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个~宋氏集团的宋总过来找您。”
其实早在两天前,宋建国就已经来找过了,全部都是被周季明以邢穆琛在忙,这个理由给推了。
他跟在邢穆琛身边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不想理会宋氏的麻烦事。
宋建国来找他,无非就是因为股权问题,邢穆琛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扣上刚才解开的领口,黄鼠狼给鸡拜年:“直接让他进来吧。”
有些事不想理,却架不住它自己找上门。
宋建国进来,看到的就是邢穆琛姿态随意的,坐在办公室里的商务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邢穆琛看到他进来,淡声开口:“坐吧。”
倒是宋建国,显得有些局促,坐下来后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看着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想到他在商界里的那些凌厉手段,搓了搓手,硬逼着自己出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女婿啊,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你之前说注资的事。你看,你管着那么大的邢氏肯定很忙吧?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去管宋氏,何况大家都是一家人,谁是最大股东不一样,你说是不是?”
邢穆琛越听脸色越阴沉:“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一
家人,谁是股东都一样,那你还来跟我说什么。不然,邢氏不注资了?”
邢穆琛面无表情的扫了宋建国一眼,什么时候,他邢穆琛也有人敢算计了。
宋建国听完他说的话,脸色瞬间僵住,尴尬又难看。
邢穆琛嘲讽的勾了勾唇:“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注资,当初婚礼上我说过什么话,希望宋总还是不要忘记的好。”
邢穆琛这一段话,说的宋建国脸涨成了猪肝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最后他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宋以宁回到别墅,换了衣服,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百无聊赖。
接着,目光移到了衣帽间,好像她搬进来之后,再也没好好的整理过房间。
说干就干!马上弹起身进去整理,她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的衣服归置好。
其实她原本自己的衣服不多,只是结婚后,每个月都会有各大品牌的新款送来,她现在就是整理自己穿过的那些,还有很多连吊牌都没拆的,依旧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
将整个衣帽间,全部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她光整理了自己的了,邢穆琛的一动都没动,所以,她要不要
帮他整理?
其实他的衣服,每天都会有佣人整理,只是她现在收拾自己的,不收拾他的好像也不太对……
宋以宁走到邢穆琛的衣服前,拉开底下的抽屉,想着帮他整理一下,抽屉里的领带以及腕表之类的。
随手拿过一个,类似于腕表包装盒的东西。盒子太重,一下没拿稳,手一抖掉在了地板上。
里面不是名贵的腕表,而是一本影集,里面的照片撒了一地……有家人的,也有和朋友的,也有和唐茵乔的单独合照……照片里的两个人都很年轻,男人微勾的唇角,以及女人挽着身旁的英俊男人笑靥如花。
落在地上的照片,像针一样,一下刺痛了宋以宁的眼睛。
她到现在唯一和邢穆琛的同框照片,就只有之前拍的婚纱照。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锁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啪嗒’,邢穆琛从外面推门进来。
男人进来就注意到了在衣帽间里的她。抬脚一步步走近。
宋以宁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照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蹲下收拾散落的照片,声音干涩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帮你整理一下东西。”
她没想
到这些影集相册,他会放在这个抽屉里。
邢穆琛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照片,有他和唐茵乔的合影,这些东西他自己都忘记放在哪里了,原来在这个抽屉。
看到宋以宁垂下的眼帘,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解释了会不会越描越黑~
最后,还没等他解释,宋以宁已经把散落的照片捡起来,又重新放进盒子里。
她看到他依旧看着地上出神,以为他是想着刚才的那张照片,陷入了他和唐茵乔的回忆中。
“佣人会收拾。”邢穆琛想出口解释,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却是说出了另外一句话。
这句话无疑是在宋以宁的胸口上锤了一圈,一阵一阵的炖疼。所以,他是在怪她随便乱动他的东西?呵呵……
宋以宁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那些她刻意忽略掉的东西,现在正在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深吸一口气道:“你大可放心,以后你的东西,没经过允许,我不会随便乱动的。”
邢穆琛这才察觉到,自己这句话,好像让她误会了,可此时也无法开口解释,刚才她的那句话,也彻底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没了解释的欲望。
宋以宁见他一声不吭,依旧一句解释都没有,抬脚快步的冲出房间。
等邢穆琛反应过来之后,人已经出了房门。紧接着,就听到隔壁客房被打开,随后又关门落锁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男人的耳朵里,仿佛就在他耳边。
当天晚上,宋以宁连房间都没回,一直待在客房没出来过。
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刚才的场景,和那张照片,想着那张亲密照片,还有他的一声不吭,一句解释都没有。
宋以宁无法否认,一想到两人的过去,她心里是嫉妒和愤怒的,她变得和其他女人一样,甚至连质问的底气都没有。
可是,原本就不是爱情婚姻,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
她讨厌这样,被邢穆琛左右情绪,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
以前,她和年年还在学校的时候,幻想过自己以后结婚的样子。她梦想的婚姻生活是,家庭和睦,老公上进、爱她,孩子健康、可爱。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婚姻除了老公上进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对上。
一晚上,邢穆琛都没有来解释过一句,门外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