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初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她睡得朦朦胧胧极度不安稳的时候,是被一道对话声给吵醒的。
“她怎么样?”
霍遇深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率先在静寂的房间门口响起。
“没什么事,是气急攻心,悲伤过度引起的晕厥,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对方边收拾器材,边回应,余光触及陆予初身上残留的暧昧痕迹时,身为霍遇深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发小,时屿轻咳一声,饶有兴趣道。
“不过,阿深,我再友情提醒你一句啊,你那方面待控制控制稍稍节制一下,你瞧把嫂子给折磨的。”都把人家给做晕了,他这方面未免也太强悍了吧。
后面的话时屿可不敢当着霍遇深的面说,那不待被他骂死。
霍遇深神色凛然的斜视他一眼,深邃的眸子溢满了晦暗,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人儿,心里烦躁的掀起薄唇对时屿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哎,阿深,我说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我这大半夜的被你屁颠屁颠的喊来,给嫂子检查东检查西的不收你诊治费不说,难道我现在来你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了吗?
你这
过河拆桥,也太没人性了吧,你这点就比不上言辞。”
时屿无语的埋怨,一时没注意居然心直口快的把不该说的话全部给说了出来,吓得他连霍遇深的脸色也顾不上,麻溜的收拾好东西在霍遇深发怒前遁走。
“那啥,阿深,我先走了啊,你有事再打给我。”
他说完就跑,速度快的跟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拿他和傅言辞做比较,他真是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这些年,霍遇深和傅言辞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平时的聚会两人也都会来,但两人为了舒沁的事实际心里还有着隔阂呢,只是谁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偏偏说曹操,曹操到。
时屿逃命般的刚刚走出霍遇深家,就接到傅言辞打来的电话,他赶紧接起的抱怨宣泄道。
“我说言辞,你们都是提前约好的吗?怎么挨个给我打电话,怎么的,潇潇小嫂子也哪里不舒服,要我上门给看看?”
听他这么抱怨,傅言辞微微的皱眉,下意识的脱口询问道。
“你说呢,阿深呗,你觉得除了你们俩谁还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我深夜出诊,
还不收诊费给你们当义工的。”
时屿喋喋不休的抱怨,傅言辞却在听到阿深两个字后,狭长的眉宇无法遏制的紧皱在一起,脑海忽然浮现陆予初那张梨花带雨,哭的红红的眼圈,联想到他们在医院碰到霍遇深。
他当即冷声追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谁病了?”
霍遇深那家伙该不是为了他,为难陆予初了吧?
“还能有谁,不就是他。”
时屿只顾着抱怨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自然而然的想说还不是霍遇深把他老婆给欺负晕过去了,等反应过来他接二连三反复犯低级错误时,他立马警惕道。
“能有谁啊,倒是你,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到底有什么事,要没事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我上早班要早起呢。”
时屿是医生,所以他很早就见过长得跟舒沁一模一样的陆予初,但霍遇深从未把她带到他们的聚会去,他以为傅言辞还没见过陆予初,他赶忙住嘴转移了话题,免得他继续追问下去。
这万一问出个好歹来,霍遇深还不待弄死他么,他正值青春年少大好年华还想多活几年,还不想死呢。
傅言辞见他吞吞吐吐,还故意转移
话题,就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微不可察的蹙紧浓眉,吊儿郎当的眯起眼睛道。
“看来这事你很早就知道了。”
“我x,你难不成也知道了?你见过她了?”
时屿震惊的询问,又觉得傅言辞是在他炸他,他赶忙解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也别问我,反正我统统都不知道,知道也不知道。”
“行了,这事我不会跟阿深说的,她怎么样?没事吧?”
傅言辞懒得跟他没完没了的绕下去,关心的询问陆予初的情况。
这次时屿嘴上可把这门呢,他尴尬一笑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刺激晕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他终不能跟他说,是霍遇深太厉害把陆予初给做晕过去的吧。
只是,他怎么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呢。
“等等,言辞,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你自家老婆不好好关心,专门关心别人家的老婆干嘛,虽然以前我不知道你和阿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这次别说我没告诫你,你给我少管阿深家的事,特别是他老婆,你要是敢让小嫂子伤心,我可饶不了你啊。”
就像他说的虽然
时屿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两人是为了舒沁,现在傅言辞已经知道陆予初跟舒沁长得一模一样,他是真的怕他们会再次因为陆予初重蹈当年的覆辙。
这是作为他们兄弟最不愿意见到的。
傅言辞深深的皱起眉头,他脑海里只听见陆予初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晕厥过去的,他忽然想起在电梯里见到她,她就哭的伤心欲绝不能自持。
她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霍遇深又有没有因为他为难她。
也就完全没在意时屿呱呱噪噪到底又多说了什么,直至时屿见他说了半天对方也没什么反应时,他狐疑的皱眉道。
“言辞,你干嘛呢,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你手机坏了啊。”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带潇潇来医院做产检,你安排下。”
傅言辞吩咐完,二话不说的挂断了电话,还真跟霍遇深简直是如出一辙,只知道叫他办事居然还连句口头感谢也没有。
这t就尴尬了啊。
他时屿什么时候成为他们两人的奴隶了,不给钱,不说谢谢,还连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