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贺浩霖也来了,他现在作为贺氏集团的继承人,这种场合,是必不可少的。
他早就注意到邢穆琛身旁的宋以宁,她站在男人身边,巧笑嫣兮,陪着男人交际,似乎完全适应了邢太太这个身份。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心,他们越是亲密,他就觉得越难受。
猛的仰头灌了一口香槟,试图压下心里的郁燥,他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了,并且过的很好,他不应该再惦记着,应该放手了。
宋以宁刚才,就注意到了贺浩霖,没想到学长也来了,随后想想,他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了,会来这里也不奇怪。
跟身旁的男人说了声,就朝着贺浩霖的方向走去。
“学长,好久不见。”她站在他面前,脸上扬着笑容,朝他打招呼。
“你怎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好像瘦了不少,眼底还有黑眼圈。
“嗯,比较忙,你最近好吗?”他淡淡点头,这句话问出口时,自私的希望她说过的不好,这样,他或许就还有一丝机会。
“挺好的,他对我很好。”说这句话时,宋以
宁脸上还浮起了一抹,专属于小女人娇羞的红晕。
这抹红晕,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远处,邢穆琛若有似无,扫过来的视线,让他觉得更加烦躁。
“好,那就好,你先忙,我有事先走了。”再待在这里,他只会觉得煎熬。
“那么快?”宋以宁一脸惊讶,这才不到九点钟,他就走了吗?
贺浩霖沉默了数秒道:“嗯,有急事。”
另一边,邢穆琛虽然放开了小妻子,让她去找贺浩霖,但总归是不放心的,怎么说那也是他情敌,他怎么可能放心的,让自己媳妇儿和情敌聊天。
所以,边和其他人说话,边若有似无的打量着那边的情况。
虽然两人没说几句话,贺浩霖就离开了,但是邢穆琛依旧吃起了飞醋。
晚上回去,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没了往日里的温和,很是强势,容不得她拒绝。
宋以宁还是没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异常。
男人看着身下抽抽噎噎的小女人,才低哑着出声:“以后不准和贺浩霖走那么近。”
她这才明白,敢情是吃醋了。
可又觉得自己无辜,今晚她和学长说不到三句话
,学长就走了,他们是哪里走的近了。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她低声反驳:“那你和唐茵乔呢,你们不是走的比我还近吗,书房里小盒子,还装有和她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小盒子,始终是宋以宁心里的一根刺,当时因为那个,两人还吵过几次。
“我跟她原本就没什么,再说了,谁跟你说那里面是她的东西?”邢穆琛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他那么宝贝那么盒子,怎么可能是放唐茵乔的东西,小脑袋瓜里都是些什么糊涂事,真想打开看看。
“那不然是什么?银行卡?”宋以宁刚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说这种蠢话,邢穆琛怎么可能会放银行卡在那里,他的副卡都在她这里。
可实在是不明白,什么东西能让他那么宝贝。
邢穆琛没说话,沉默了半晌,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起身套上旁边的浴袍,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就看到他拿着盒子进来了,原来是去拿这个。
“你要给我看?”她弱弱的出声询问。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隐私,
这个她明白,只要他说不是唐茵乔的东西,她会相信的,并不是非要看。
“嗯。”男人上床,亲了亲她的头发。
靠在床头,把人揽在怀里,接着三两下,就把这个古朴的小盒子打开了。
宋以宁看的恍惚,没明白他刚才是怎么打开的,真是神奇,这上面没有锁,似乎是有什么小机关,一般人是打不开的。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是他和公公的合照。
她虽然没见过公公,但是她在老宅家里,见过照片,自然能够认出来。
照片中的邢穆琛,还很年轻,青涩稚嫩的脸庞,看起来也就十八九。
邢穆琛手指覆上照片,陷入回忆中,低声解释:“这是我爸去国外看我时候,拍的照片,我们唯一的一张两人单独合照,也是最后一张。”
这张照片只有他这里有,就连他母亲也没有。
就是这张照片,给了他动力扛起邢氏集团,也是他的精神支柱,每次他觉得很累,觉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看到这张和父亲的合照,都会重新拥有力量。
宋以宁听到他的话,眼眶泛红,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
那些话,这不是在故意挑起他的回忆吗。
她靠在他怀里,语气是满是羡慕:“公公一定是一个很棒的父亲。”
她莫名的羡慕邢穆琛,虽然公公去世的早,但是他拥有一个很好的父亲,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天差地别。
“嗯,他很棒,是个满分的父亲。”邢穆琛认同的点点头,虽然父亲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但是二十岁之前,父亲对于自己的培养,以及他人生的引导,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当时父亲工作很忙,但会经常陪他,长大后,他去国外留学,父亲也会经常飞过去看他。
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做到,像他一样,做一个满分的父亲。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提起这件事。”宋以宁一脸愧疚,语气里满是抱歉。
“不怪你,这个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总是忘记。”邢穆琛抱紧了怀里的人,他早就应该说了。
之前两人因为这个盒子,吵过几次,后来他想过要跟她说明白,只是太忙了,一下就忘了。
如果知道她误会那么深,他一定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让她误会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