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看向兄妹二人,但是这里聪明人还是有的。
沈云湛最先站了出来:
“大妹妹,应该不是枝儿妹妹。”
沈芊悦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大哥哥,他们可是第一次回府,你这就护上了?”
“那又如何,你一个庶出的公子,有什么资格这般与我讲话!”
沈云湛脸色难看,默默地退了回去。
而脸色更难看的是沈二爷,庶出之事,是他终身抹不去的耻辱。
沈云湛是庶出嫡子,即便如此,因为他庶出的身份,便被三房一直瞧不上。
不过他会隐忍,所以即便非常不悦,面上也很快恢复了淡定从容之色。
可是沈侯爷却喝道:
“悦儿,你就是这般与你大哥说话?”
沈芊悦不服,她就是瞧不上二房一家,刚要开口,却被三夫人拉了一下,示意她莫要再多言。
沈芊悦愤愤地一跺脚,站在三夫人身后不再说话。
不过看向沈觅枝的时候,眼中却满是不屑和挑衅。
侯夫人见场面安静,开口道:
“此事已经去查了,应该很快便会知道结果了!”
沈云起却道:
“祖母,这还用查吗?这不明摆着吧,之前老夫人啥事都没有,这两人一来就出事了,即使不是他们下的毒,也肯定与二人有关系。”
沈觅枝心道:“哟,你还真的猜对了,这事还真是冲着我和阿兄来的。”
侯夫人看了沈云起一眼:
“云起,他们必经是你的兄长和妹妹。不可胡言。”
然后很是温和的对着沈觅枝二人道:
“云起被我们怪坏了,你们莫要与他计较!”
侯夫人的一番低姿态,衬得沈觅枝二人很是桀骜不驯的样子一般。
让在场的众人误以为是沈觅枝得理不饶人,还仗着自己是沈时安女儿的身份,对侯夫人很是不敬一般。
沈觅南蹙眉,他决不允许有人想要毁坏妹妹的名声,直接开口道:
“侯夫人,您堂堂侯夫人可莫要这般姿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兄妹二人有多不懂事,竟然逼得侯夫人放低姿态,来讨好我们。”
“知道的是侯夫人深明大义,爱护小辈,不知道的站在我们的立场,定会以为侯夫人想要毁坏我和妹妹的名声呢?”
侯夫人脸色一怔,她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沈觅南看穿了不说,还给挑明了出来。
侯夫人心道:“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嘴上却道:“哪的话?我只是”
沈觅南打断她的话:“侯夫人还是想想,此事发生在义勇侯府后宅,定于您这个当家主母脱不开关系,万一今日之事一不小心传出去,别人怕会误以为侯夫人要毒害婆母!”
侯夫人脸色更难看了,她刚刚只想着怎么离间这兄妹二人和诋毁二人,却忘了这一茬。
看着沈觅南戏谑的眼神,心里虽然气恼,但还是想要在心中吐槽:
“这沈觅南明明是个男子,怎的说话这般刻薄。”
侯夫人随即对着老夫人道:
“老夫人,儿媳一定会将今日之事调查清楚,狠狠处置犯错之人。”
“儿媳绝对没有想要加害您之心,还请老夫人相信儿媳。”
老夫人也知道此事不是侯夫人做的,但是她治家不严,给了钻了空子是真的。
老夫人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个继室,她今日又各种想要诋毁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两个孙儿孙女,怎可能轻易放过。
老夫人便道:
“确实是你治家不严之过,竟然让今日发生这般事情,你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我一个老婆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今日之过不长长记性怕是不行,回去后给我抄十遍佛经送过来吧!”
侯夫人颔首:“谢老夫人。”
抬眸时,眼睛扫过兄妹二人,闪过一丝杀意。
看好戏的二夫人忍不住哪怕子遮住微勾的唇角,她可是一直被侯夫人针对,这次见侯夫人吃瘪,别提心情有多舒畅了。
众人说话之际,管家很快便将事情给查清楚了。
管家道:
“是厨房负责刷完的陈婆子,不小心将夹竹桃蹭到了老夫人的筷子上。”
“老奴本想在拷问一番,可是陈婆子自知有罪,撞墙自尽了!”
闻言,沈觅南和沈觅枝表情一致,他们都猜到了,不会查到幕后之人。
既然那人敢这般做,自然不会让人轻易查出,两人也没有太过计较,毕竟这是义勇侯府之事,他们也不方便插手。
只是今日之事,二人记下了,还有侯夫人,当年雇佣杀手,杀害他们爹娘之人,很大可能与这个侯夫人有关。
因为当年之人是义勇侯府的一个嬷嬷出面做的,并且拿的还是他们亲祖母的嫁妆。
那就排除了亲祖母娘家之人,而义勇侯这人,不像是能亲自下令杀害自己儿子的人。
最后只剩这个侯夫人和那个未曾露面的世子夫人容夫人。
但是容夫人能拿到手的嫁妆应该有限,所以能随意挥霍的,就只有侯夫人了。
两人更加确定,三年前只是很大可能就是这侯夫人所为。
今日这般,也算是划清界限,告诉侯夫人,他们兄妹和她势不两立。
至于她的报复,他们兄妹可不怕。
下毒之事不了了之,惊了这一遭老夫人也累了,但是却不想让兄妹二人早早离开,便让他们在院子里逛逛,等她醒来在离开。
兄妹二人应下了。
义勇侯府确实很大,园子都有专人精心打理,景观很是别致。
长辈们离开后,小辈们被下令,让他们留下陪着兄妹二人逛逛。
沈云湛很是有大哥的样子,带着二人来到后院景色最好的一个亭子:
“这里是府里最雅致的地方,山水花草都能尽收眼底。”
然后让丫鬟倒茶: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