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原本应该是她的做的事情,夏浩然好像都已经替她做完了。
他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嗯,24小时的护工,晚点就会过来。”
田斯然跟在他身后进去,她妈还是躺在病床上没醒过来。她爸靠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看着莫名的心酸。这样缩着,双腿待会应该会发麻的吧,但是又不忍心叫醒他。拿了一条毯子过去,轻轻的披在他身上。
将靠在窗户边上的夏浩然拉了到了病房外。
“你回家休息。”一开口就是赶他回去。
“怎么?这就赶我走了?”夏浩然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烟,往嘴里叼了一根,痞里痞气的看着田斯然问道。
“吸烟区在那边。”田斯然指着走廊尽头,推着他往那边走。
他忽然就收起了烟,不抽了,着实让田斯然有些意外,在田斯然的印象中,夏浩然是一个烟瘾很重的人。
“好了,你快点回去吧,你不是说请了护工吗,现在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你也辛苦了。”田斯然声音柔柔的看着他说道。
夏浩然点了点头,他不是觉得累,是确实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才暂时离开。
他刚
走了几步就回过头来,朝着田斯然吩咐道:“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就抬脚走了。
田斯然很清楚,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尽量不要让父亲操心,他们家还有一个公司需要父亲去打理。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夏浩然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走进病房里。
刚好田父醒过来了。田斯然看着他憔悴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孝顺,他只有她一个女儿,当初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叫她学金融管理,以后好继承他的公司,但是她不听,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非要学空乘,那时候因为这件事,他们父女俩还闹了好大的矛盾,好几个星期不讲话。最后还是父亲先低头的。
田斯然现在真的觉得,她当初是真的太自私了,她那时候是真的没有认真想过,如果这个公司她不继承,那么要由谁来继承?难道要让给别人吗?
不,这个她是绝对不允许的,无论怎么样,这都是田父毕生的心血。
“爸,你饿不饿?”田斯然上前扶起他,他现在是只有一得空就要坐在她妈床边,握着她的手,跟她讲话,聊天,就跟平时一
样。
“我不饿。”田父摇了摇头。
田斯然看着父亲的白头发,他的白发一夜之间长了好多,看到这些她眼睛酸涩得厉害。
夏浩然找的护工来了之后,确实减少了田斯然和田父的工作量。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田父一直告诉田斯然,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夏浩然,毕竟这一次他帮了很大的忙。
田斯然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等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告诉的。
原本田斯然是打算辞职,在家照顾母亲的。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确实也没有办法安心工作。
可是公司谅解她,就当做她请假,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上班。
田斯然是万万没想到,公司居然会对她一个实习乘务员那么好。毕竟这年头,竞争力很大,你做不了,大把有人做。
夏浩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因为他出差了,工作繁忙,据说是去了英国,可能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才会回来。
石安娜这边,总决赛近在咫尺。
她反反复复的检查参赛的旗袍。因为参赛有要求,就是设计师展示出来的作品,必须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不可以
经过别人的手,从剪裁布料到最后的成品出来,必须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这条旗袍,耗费了许多心血,上面的刺绣,是从她去年就开始绣的绣品,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当时做的绣品,会用在这件旗袍上面。
决赛上,当她的旗袍,被模特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管是旗袍的剪裁,还是旗袍上面的刺绣,都堪称完美,高品质缎面搭配上精美刺绣,黑银的配色尽显华贵,上面的仙鹤刺绣,更是栩栩如生,像是随时要飞走似的。
中式的立领设计,修饰脖颈,传承着复古,凸显东方女性的点呀,古韵犹存。
石安娜资再惊艳了所有人。
她的这件旗袍,无论是从设计,还是做工,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毋庸置疑,第一名的名次,自然是落在她头上,而吴曼,同样也是旗袍,她的就显得逊色许多。
同样都是旗袍,但是石安娜的票数高出自己那么多,让她觉得不服气。
她举手表示,自己对这个结果有异议,在场的评委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吴曼毋庸置疑,也是一名非常优
秀的设计师,但是她这几年一点进步都没有,现在设计出来的衣服,和她前几年的水平一样,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还有一点就是,她心高气傲,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表示有异议的吴曼。
她接过话筒,昂首挺胸的走到t台中央。傲慢的姿态出声道:“众所周知,我们这次参赛的作品要求是,服装必须是设计师,自己单独完成,不能依靠他人,并且也不能经过别人的手,没错吧。”
台下的评委点了点头:“没错。”
可他们依旧搞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么我有理由怀疑,第一名的旗袍不是她自己完成的。”吴曼高声,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对着石安娜指指点点,甚至已经有人说:
“怪不得,她的设计那么好看,一看就是大师的作品,该不会是拿谁的作品,来说是自己的吧。”
“就是,怪不得吴曼都要输给她。”
说这些话的人,是吴曼的忠实粉,看到自己的偶像,没有拿到第一名,他们自然也是愤愤不平,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踩石安娜,她怎么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