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直反复提及想要带我去洗澡,你是想要和我一起洗澡嘛?”
陆予初一脸单纯无害的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完全没想象到她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说出来,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
对霍遇深来说,她问他要不要一起洗澡,跟问他要不要,要她是同一个意思。
这小女人绝对是在玩火。
霍遇深危险的眯起眼睛,额头隐忍的青筋直凸,他过分深邃的黑眸暗沉的落在一脸天然无公害的小人儿脸上。
置于两人周身流淌的空气更有有一瞬间的凝固和滞带,他英俊的脸色变了又变,才克制住内心最原始的冲动,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抚上那张熟悉到令他心痛的小脸上。
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按压磨砂在她嫣红的唇角上,他神色鬼魅的掀起薄唇,嗓音沙哑低沉富有磁性道。
“小东西,你这是在邀请我,嗯?”
他神情邪魅的故意拉长尾音。
可喝醉酒的陆予初压根读不懂他眼底的克制和隐忍,她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无措道。
“什么?我,我没有啊,我为什么要邀请你,分明是你一个劲的要拉我去洗澡,那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洗,那又能是什么呢?唔,我好困,好难受,我想睡觉,想睡觉了。”
她呜咽着昏昏欲睡,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停的在打架,压根没理会被她挑起欲念的男人有多难受,磕磕巴巴的竟然还真要睡过去了。
霍遇深是一脸的黑,他难受的闭了闭眼,喉结几度滚动,他再次强行压下从腹部再度缓缓腾起的灼热,也顾不得她到底同不同意,一言不发强行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跨着笔挺的大步往浴室走。
身体突然被腾空抱起,昏昏欲睡,醉的不轻的人儿猛然睁开眼睛,眸低一片茫然迷惘,酒精让她明显有片刻
的迟钝,等她反应她已经被霍遇深抱进浴室,她挣扎着就冲他埋怨道。
“喂,你这个臭男人想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要洗澡了,我不洗,我不洗,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啊。”
她不满的在他怀里挣扎,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但到底男女力道悬殊,喝醉酒的陆予初又怎么可能是霍遇深的对手,他强行安抚她在他怀里,诱哄道。
“你乖一点,别闹,等我给你洗完澡就让你好好的睡觉。”
他伸手想去拧开水龙头,不想他怀里的人儿实在闹腾的厉害,嘴里还嚷嚷道。
“我不,我不,我就不。你这个坏蛋,坏人,就专门喜欢让别人做她不喜欢做的事,你怎么就那么讨厌和霸道强势呢。”
霍遇深被她闹腾的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也没办法,只能一边抱着她,一边腾出一只手去拧开水龙头,削薄的唇角还要继续哄道。
“是,是,是,我的小祖宗,那你乖乖的安分点。”
他轻微的低声吼了她一声。
果然,被他这么一凶,他怀里的小人儿有半分的安静,一张皱巴的小脸别提多委屈和无辜了,猝然让霍遇深心底腾起了一股罪恶感。
他甚至想,如果平时的陆予初就爱这般撒娇,这般活泼可爱,懂得这样服软,那这五年来他们的生活方式会不会就会不一样,他就是不是舍不得那样对待她了。
最为关键的事,霍遇深压根不知道喝醉酒的陆予初会这样性情大变,脾气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现在格外庆幸,刚刚她回来是喝断片被抱回来的。
要不然,这小东西岂不是要对别人这样发酒疯和撒娇,那岂不是完蛋,看来下次在没有他在情况下,他必须坚决抵制勒令她一个人出去不能喝酒。
否则还了得?
然而,不等他继续深想下去,一脸醉态的陆予初
撅起嘴就满是不满道。
“真凶。”
看到她这副委屈巴巴还跟他叫嚣的无辜模样,霍遇深心情大好的笑了,届时还顺势威胁到她。
“小东西,你最好给我乖一点,要不然。我就打你的小屁屁。”
可霍遇深永远也不知道,这将是两人最美好,最最快乐的一个夜晚,以后在每一个没有她的漫漫长夜里,他都是仅凭着这些零星,鲜少的美好回忆,度过一个又一个煎熬到难以自拔的夜晚的。
最终,他还是失去她了,和舒沁一样的方式失去的她。
被他这么一凶,从骨子里对他惧怕的陆予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憋屈着嘴哪里还敢与他叫嚣,只能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满脸的委屈。
看的霍遇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心里也坚定的想着,以后他就把她当成真的舒沁一样来疼爱,来弥补曾经对她所有的亏欠。
可对陆予初的亏欠,又是谁能来还呢?
所以她才会得知一切真相后,变得那么疯狂和极端吧。
等浴缸放满热水,霍遇深抱着她纤瘦的腰身,伸手就想去解开她上衣的衣服扣子,那一瞬,他怀里原本安静的小人儿忽然如临大敌般的侧过身,拧紧秀眉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躲,一个小脑袋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口,双手还死死的揪住她领口的衣服不放。
呈现一幅抗拒的状态。
看到她潜意识里这么抗拒,霍遇深阴沉的沉下黑眸,英挺的眉宇死死的皱成一个川字,这一刻,他自然什么都明白,也明白她刚刚为什么那么抗拒洗澡了。
看来被绑架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影响很大,还好他刚刚及时克制住自己,要不然他岂不是又在她伤口上撒盐了,他满脸疼惜的伸手抚着她乌黑的后脑勺,言语温柔的蛊惑道。
“初初,没事的,
你别怕,也不要紧张,我是阿深,不是别人,我就帮你简单的洗个澡,然后就陪你去睡觉,你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
霍遇深言语温柔且循循善诱,骨节分明的手试图想靠近。
可埋头躲在他怀里的人儿宛如像一只鸵鸟般的压根没理会他,双手仍然死死的揪紧领口的衣服,也根本不为他的话有任何的所动,仍旧从潜意识里抗拒他的触碰。
哪怕她现在已经醉的不轻,也从心底里在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