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江妈大骂:“不吃就不吃,你这个不听话的贱人,饿死活该!呸!”
这时,丁佳觅听见,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微弱而模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见,屋里不止江妈一个人。
丁佳觅火速闯了进去。
她一把推倒江妈,看清了被江妈挡住的人。
姐姐!
此时的丁慕雪,莹白的脖子被生锈的铁链套住。
像狗一样被拴在屋内的石柱子上。
她的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着,嘴里塞着布。
整个人蜷缩坐在地上,蓬头垢面,脸色苍白。
看到自己的妹妹时,丁慕雪的眼底顿时燃起希望,鼻子里“嗯、嗯、嗯”地用力发出声音,身子也晃了晃。
面对如此情景,丁佳觅勃然大怒,胸膛剧烈起伏,脸红得像包着一团火,眼里喷出寒冷的光,拳头捏得咯咯响。
她急忙拿掉姐姐嘴巴里塞着的那团肮脏的布,解开麻绳和铁链。
江妈见形势不妙,本想偷偷溜走,被眼明手快的丁佳觅抓了回来。
丁佳觅的手劲大得惊人,任凭江妈怎样也挣脱不了。
她把姐姐被江家虐待所受的罪,如数招呼在江妈身上。
丁佳觅边捆绑江妈,边问姐姐有没有哪里受伤。
丁慕雪眼泪汪汪地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江妈跪地求饶:“小姨子、小姨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么老,要是你把我扔这儿,肯定会生病的呀!”
丁佳觅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先是捆住江妈的手脚,再用铁链套住江妈的脖子。
江妈吓得浑身发抖,双腿打颤,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脸色惨白而青灰,口中哀求连连。
丁佳觅平淡道:“你们是怎么对我姐的,我就怎么对你,这叫礼尚往来。”
江妈眼里透出深深的恐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看向丁慕雪,知道这个儿媳妇向来是个软柿子,心软老实,肯定不敢这么对婆婆。
于是说道:“慕雪,我的好儿媳,妈是个老人,在这种地方待一个晚上,说不定会死的呀!快放了妈吧,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啊!”
丁慕雪怕弄出人命,在妹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佳觅,吓吓她就行了,别动真格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的责任就大了。”
丁佳觅小声道:“放心,我有分寸。”
她捡起那团肮脏的布塞住江妈的嘴巴,又从江妈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气定神闲地开口。
“姐,咱们吃饭去。”
丁慕雪还站在原地,丁佳觅拉着她的手,走出小屋,关门上锁。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小屋里的江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捆得严实的手脚,拼命地和麻绳做斗争。
最后,腿裤里一股温热的尿液流了出来,满室生香。
屋外,丁佳觅帮姐姐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等一下到饭馆洗把脸。”
“嗯。”丁慕雪点点头。
两人来到附近一个小面馆吃东西。
很快,服务为她们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丁慕雪担心地问妹妹,她婆婆待在那屋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咱们吃饱后,再去放她出来。”丁佳觅吸溜着面条,“江源母子敢这么对你,我非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丁佳觅咽下嘴里的面条。
她问:“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以前,江源就家暴过姐姐,现在竟然还将姐姐囚禁虐待,真的是越来越没有人性。
如果今天不是她赶到的话,姐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丁慕雪停下吃面的动作。
目光坚定:“他不让我学针灸,我不听,他就把我囚禁起来。这两天,在老宅里,我想得很清楚,我和他的夫妻缘分到头了,我要和他离婚!”
“姐,我支持你。”
两人吃饱后,又回到江家的那座老宅子。
丁佳觅打开门。
江妈见有人进来,激动得“唔唔”直叫。
丁佳觅眉眼挑着,声音冷狠:
“我们是来放你走的,回去后告诉江源,明天早上十点,到民政局和我姐办理离婚手续!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保证让他缺胳膊少腿,说到做到!”
江妈拼命地点着头,脖子上的铁链“哗哗”响。
丁佳觅给江妈解开身上的束缚。
刚刚得到自由,江妈就立刻往小屋外跑,踉踉跄跄的,跌倒了好几次。
丁佳觅和丁慕雪离开老宅子,前往幼儿园接江小桐。
三个人打车去b市。
一阵喧哗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要赚钱钱,我要暴富富,我要变美变瘦变酷酷,我要钱多多,我要买车车……”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丁佳觅瞬间紧张起来。
因为那是她的超级债主——明司尧。
她欠着人家八十多万元呢!明司尧不会想起这事了吧?
丁佳觅忐忑不安,小心谨慎地接听。
手机一接通,就听见明司尧低醇的声音。
“我到宿舍楼门口了,等一下送你去出诊。”
丁佳觅本来想拒绝的。
但她发现,明司尧这个人,只要心情好,就不会跟她计较,更不会向她讨债。
所以,按债主的意思办准没错!
她答应道:“好的,我和我姐、小桐都在出租车上,快到了。”
“那我在门口等你们。”
“嗯。”
过了一会儿,几人在宿舍楼门口碰面。
寒暄过后。
丁佳觅对丁慕雪说:“姐,这两天你也没睡好,今天就不要跟我去c市了,在宿舍带带小桐,顺便休息一下,来日方长,不急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