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沁的事本就像一根针似的扎在霍遇深心底,拔不掉,也去除不掉,五年的时间反而让这根针愈发在他心底根深蒂固,时常折磨他的内心。
这事霍遇深还没找他算账,傅言辞倒好还大言不惭的跟他主动提起,甚至还挑衅他,他要以同样的手段把陆予初也从他身边抢走。
这不是在挑战他做男人的权威,又是什么?
霍遇深狠狠的皱眉,深邃的眸低波涛汹涌,人瞬间怒了。
他携着滔天的怒意毫不客气的伸手就揪住傅言辞的领口,拉近两人的距离,目光死死落在他脸上,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带着令人心悸狠辣道。
“傅言辞,你胆敢威胁我,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沁儿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还主动提起,自动送上门来。
那好,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倒想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厉害,你敢打陆予初的主意一下试试。”
傅言辞也被霍遇深的行径气的不轻,他不仅给陆予初换了病房,还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那鲜血淋漓的画面他想起一次就心痛一次。
原本他还想把过去的事给他解释清楚,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就让他继续误会好了。
他伸手就挥开霍遇深揪着他领口的手,气势如洪的反唇相讥道。
“霍遇深,我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这么对待陆予初,我绝对不会顾念任何兄弟情谊,怎么也要让她离开你。
当年沁儿我能做到,陆予初更加不在话下,单是你把她当成沁儿的替身,她就没理由要待在你身边,她不是爱钱么,我傅言辞多的是,她想要什么,我给什么,你觉得我敢不敢。”
“傅
言辞。”
霍遇深蹙紧浓眉,震怒的喊着他的名字,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直作响,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脸色阴沉的宛如暴风雨来临,一身的肃穆和杀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言辞还能再顾忌什么么,他毫不畏惧道。
“霍遇深,我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找死。”
霍遇深阴鸷的吐出这三个字,一拳猛地打在傅言辞的俊脸上,神色冰冷的像是要把在场的人都给冻僵,浑身的怒气根本藏也藏不住,连同周遭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不少。
傅言辞被他这一拳打的倒退了好几步,勉强站稳脚跟,口腔里的血腥味立马变得浓郁起来。
他不为所动的用舌尖抵抵被打伤的脸颊,又伸手抹了一把带血的嘴角,故意刺激他道。
“怎么,我才说这么一句话你就受不了,恼羞成怒了,那我要是告诉你沁儿离开你,跟我在一起后对我说,她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
她根本不会选择你,一早就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而不是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跟你,你还说你要跟我算账。
霍遇深,你怕是忘了,要不是你把沁儿约出去对她纠缠不休的不肯放手,沁儿又怎么会意外出车祸去世。
是你害死了她,真正该算账的人是我,要不是你指不定我和沁儿孩子都。”
“傅言辞,你给我闭嘴。”
不等傅言辞把话说完,怒气攻心的霍遇深上去又是给了他一拳,严声厉色的呵斥他闭嘴,叱咤风云,狠辣的模样像是他要再多说一句,他就能把他打残了。
傅言辞无所畏惧的又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却还是免不了吃痛的皱皱眉,仍旧继续刺激他道。
“你打,你打
啊,就算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沁儿最终选择跟我的事实,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沁儿会因你而死么。
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现在有多愤怒,就显得你曾经有多么失败。
霍遇深,你承认吧,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玩不起。”
傅言辞这是在往死了里刺激他,激怒他,谁都知道舒沁是他的死穴,是他不能提及的痛,谁提谁没好果子吃。
现在傅言辞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挑战他的脾气,还说他是他的手下败将来侮辱他,他这不是在找死是什么?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他不要命了么?
霍遇深的脾气也已经隐忍到极限。
就连生气搬着凳子准备看好戏,干脆不管他们的时屿也有些坐不住,帅气的俊容脸色大变,不由的正色起来,神色紧张的盯着一身戾气的霍遇深看。
但从傅言辞的言语间,时屿大概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以往陆予初就被他折磨的体无完肤过,这次能把傅言辞成功惹怒,恐怕陆予初这一次伤的不轻啊。
说老实话,霍遇深这样的行为,他有时候都看不下去,更别提傅言辞了,他默默喜欢舒沁这事时屿不是不知道,也找他聊过千万不能干对不起兄弟的事。
傅言辞也答应过他,但就在霍遇深和舒沁结婚前夕,他忽然把舒沁从霍遇深身边抢走,导致最后悲剧发生,他也质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连兄弟的情谊也不顾了吗?
只可惜,傅言辞没回答他,他也不敢问霍遇深,自那之后舒沁两个字就成了他们三个之间的禁忌,谁都没再提起过,两人的关系一度很紧张僵持。
直到傅言辞和慕潇潇结婚,两人的关系才算缓和一些,想想那时
霍遇深忽然多出一个五岁的孩子,紧跟着陆予初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但提起孩子,时屿总觉得霍燿像极了舒沁,难道这孩子是霍遇深跟舒沁生的?
时屿无从考证,也不敢问霍遇深孩子是哪里来的,生母又是谁。
同时,时屿也忘了一点,霍燿不仅跟舒沁像,还跟另外一个人像。
“霍遇深,你打吧,你打死我最好,你要打不死我,我正好带着这一身伤去陆予初面前,好让她好好的心疼心疼我,指不定这么一来,我还没说什么,她就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傅言辞忽然笑了起来,一脸的放肆,却也听得时屿替他捏了他冷汗。
这男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