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着了,她就越发地和丈夫流泪道,“阿瑾这无情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了。阿玉从小儿就喜欢他,为了他还跟林家那丫头扛上了,吃了怎么多年的苦说起来都是为了他。可是到头儿来,阿瑾还是这么冷淡。”一想到卫瑾的无情,魏阳侯夫人就悲从中来。
周玉生得娇艳明媚,性子也直率,如今长大了一些,也不似儿时的莽撞,可是卫瑾却始终不肯亲近她。
“你也别难受,阿瑾本就性子冷淡,你就看看这些年,他也没亲近过谁……”
唯一亲近的阿妧,魏阳侯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叫他说实话,这京中贵女之中,也只有周玉还勉强和卫瑾相配。
且魏阳侯对长子这个婚事也有了几分心动,因此就待林家多了几分亲近。这就叫宁国公惊讶坏了,他这一日从街上回来,本来仗着有靠山林三老爷在一旁撑腰,侯爷正拿大白眼儿去翻对面的魏阳侯,可谁知道魏阳侯从前都是掩面而走,这一次竟然对国公爷露出了一个十分亲近温柔的笑容。
这可把国公爷给吓坏了,摸了摸自己路人甲的脸,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老大年纪竟然冒出一颗烂桃花儿来。
以为对国公爷嫣然一笑就能叫国公爷动心呢?
简直就是做梦!
他骂骂咧咧地回来,就觉得魏阳侯这是吃错药了。
不幸听到了兄长怀疑的那些喃喃自语的林三老爷面无表情地跟着兄长回了国公府,直奔前院儿去洗耳朵去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呗。”阿妧听宁国公跟宁国公夫人抱怨魏阳侯的态度不对,就一边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卫瑾摸着雪白的白兔,一边撇嘴道,“父亲是威严的国公爷呢,能不溜须父亲么?我觉得这大概是想要讨好父亲,达成什么目的。”她用力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露出一副很聪明的样子,卫瑾在一旁看了,想了想,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低声表扬道,“真聪明。”
十姑娘红光满面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儿。
“溜须我?哼!就算笑成二郎真君,本国公也讨厌他!”宁国公就狠狠地说道,“父亲很记仇的。”
“没错!”阿妧就在父亲身边用力握紧自己的小爪子。
这父女俩同仇敌忾,卫瑾就在一旁勾了勾嘴角。
他如今越发精致漂亮,且生得清贵安静,坐在一旁就令人不能移开目光。
见阿妧神气活现的,卫瑾白皙的脸上越发露出了几分柔和。
他怀里的白兔探头探脑了一会儿,不感兴趣地缩回了脑袋抱着一根青菜啃来啃去。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对父亲变了态度呢?”阿妧就蹲在地上小声儿怀疑。
“是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宁国公蹲在闺女的身边儿同样画圈圈。
两只蹲在地上,宁国公夫人看了一眼就纵容地笑了。
“幸亏阿瑾不是外人,不然你们这么随意,都要叫人笑话你们。”她笑着对卫瑾说道,“阿瑾从小儿和这丫头一块儿长大的,也不知担待了多少。”
因豫王妃的宴请阿妧不去,因此阿妧今日就将卫瑾给请到了国公府里来一块儿玩儿。有些可惜地看了卫瑾片刻,宁国公夫人就笑吟吟地转移了目光。她如今就觉得六皇子当真是不错,俊秀温柔,对人都很温煦,如同清风一般。
且六皇子待阿妧一向用心。
为了闺女日后的幸福,宁国公夫人已经与李嫔成了闺中好友,自然不会再为闺女担心什么婆媳问题。
只是这些话,她却觉得不必和阿妧说起。
若在意了,反倒不如如今这般自然相处。
“阿妧懂事,我没有担待过她。”卫瑾就一板一眼地说道。
他下意识地在宁国公夫人的目光里顿了顿,就去看阿妧的方向。见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她小小一只地蹲在地上,雪白的手托着精致的下颚,天真懵懂,又乖巧讨喜,卫瑾就垂了垂自己的眼睛轻声说道,“且我永远都不会笑话姑姑。”因他长大了,阿妧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了,当年的一些戏言都已经被改得差不多了。就比如说姑姑这个称谓,卫瑾已经许久不能在阿妧面前提了。
他觉得有些失落,漂亮的脸孔上就露出失望的颜色。
怎么不能提呢?
难道阿妧不是他的姑姑吗?
“你也是,往后也不要和阿瑾胡闹。”宁国公夫人见卫瑾生得漂亮夺目,此刻从容安静的模样儿倒是还有几分皇家气象,目光闪了闪,好容易才继续吊死在六皇子这歪脖树上没有爬人家诚王长孙的墙头儿,却见卫瑾已经对阿妧微笑起来。
他本喜欢板着一张脸故作老成,可是此刻突然笑了一下,却令宁国公夫人都觉得漂亮到了极点,这就更不要说更没有见识的阿妧了。
她都呆呆地看了卫瑾一会儿。
“回神。”卫瑾戏谑地捧着白兔凑到她的脸颊上,叫白兔拿毛茸茸的小身子去蹭了蹭阿妧。
白兔大爷恼了,一后腿儿就踹在十姑娘的小脸蛋儿上。
“坏啊。”阿妧叫这一踹给踹清醒了,顿时就委屈地看着卫瑾。
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微微上挑的漂亮的眼睛里水光动人,卫瑾摸了摸淘气的白兔,伸出手来给阿妧慢慢地擦了擦脸。
当小姑娘细腻柔软的皮肤和自己的手指腻在一块儿,卫瑾只觉得自己触碰到了阿妧的地方都滚烫得令他心中慌乱。他有些不明白这种奇特的感觉,默默地收回手来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然而嗅到指尖儿上尚存的属于阿妧的甜甜的点心香气,他就抿了抿嘴角。
诚王长孙就觉得,这香甜的气息,叫自己实在很想咬一口试试。
当然,没准儿长孙阁下还能对被挨了咬的小姑娘很皇族地说一句,“你很甜。”
卫瑾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却不知道到底哪里怪了,
“别生我的气。”他见阿妧背对着自己,小身子一颤一颤的,就凑过来轻轻地说道。
他和阿妧从年幼的时候就在一块儿,他习惯维护阿妧,又习惯了和阿妧的亲密。虽然总是有人劝谏自己不妥,可什么才是妥当呢?他不愿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