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婉儿不是不想问,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问多了,好像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最后,索性也就不问了,事情都发生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打了一整晚的点滴,岑森体内的药物,也都排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打完点滴没多久,他也跟着醒了,烧也退了差不多。
睁开眼就看到,沙发上,白卓蜷着腿,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但是看他睡的那么憋屈,应该也是睡不好的。
“老白。”
“啊?怎么了?怎么了?”白卓原本睡的正香,听到岑森的声音,突然就惊醒过来。
“老大,你什么时候醒的?”他醒来看到,岑森已经起来,靠在了床头上,脸色苍白着,看着很是虚弱。
“帮我办理出院。”岑森淡声吩咐,家里还有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他一刻也不想等,一点都不想,也等不下去。
“这么着急?要不先问过医生?”白卓一脸懵,刚醒来就要走?看他脸色,苍白虚弱得很。
“别啰嗦,赶紧办。”岑森明显不耐烦,拿起身边的枕头,就往他那边丢过去。
“行行行这就去。”白卓无奈。
知道这人是
铁了心要出院,只能认命的去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十点钟,他就开着他骚包的小红,将岑森送到了岑家老宅门口,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真的可以走了?你自己可以?”
岑森没说话,点了点头,朝着岑家大院走去。
管家远远就看到了走来的男人,赶忙上前恭敬道:“少爷。”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我妈在哪里?”
“夫人……夫人。”管家看着岑森,阴沉着脸,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好。
他这气势,让管家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待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
“在哪里!”岑森的语气,透着一丝丝的寒冷。
“夫人……夫人在楼上……”管家战战兢兢道。
男人听完他的话,大跨步的往屋内走去。
岑母,正好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儿子从门口进来,忙下楼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关心的询问:“儿子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你昨晚可真是把妈妈吓坏了。”
她满脸的关心和岑森脸上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把将母亲的手甩开,微微低头望着她,冷声质问:“有没有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吗?”
岑母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慌,心虚的别过脸:“儿子,你在说什么,妈听不懂。”
男人冷笑:“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必要遮遮掩掩吗?”
“昨晚是在汤里下的药吧?我尊重你是我母亲,我不追究这件事,但是没有下一次。”
“还有,以后没事我就不过来这边了,有事让管家给我打电话。”
岑森不管不顾母亲的装傻,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说出这句话。
岑母脸色又红又黑,着急的解释:“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妈妈呢,这件事妈妈也是后来,发生了才知道的。
“现在妈妈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欧阳菁那个女人,对你下药的。”
“你放心,妈妈已经把她赶走了,她不会再来我们家了。都怪妈妈,引狼入室,你别生妈妈气好吗?”
岑木以为,有些事情,只要一直藏在暗处,永不见天日,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儿子,岑森低头俯视着她:“欧阳菁一个人,没有那个胆子。”
是的,欧阳菁没有那个胆子,亲自对他下手,他太了解她的性格。
“她怎么没有胆子,她就是一个
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连自己的姐姐都能杀害……”
岑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之后,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但是已经晚了,她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岑森的耳朵里。
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声音嘶哑道:“你……刚才说什么?欧阳菁杀害,自己的姐姐?”
她的姐姐,就是欧阳雪,他的前任女友。
“没有没有,儿子你听错了,妈刚才什么都没说。”岑母捂着嘴,疯狂的摇头,否认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可是岑森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又怎么可能会罢休,他倔强的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欧阳雪是不是欧阳菁害死的?”
岑母听到他这么问,疯狂的摇头否认,她现在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会一时大意,把这件事给说出来呢。
她眼神恳求,希望他不要再问了。
但是岑森明显不死心,继续追问:“既然你知道,欧阳雪是被欧阳菁害死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误会林婉儿?为什么?”
岑森看向岑母,他只要想起,自己曾经对林婉儿的报复,就懊悔不已,满眼悲痛。
有些
东西,一旦被说出口了,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遮盖住,比如欧阳雪的真正死因。
并不是因为林婉儿,而是欧阳菁的蓄意谋杀。
岑森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的低喃:“我对不起婉儿,我对不起她,我欠她的债,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他一边说这,一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像是疯魔了一般。
岑母看到儿子这样,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儿子别这样,你没错你没错,错的都是林婉儿,她就是个狐媚子,她根本配不上你,你不用觉得愧疚。”
岑森听到母亲的这些话,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一把将人甩开,看着连连后退几步,差点因为没站稳,快要摔倒的母亲时。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母亲很陌生,她势力自私偏激,不考虑别人的死活,这么些年,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误会林婉儿,报复林婉儿,而一声不吭。
如果……如果今天,她没有说漏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事情背后的真相。
呵呵……他可真傻,居然被自己的亲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