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初不敢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走出摄影棚,朝霍遇深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她一出摄影棚的门沈寒还站在那儿,陆予初不知所措的愣了下,沈寒则恭敬的朝她微微颔首,她见状也跟着点点头,旋即也没多耽搁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凝视她离开的背影,沈寒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担忧,刚刚霍遇深那么生气,陆予初现在过去八成是凶多吉少,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担心她,倒不是真正的担心陆予初本人,沈寒担心的是他家boss。
这些年,沈寒一直跟在霍遇深身边,舒沁的事他自然是知晓的,尽管陆予初是因为跟舒沁长着同样一张脸,才得以嫁给霍遇深入得他的眼,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算长相一样,那性格喜好能一样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沈寒叹息的离开原地,视线在触及慕潇潇那张脸时,他微皱的眉头不觉皱的更深了,脑海不免响起刚刚傅言辞打给霍遇深的事,这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却不想沈寒叹息的模样如数被还没走远的柯欢欢尽收眼底,原本她是打算离开的,
但她从心底里不甘心和愤怒,凭什么陆予初能得到慕潇潇的青睐,凭什么她可以做霍遇深的贴身助理。
凭什么慕潇潇可以喊霍遇深——遇深,而她柯欢欢却不可以呢。
她试问她不比她们差不少,还有一方面,她就是故意窥探霍遇深来了之后他们会聊什么,所以她才没走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点不对劲,特别是霍遇深喊陆予初跟她走时,慕潇潇突然拉住她又放开她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唯一可惜的是,柯欢欢为了不被他们发现站的实在太远了,压根没听到慕潇潇刚刚跟陆予初说了什么。
真是可恶。
柯欢欢气恼的不行,正躲在转角懊恼着,却不想从摄影棚悄咪咪逃出来遁走的周小萌恰巧从她身边路过,她眼睛一眯,恍然反应周小萌方才一直站在慕潇潇身边。
那她肯定听到慕潇潇跟陆予初说的话了。
意识到这点,柯欢欢闪身挡住周小萌的去路,趾高气昂的对她质问道。
“周小萌,刚刚潇潇对新来的助理说了什么?”
周小萌本来神经绷紧被吓得不轻,现在柯欢欢
忽然挡在她面前,她又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她捂着心脏口不悦的皱眉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陆予初追到离电梯不远的距离,才看到那抹身姿挺拔又伟岸的身影,他面向电梯,伟岸的身姿站在笔挺,一身黑色西装被他穿的极有味道,远远看去,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她窒了窒呼吸,调节好情绪才抬起脚步缓缓的走到霍遇深身边,恰巧总裁专用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霍遇深面无表情的跨着长腿迈进去,伟岸的身姿一转正巧和站在电梯外敬小慎微的陆予初撞了个面对面。
她触电般的一僵,不知所措的眨下眼睛,结结巴巴的喊道。
“霍,霍总。”
霍遇深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深邃的视线危险的眯起,他不屑的勾起唇角道。
“还不进来,需要我抱?”
被他这么嘲讽,陆予初几乎是靠着本能进去的,她一进去,电梯门即刻被缓缓被合上,她胆战心惊,绞着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的站在他身边,只等他发话下来。
霍遇深面色冷岑,胸口压着一股无名火,特别是看到陆予初敬小慎微的杵在他身边,而不是像一个
妻子站在老公身边时的样子时,他越是火大的狠,刚刚他也注意到了,慕潇潇称呼她为初初,而不是嫂子。
怎么的,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她就这么不想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么。
还是在她心里一直存有想要离开他的念头呢。
这么一想,霍遇深气的火冒三丈,一张鬼斧神工般的面容也变得阴沉无比,连同电梯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好几度,他浑身窒冷的模样吓得陆予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满脸的畏惧,看得他越发生气的掀起薄唇道。
“陆予初,你很好,真是好得很,刚来公司第一天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霍遇深兴师问罪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
陆予初僵了僵身姿,她就知道这男人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她抿了抿唇满脸歉意道。
“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她愧疚的垂下眼帘,原本她真的不想给他添麻烦,最后还是没能避免。
“呵,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陆予初,你的道歉还真是廉价,你的嘴不是挺厉害,挺能说的么?”
霍遇深嗤笑一声,深邃的视线阴冷的落在身形瘦削的人儿身上,他可没忘她刚刚为了维护周
小萌时的伶牙俐齿。
可面对他,她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到底是在装,还是觉得他好欺骗?
陆予初畏惧霍遇深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被他这么一说后,她触电般的僵住身姿,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了,一双眸子骤然无措的瞪大,眸低干净澄澈,在灯光的照耀下晃呀晃的霍遇深心神俱乱,一双剑眉狠狠的蹙紧。
特别是她还露出一脸无辜表情来时,霍遇深狠狠的皱起浓眉,长臂一伸,拽着她的手腕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压在电梯上,单手掐住她伶牙俐齿的嘴,眼神晦暗狠辣道。
“陆予初,别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那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恶心,还有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真的是欠收拾。”
被迫压在电梯内与霍遇深对峙的陆予初,还没从惊魂未定里反应过来,在听闻他暗示性极强的话后,小脸骤然脸色大变,也亲眼看到他拿出电话,拨通号码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
“把总裁电梯的监控关了。”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微凉的指腹磨砂被他掐的嘟起的嘴唇,诡谲难测又冷笑的勾起他削薄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