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孤男寡女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丁佳觅态度坚决,神色严肃。
见她犹豫,明司尧又说:“你不是欠我一件西装吗?要是你答应照顾我的话,一天抵债一千元,这样行不行?”
丁佳觅转过身子,双手握拳,掌心向内,偷偷进行手指速算。
明司尧那件西装是三十万元,一天抵债一千元的话,那她不是三百天就可以把债还清了吗?这笔买卖稳赚不亏!
她忍不住偷笑。
这何止行?简直就是太行了!
不过……
丁佳觅眨巴眨巴眼睛,开始讨价还价,“我是很愿意去照顾你的,但我还要上班呢,可不可以等下了班再去你那儿?”
她委屈地补上一句:“我还得养家糊口呢,要是因为照顾你,弄丢了工作,我们全家人都没饭吃了!”
明司尧爽快地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班后带几件衣服来我住所,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
“嗯。”丁佳觅点点头,“那咱们回去吧?”
“好,扶我。”
在丁佳觅的搀扶下,“行动不便”的明司尧顶着巨痛的表情,一瘸一拐地走进黑门的世界里。
第二天,明司尧没有去公司上班。
曹卫铭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离经理办公室最近的策划部,女员工们议论纷纷。
“我听说,特派员回总部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特派员生病了呢。”
“你们知道特派员住哪儿吗?要不,咱们下班后去看望一下他吧?”
“我去要地址!”
策划部一姐王茜站起来,头上打理到位的短发恣意张扬地晃了一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敲响了经理办公室的门,进去后,没两分钟,她就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一众女员工“轰”地一拥而上,全都跑过去问她:“王茜姐,曹经理怎么说?特派员住哪儿呢?”
王茜垂头丧气。
两秒后,她忽然换了副神情,变得悲伤难忍,声音比平时低弱了不少。
“曹经理说……特派员出了严重的车祸,拒不见人!所以……我没有打听到他的住址。”
一众女员工们唉声叹气,脸上均是伤心欲绝的表情,低低出声。
“特派员肯定是毁容了,所以才不想见人。”
“不管特派员是不是毁容,我们都不介意,他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完美男神!”
“可怜的特派员,他一定很难过,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陪在他身边,给他勇气和力量呀!王茜姐,你再跟曹经理说说,给个地址,让我们去探病,好不好?”
王茜摇摇头:“我试过了,不管我怎么求曹经理,他都不肯告诉我特派员在哪个医院治疗。他还让我转告你们,要认真工作,别去打扰特派员养病,说是特派员的意思。”
一众女员工们又开始唏嘘。
“特派员真的是太伟大了,这种时候想到的还是公司!”
“既然特派员的意思是叫咱们认真工作,那大家就把工作做好,安心等待特派员痊愈回归吧!”
“也只能这样了。”
听完一众女员工们的议论,丁佳觅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明司尧,不就是一只脚受了伤嘛,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害得公司里的姑娘们一个个担惊受怕的。
不过,这些女人也真是的,一个个都被灌了迷魂汤吗?
丁佳觅摇头叹气。
袁艾米凑了过来,幽怨出声:
“看你这个样子,肯定也在为咱们特派员担心吧?我也是啊,心里好难过的!
你说,特派员是不是跟咱们公司八字不合呀?上次遭遇劫匪,这次又遭遇车祸,如果可以代替的话,我真希望受伤的人是我!”
丁佳觅眸光闪动,嘴角压了压,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确实是八字不合。
不过不是公司,而是她。
貌似,特派员每次受伤事件都与她有关啊!
这时。
袁艾米凄楚的声音响起:“要是能去看望特派员一眼,就算被处罚,我也不怕。
只可惜,特派员太大公无私了,他心里想的都是公司,一点点私心都没有,我们也没有一丁点机会可以接近他,唉!”
当天下班。
丁佳觅到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没走出宿舍楼就遇上了袁艾米。
袁艾米双手叉腰,对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佳觅,你这是想去哪儿?怎么带着个旅行袋?不会是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丁佳觅迟疑了一下,有点心虚。
先不说,特派员不想让人探病,就是看在一天一千元的份上,她都必须事事按照特派员的指示来呀!
不然,特派员一个不高兴,煮熟的鸭子飞了,她找谁要钱?
袁艾米见丁佳觅久久回答不出来,板起脸,急忙又道:
“神神秘秘,肯定有事瞒着我!快快从实招来!”
“好吧,跟你说了也无妨。”
丁佳觅皱起眉头,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家里给我安排相亲呢。
我妈叫我接下来这段时间,晚上都要回家住,直到找到合适的对象为止。你也知道的,我妈身体才刚有好转,我不能不听她的话……”
袁艾米想起父母对自己的束缚,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生。
“唉,父母都是老顽固!我能理解,佳觅,咱们都是可怜的娃!”
说到这里,她还主动帮丁佳觅打车。
可丁佳觅要去的是明司尧的住所,不是回乡下老家。
很快,袁艾米就帮她打好了车,并跟司机说了抵达地点。
如此这般热情贴心,丁佳觅只得乖乖地坐进车里。
两人挥手道别,出租车缓缓开动。
丁佳觅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