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证据确凿,由不得大家不信。
丁有旺本来还准备对弟弟训话的,现在没办法了。
金桂兰看后由怒转喜。
她对着丁佳觅笑盈盈地道:“我这孙女打小就聪明,不用上医科大学,也能给人治病,太厉害了!佳觅呀,奶奶为你自豪!”
丁佳觅嘴角弯弯,态度谦虚:“奶奶,你过奖了。”
白絮琪见今天的风头都让这小丫头给抢了,心里很是不服气。
她问丁佳觅:“听说这针灸,最重要的是找准穴位。你能跟大伯母说说,你给你妈针灸时,用的都是哪些穴位吗?”
“当然可以。”
丁佳觅胸有成竹,将针灸理论、腧穴和植物人苏醒针灸术的一些知识,娓娓道来。
还没说完,张主任就对她赞不绝口:
“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丁伊玫也没听出丁佳觅的话里有任何漏洞。
看来,还真的会针灸!
白絮琪一直对丁佳觅持怀疑态度。
她轻笑一声:
“我看,不过就是凑巧罢了!
如果佳觅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少蔓早就能下地走路了,怎么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呀?”
丁正佑只好说明原因。
“医生说,少蔓这腿在车祸时已经造成腿部神经的严重损伤,而且那个时候只着重于头部的治疗,对腿部疏忽了。现在如果想要治疗的话,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主任点头道:“确实,神经受损的话,想再行走,希望确实很渺茫了。”
白絮琪轻笑一声,“说了半天,原来少蔓这腿以后还不能行走呀,那不成废人了嘛?”
丁佳觅一听就上火,咬了咬牙,瞪圆了眼睛看着白絮琪。
“大伯母,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吧?说我妈是废人,分明就是在骂人!告诉你,我一定会把我妈的腿治好的,你等着瞧吧!”
白絮琪毫无歉意,冷冷地讥讽道:
“笑死人了!医生都说没办法的事,你一个做广告的,就算会点针灸,最多也是三脚猫的功夫,竟然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丁佳觅握着筷子的手指,捏得有些泛白,眼睛里燃烧着火苗,“那咱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治好我妈,你向我赔礼道歉,怎么样?”
“可以!”
白絮琪昂着头,咬着后槽牙,“但你要是输了,直接给我端茶下跪,叩头赔礼,怎么样?”
丁佳觅自信满满:“好!一言为定!”
一顿饭吃的,气氛越变越僵。
金桂兰沉着脸,心里堵的慌。
丁伊玫看向自己的男朋友,轻声开口:“我妈和堂妹向来喜欢打赌,其实就是闹着玩,你别见怪啊!”
张主任抬了抬眼镜:“一家人嘛,有时难免会意见不和的。”
丁有旺赶紧招呼女儿的男朋友:“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呀,话就是多!小张,来,吃菜吃菜!”
林少蔓和丁正佑没有再出声,他们不想把这好好的寿宴给搞砸了。
宴席散场后,丁佳觅收到一则信息。
明司尧:【我就在你们吃饭的饭馆附近,看见你们出来了。我的车在村口,你想先回家还是直接回市里?】
丁佳觅站在饭馆门口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明司尧。
又发了个信息:【你一直在等我吗?真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早就回b市了。】
明司尧:【我没走,说好接送你,就一定要做到。只不过你不想让我出现在你家人面前,我也只好躲起来了。】
丁佳觅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是我考虑不周,总之,谢谢特派员接送我,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我还得先送我妈回家,你能到村口等我几分钟吗?】
明司尧:【当然可以。】
丁佳觅确实没想到,明司尧居然会一直等着她。
这人还挺有诚信的!
十分钟后,丁佳觅到达村口。
她一眼就看见了明司尧的车,习惯地坐进了车后座。
“离那么远干嘛?上副驾驶!”
男人的声音有些霸道,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点了点。
想起明司尧等了她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丁佳觅顺从地下车,坐到前面的副驾驶。
明司尧扬起嘴角,启动汽车。
路灯投进来的光线,被车身遮挡后切割成点点细碎的光斑,落在明司尧的身上。
光晕朦胧,他的周身仿佛笼罩上一层暖色调的滤镜,令人倍感亲切温暖。
丁佳觅禁不住偷瞄他。
眼睛的余光中,可以看到男人绝美的侧脸,好看得勾人,令她心头一颤。
不知道是因为车内的空间太过狭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丁佳觅竟然觉得有点闷热。
只好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同时也把视线转移到窗外。
今晚风清月朗,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如水般流淌进每个黑暗的角落,大地笼罩着一片薄光。
忽然,丁佳觅看见路的另一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大叫一声:“停车!”
明司尧不明所以:“怎么了?”
丁佳觅:“你把车往路边停一下,我好像看见我姐夫了!”
“好的。”
明司尧以为,丁佳觅要下车和她姐夫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是,车子停下来后,她直接下了车,躲到路边一棵树下,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对面的街道,还火急火燎地拿出手机拍照。
这是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丁佳觅回到车上,眼里情绪不明:
“走吧。”
明司尧好奇地问:“刚才看见你姐夫了?”
见丁佳觅敷衍地“嗯”了一声,不想细谈。
明司尧只好认真开车。
丁佳觅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