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话还没说完,一句陆予初被卖给特殊癖好男人的话一落,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死死的落在沈寒脸上,深邃幽深的宛如淬了毒般溢满了狠辣,危险,浑身透着一股冰寒气息。
车厢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吓得沈寒赶紧补充道。
“不过,霍总,你还请放心,太太她没事,她正巧被也上了这艘邮轮的陆靖北给及时救下,据我的调查,他是以为他妹妹被卖到那艘邮轮上才会去的。
又恰巧意外的遇上被卖到船上的太太,顺势把她救下,还亲自把她送回医院的,从太太衣服里掉落的名片,应该是陆靖北那个时候给她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话说完,心里别提多悔恨了,早知道他不该自作聪明提前把周小萌给支走的,应该让她继续留下来才对,要不然,陆予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真的可以说,陆予初真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绑架走的,周小萌也没看错,她上车转角看到的女医生,就是绑架陆予初正要把她带走的顾子吟。
这次若不是陆靖北正巧在邮轮上,若不是他误以为陆予初是他妹妹,那他家太太就完蛋了,大家都完蛋了。
所以霍遇深得知她不见的消息,怒气冲冲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在走廊上意外遇到迎面走来的陆予初,不是因为她出去走走,而是那会子她是刚被救回医院里?
霍遇深狠狠的蹙紧浓眉,脑海忽然回忆起那天在走廊上,她看到他时的惊喜,饱含热泪,委屈至极快要哭出来,伤心欲绝害得他差点走过去把她拥入怀里,她是刚死里逃生回来!
偏偏他不仅视而不
见转身走进病房,还曾经那样讽刺过她,回去之后,他看到她拿着陆靖北的名片,还怒火攻心的想要弄死她。
难怪那晚他刚刚碰到她,她就跟见了鬼似的挣扎,人就跟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说要离开他,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还说宁愿从始至终都未遇见过他。
那会子她也不是故意要拒绝他,是曾经受到伤害最本能的反应,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动怒还狠狠的要了她一晚上,还那么羞辱她,难怪那晚她会那么的绝望。
也难怪她向来温顺的脾气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昨天还一直在刻意的逃避他,不想见到他,原来在他不知道的背后,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陆予初受了这么大的罪,还承受了别的他不知道的伤害,他不仅什么不知道,还在她伤口上又狠狠的捅了一刀,他真是该死的可以啊。
他这样跟畜生又有什么分别?
最为关键的事,那晚上霍遇深实则已经到医院楼下,还在住院部门口靠着车子,仰望她病房窗户站了许久。
可惜的事,他最终没进去,要是他能进去,指不定早就知道陆予初不见了吧。
该死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做。
陆予初。
陆予初。
霍遇深不停的在心里呐喊她的名字,鬼知道,他现在这一刻多想看到她,多想狠狠的把她纳入怀里,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因为他的失误他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了,就跟阴阳相隔的舒沁一般。
现在的霍遇深真的就跟疯了似的惦记着她,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的响,他满脑子都是陆予初那张梨花带雨,那张绝望的脸,当时的她一定
很害怕,很绝望吧。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霍遇深克制住想念见她的疯狂念头,眸色森冷,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溢满了鬼魅的气息,他握紧拳头,神色杀伐的斜了一眼沈寒,一字一句道。
“给的把那个男人找出来,连我的女人也敢动,我看他真的是活腻了。”
提起这个男人,沈寒稍稍的皱眉,届时跟霍遇深如实禀告道。
“卖太太的男人我调查过了,现在没他的任何消息,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他失踪之前我听闻他被人动手了,往后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根据我的猜测,这事应该是陆靖北派人做的,至于人,我也怀疑应该在陆靖北手上,毕竟是他救下太太的,他是唯一可能的人。”
“陆靖北!”
霍遇深蹙紧浓眉,咬牙切齿,眼眸岑冷的咀嚼他的名字,下一秒,他果断的朝他吩咐道。
“去调查清楚,我务必要知道。”
“是。”
既然陆靖北帮他解决了这个男人,他暂且就不管他了,他还有更重的事要做,顾子吟那个女人,竟然连他的女人也敢动,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该死的东西。
霍遇深眉眼深邃的朝沈寒吩咐道。
“马上去医院。”
“是。”
病房的门“嘭”的一声被一脚大力踢开,接电话的顾子吟压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大男人,面目狰狞的从门外闯了进来,直奔她的病床。
顾子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也顾不上电话那端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她冷着脸朝凶神恶
煞朝她围过来的男人冷声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私人病房么,怎么敢乱闯进来的,我要喊。”
这里保安几个字还没说完,顾子吟纤瘦的身姿就被人给从病床上狠狠的拉了下来,因力气大的缘故,她一时不察,人狠狠的跌倒在地,被拉扯的胳膊拉得就跟断掉一般,疼得她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你们这帮混蛋给我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就跟这么敢放肆的对我,我警告你们识相的最好放开我,要不然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松开,快给松开我。”
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压根没理会顾子吟叫嚣的话,面无表情就跟个抓人的机器似的架着她往门口走。
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和电话那端男人言犹在耳的话,顾子吟恍如惊雷般发了疯的开始挣扎起来,奈何她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驾着。
男女力道本就悬殊,顾子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他们本身来的也不止两个人,她心里慌了,怕了,脑子里警铃大作,吓得她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