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深嘴角噙着戏谑,似笑非笑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浑身上下溢满了鬼魅的气息。
陆予初呼吸一窒,心顺势咯噔下,她猛地摇头想解释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又哪里敢教他做事。
“不是,我。”
我没有三个字还没说完,一道伟岸的身影极具侵略性的从她头顶压下来,她不知所措的一愣,精巧的下颚突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钳住,微凉的指尖稍稍用力,她被迫抬起头来与他对峙。
霍遇深神鬼莫测的垂眸凑近她,两人的距离顺势被拉得很近,他吐纳出来的呼吸如数喷洒在她白洁的额头上,温热,湿黏,让陆予初觉得额头痒痒的,属于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香一丝不拉的沁入她鼻尖。
很好闻,也让她贪恋不已。
以往他每每回来睡她,被子上总会残留下属于他的温度,和这股清冽的薄荷香,足以蛊惑她的心,让她沉沦下去。
“不是什么,霍太太,看样子你很想管我,嗯?”
霍遇深故意拉长尾音,语气暗藏火候,不想他话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床上的小人儿都没回应她的话,他不悦的蹙紧浓眉,指
尖稍稍一个用力,陆予初吃痛的皱起眉心,也赫然回过神来,无辜的张大眼眸道。
“不是,我没有,我不想你因为我耽误公司的事,我。”
“没有最好。”
不等她把话说完,霍遇深将脸往她面前凑的更近了些,打断她话的同时也将那股危险的气息散发的愈加浓烈,也只见他冷着脸,一字一顿仿佛从齿缝间挤出来般的带着令人心悸的狠辣道。
“陆予初,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痴心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再警告你一次,千万别爱上我,因为。你不配。”
他声音窒冷,仿佛是从地狱传来般的冰冷。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话明着是说给陆予初听得,实际他却是在告诫他自己。
陆予初则被他狠辣的语气给说的深深的皱紧秀眉,呼吸狠狠的一窒,鼻腔涌动着酸涩,拿着粥碗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塑料饭盒跟着扭曲变形,心里难受的无法言喻,心里的感动荡然无存。
可沈寒分明说他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在这守了她一整夜。
这样一个担心她的人,怎么能在她醒来之后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尽
管这样的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霍遇深总喜欢时不时的提醒她,她甘之如饴。
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被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的难受像是被无限放大一般,实际上,他不用刻意提醒她,哪怕她替他挡了一刀也还能摆正她自己的位置,不会痴心妄想的。
陆予初苦涩的抬起头,视线委屈的迎上他的,却忽然注意到他的瞳仁布满血丝,满脸的憔悴和疲惫,削减性感的下颚还有没修理的青渣,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沧桑。
却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有股独特迷人的的味道。
向来运筹帷幄,精明如他的男人何时这样不修边幅过,再联想到沈寒给他送来的换洗衣服,他不就是在这守了她一天一夜么。
女人啊,就是会自我安慰,霍遇深对她一点点的好,能掩盖掉他全部的坏,她内心甚至又开始感动起来,完全忽略他刚刚是怎么告诫凶她的。
她望着他,目光滑过他憔悴的脸颊,只觉得他的眼深邃如潭,眸低那缕意味不明的波光在她眼底晃呀晃的她人都失神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霍遇深面前失神了,他方才的警
告仿佛像一个重拳打在棉花上,软弱无力,根本没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他不悦的蹙紧浓眉,削薄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风雨欲来袭。
却不想那两片薄薄微抿的唇一动,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痴痴看着他的女人心念一动,在他想要发怒的当下,她就像是被蛊惑住了似的,情不自禁的就把唇贴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他的唇微凉,还格外的好闻。
霍遇深完全没想到陆予初会忽然吻他,他狠狠的皱紧眉头,深邃的眸低波涛汹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崩塌,连同他英俊的面色也大变,本来蹙紧的眉又用力的拧紧。
一股窒冷的寒意猝然向陆予初侵袭而来,危险的气息吓的陆予初恍然回过神来,目光触及男人放大般的俊脸,和两人亲吻在一起画面,关键还是她主动亲上去的。
这样的感知,令她错愕不已的张大眼睛,下意识的缩回脖子,她都做了什么,怎么就主动吻上去了呢。
这下完了,他八成会生气。
她的唇一抽离,霍遇深嘴上的温度一失,心里就好像缺了一块似的,他浓眉一皱,在陆予初还没缩回脖
子的瞬间,他长臂一伸扣紧她的后脑勺,强势的抬起她的头,两人的唇毫无意外的触碰在一起。
“唔。”
陆予初惊讶的睁大双眸,澄澈的瞳仁一阵紧缩,嘴角无意识的溢出一声低吟声,哪里想到霍遇深会亲回来。
霍遇深没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直接用他熟稔的吻技把她给吻得再次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主动迎合他的吻,病房内的温度迅速上升,到处充斥着暧昧无疑的气息。
霍遇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越吻越深,越吻越想要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与他合二为一,微凉的指尖更是失控的挑开她的衣角滑进去。
“嗯。”
一声低吟猝不及防从她嘴角溢出,这大大的刺激了霍遇深的感官,暧昧的气氛一下燃烧之最高点,情不自禁吻在一起的两人几乎同时失控,气氛愈演愈烈。
陆予初被他征服的下意识的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纤瘦的身姿不断的往他怀里凑,整个人都紧贴在他怀里,却不想她抬起双手的举动一下牵扯到她腹部的伤口。
“嘶。疼。”
她痛苦的闷哼一声,病房门却在这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