一切未经确实之前,我最好不要告诉小严,就算你告诉他,我也不会承认我说过的。”
雷信庭失笑,“是什么事呀,赵大夫您说得这么严重?”
“不瞒你说,早年我在寺庙义诊的时候,曾经有缘认识了一位命理大师,他对于骨相很有研究,曾经教过我一些。我看这个小女孩的脸虽然跟严少长得有些相似,可是看骨相,应该不是父女。
当然,你们年轻人可能不信这些,觉得命理之类的东西应该都是封建迷信,呵呵,不信也没关系,我只是说出我的观点而已。”
雷信庭皱紧了眉头,“如果不是少卿的孩子,怎么
会这么相像呢?要说是整容的话,十一二岁的孩子还没开好,也不可能整容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推测,这个叫琴珊的女子,当年应该是怀着恨意,找了个跟小严长得极其相似的男人,生下了这个女儿。
如果这么说的话,她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报复小严,那这个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狠毒了。”
雷信庭双手攥紧方向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大夫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各人有各命,其实现在小严的心结到底在哪儿,我们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迟迟不愿去做nda嘛?做一个dna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雷信庭突然意料到了什么,“不对呀,琴珊如果是为了报仇才跟别人生的这个孩子,那她把孩子领过来,就不怕少卿带着孩子去作dna吗?”
“应该是她也没料到,自己会死吧。原本是打算利用这个孩子做一牌棋的,可以棋盘还没有摆开,她却被人给杀了。”
仔细想了想,这样也许才是最合乎逻辑的推断,雷信庭心中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把赵大夫送到严少家,他特意下车,想看看严少在不在家
。
结果严少不在,那个小女孩坐在餐厅里正吃晚饭,看到雷信庭进来,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跟赵大夫告别后,雷信庭离开严少家里,一路上给严少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回到家后,雷信庭收拾了一下,换件衣服,正打算去医院陪沈清欢,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雷信庭接听,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喂,这是不是雷总的电话?”
雷信庭答应道:“我是雷信庭,请问您是哪位?”
“雷总,我是阿彪呀,严少的手下,您可能不认识我,是这样的,我们给沈小姐打电话,可是一直关机,所以只能给您打了。”
“嗯,有什么事吗?”
“您能不能到金瑟来一趟,严少现在喝得烂醉,一直在砸东西,我们也不敢劝,劝了也不听,更不敢近身。”
“怎么会喝成这样的?”
“不知道呀,下午严少来说看看装修进度,后来自己进了房间,就要酒喝,我们把酒给拿进去,他自己把门锁上,就开始一个人喝,后来我们把门给砸开了,看到他已经喝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