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浩然这一忙,原本是说天就回来,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事情还没处理好。
晚上,她躺在床上,跟男人打着越洋电话。
因为新加坡和美国,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她这边是深夜了,他那边还只是白天而已。
“这次问题很棘手吗,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都去了一个星期了,也没见回来。
电话那头,夏浩然叼着烟,沉沉的笑出声:“想我了?”
“嗯,想你了。”她回答的很坦诚,她就是想他了,特别想。
听到这句话,男人猛吸了一口香烟:“快了,最迟五天就回去。”
脑海里甚至能想到,小丫头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整颗心都柔软了几分。
田斯然又叽叽喳喳的跟他说着,前几天徐梦佳和江流的事情。
问他知不知道江流喜欢梦佳。
夏浩然挑了挑眉,这件事他倒是真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温少飞确实来跟他吐槽,江流这几天像是发疯一样,天天去他酒吧喝酒,问他什么事又不说。
现在听到田斯然这么说,他瞬间就懂了,感情是为了徐梦佳。
可人有一个已经去世的男朋友,还挂念在心上呢,这江流是难了
,还是趁早走出来吧。
“夏浩然,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分手啊。”田斯然这个问题,想了好久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吟了几秒,沉声回答:“不会。”
夏浩然知道,她可能是受到徐梦佳的事情,影响了,才问的这个问题,也就没追根究底。
这个回答,让田斯然很满意,在电话那头笑的忍不住在床上打滚。
两人又甜蜜蜜的聊了好半晌,田斯然打着哈欠了,夏浩然才挂了电话,还叮嘱她早点睡,不要偷玩手机。
田斯然甜滋滋的点头答应,果真听话的放下手机,就真的睡觉了。
夏浩然不在新加坡的这些日子,田斯然都是在家住。她今天醒的早,其他人还没起,她就已经起了。
阿姨正在厨房煮早餐,她打算抱着猫出去遛遛,刚出门,刚到玄关,就看到刚把车驶进院子的田父。
她惊讶,她爸是刚回来?
田父一脸疲惫的下车,看到院子里逗猫的田斯然,微愣了一下:“然然,怎么起那么早。”
“爸,你这是刚回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脸色那么差?”她抬头看道走过来的田父,满脸疲态,下巴还有新长出来的胡须
,身上更是有浓浓的烟味。
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爸,你身上,怎么烟味那么重。”
这比夏浩然身上重多了,这是得抽了多少烟啊。
“哦,没什么,朋友抽的,可能我在旁边,不小心沾到了吧。”田父没跟她说两句话,就进屋了。
田斯然看他两手空空的,顿时觉得更是奇怪,她爸不是去钓鱼吗,怎么一条鱼都没有,难道是没钓到?
也有这个可能,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大事身上怎么一点泥都没有,她记得以前他每次钓鱼回来,鞋子裤脚,都会沾上不少泥,真是奇怪。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好像很累。
虽然父亲之前做了很多荒唐事,但是毕竟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田梦婷没出现之前,她爸对她,还是非常好的。
所以,田斯然不禁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
想着劝劝他,要不最近就先不要去钓鱼了。
楼上,田父在客卧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原本想睡觉,但是这会儿,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想到最近输的那些钱……,他就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这次是连公司的钱,也一并
输了进去……
他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就想玩小的,可不懂怎么回事,玩着玩着,越来越大,把所有的钱,全都输了个精光。这么想着,后背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那些钱,他要赢回来。那可是公司的钱,否则那些老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对!今晚再去试试,一定可以赢回来的,他一定可以的。就像他一开始那样,赢了那么多。这次只要把那些钱赢回来了,他就马上收手,不会再赌了。
这么想着,田父也就松了一口气,放心之后,慢慢的就睡着了。
田斯然在楼下,进厨房问正在做早餐的阿姨:“我爸最近,都是早上才回来的吗?”
阿姨点了点头:“是的,先生平时都是晚上出去,这个点才回来的。”
其实阿姨知道,田父应该不是去钓鱼,他每天回来,衣服裤子干干净净,不像是去钓鱼的人。
她丈夫也喜欢钓鱼,她知道,真的钓鱼,裤子鞋子都很脏。
只是她不敢说,她就是一个做佣人的,主人家的事情,她从来不八卦,也不多嘴,主人问什么,她答什么便是。
“好,知道了,你继续忙吧。”田斯然点了点头,抱着肥皂出了厨房。
她总觉得父亲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正想着,肥皂从她手上挣脱开,还不小心挠了一下她的手,挠的有点深,已经能看到有血渗出来。
她朝着肥猫骂道:“肥皂!你居然挠我!”
肥皂就是一只猫,没真的听懂她说的话,就只是对着她喵喵叫了两声,就扭着大屁股离开了。
田斯然被它这么一挠,注意力也就被转移了,没再想田父的事情,转身去客厅找酒精消毒。
虽然每年都会给肥皂打疫苗,但是被挠,还是要消毒一下,才能放心。
田梦婷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田斯然在客厅里擦药,轻呲了一声。
这一看就是被它那只猫给挠了,活该!
田斯然听到声音,抬眸朝她看过,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田梦婷现在怎么那么目中无人了,这眼底对她的不屑,是一点都不收敛了。是来这里待久了,所以翅膀硬了?还是有谁给她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