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彤一脸黑,他不帮她拿衣服就算了,她这样出来也是逼于无奈,这个混蛋竟然还取笑他。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许思彤径直去衣帽间拿衣服。
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那个许思彤留下的,两个人什么都相似,穿她留下来的衣服,许思彤一点压力都没有。
被老婆大人瞪了一眼的陆东辰并不生气,他晃过来,在许思彤的身后看着她挑选衣服。
原来的那个许思彤很喜欢穿裙子,只要她住过的地方,她留下的衣服大都是裙子。
许思彤无奈地挑了一条紫色长裙。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来拿走了她的裙子,接着另一只大手扯下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把那条白色连衣裙塞到她的手里,陆东辰说道:“思彤,你穿白色的裙子特别好看,就穿白色的。”
“白色的衣服容易脏。”
许思彤把白色裙子挂回原处,重新从他手里拿过紫色的裙子,“穿在我身上,我喜欢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欣赏的人是我呀,我总得让我眼睛舒服点吧,紫色就刺着我眼,我不喜欢,白色好看,我看着舒服,不刺眼。”
“我又不叫你欣赏。”
许思彤懒
得搭理他,拿着裙子转身就走。
陆东辰并没有和她争,她想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他不过是找个话题和她说话。
他跟着她走,边走边说:“你是我老婆,我不欣赏你欣赏谁?”
许思彤倏地停下来,扭头看他,提醒他:“陆先生,别忘了,咱们是契约夫妻,我是你花三十万元一个月请来假扮你太太的替身妻。说好了,只在你爷爷面前才扮夫妻的,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我们互不干涉,陆先生已经无数次违反协议了。”
陆东辰:“……可你现在就是我老婆,难道不是吗?”
这下轮到许思彤哑口无言了。
陆东辰忽然逼近,腰肢微弯,身子往她这边倾压过来,俊颜凑到她的面前,乌黑的眸子闪烁着深沉,那眼神让许思彤捉摸不透。
她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只知道随着他的逼近,他那张俊美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的心跳莫名地加速,甚至觉得脸上有烧热的感觉。
她,不会是脸红了吧?
一只大手忽然落在她的耳朵上,调皮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她听到陆东辰带笑的声音:“思彤,耳朵都红了。”
许思彤用力地拍开
他放肆的大手,慌乱地转身匆匆进了浴室。
混蛋,又调戏她!
陆东辰看着她慌乱地跑开,低低地笑起来,他的接近能让她脸红,说明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假以时日,她肯定会爱上他,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太太,不再是替身。
摸摸自己的耳朵,陆东辰也感到热热的,知道自己的耳朵其实也红了,只是思彤没有看到。
在男女之事上,陆东辰承认自己没有半点经验。
上次那一吻,都是乱啃一通。
不过,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能表现得更好,那是人类的先天本能嘛。
陆东辰走到浴室前,又像刚才那样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双手环胸,隔着门对里面的许思彤说道:“你不是早就带茜茜回家的吗,怎么还会被雨淋?”
思彤什么时候离开好心情咖啡店,陆东辰知道,燕平都盯着呢。
里面的人儿沉默了一会儿,在陆东辰以为她懒得回答自己时,她那带着几分抱怨的声音传出来:“我认不出你的家,在里面转了好几圈,最后记起你曾经说的话,才找到家门口,这样一耽搁,就被雨淋了。”
陆东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地
笑起来,说她:“许思彤,你方向感是不是不好?”
“才没有呢,是这里面的房子都差不多,我初来乍到不熟悉,认不出来,理所当然。”她在皇庭花园待的时间并不长,认不出他的房子不是很正常吗?
陆东辰呵呵地笑,“以后我得在我所有房子的门口挂个招牌,注明是我陆东辰的家,免得你找不着门。”
许思彤没有回应他。
很快,她又问他:“你老婆有个妹妹,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妹妹来找我了,我都不认识她,差点穿帮。”
陆东辰很不喜欢她说那个许思彤是他的老婆,明明,和他领取结婚证的人是她,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免得她心生警惕,那他诱妻的计划就会失败。
“许思妍找你干嘛?”
陆东辰声音都冷了几分。
思彤换好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陆东辰眼睛眯了眯,还不错嘛,她身材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是那么漂亮。
唯一让陆东辰不爽的便是这些衣服都是那一个许思彤买的,等于是他老婆捡别人的衣服穿。
他陆东辰的老婆怎么能捡别人的衣服穿?
“她说——”许思彤定
定地看着陆东辰,把他看得莫名其妙的,又自恋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自恋地说:“是不是觉得我好帅,爱上我了?”
许思彤失笑,“我哪敢呀,陆先生特别强调过,不准我爱上你,我和陆先生早晚会分开的,我可不想到时候人走了心还留下,那样受到伤害的是我。”
“陆先生,你小姨子说了,你的岳父岳母想让她取代你老婆的位置,意思就是让你娶她,叫许思妍是吧。我瞧着那女孩子挺漂亮的,最主要是更年轻,你们男人不是特别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嘛,你呀,有福了。”
许思彤说着还像哥们似的拍一下他的肩膀,这个动作换作以前,打死她,她都不敢做的,现在嘛,她不怕他了。
“陆先生,你再婚的时候,记得给我送份请柬,我一定包个大红包送给你当贺礼。”
许思彤说完就从他的身边走过。
下一刻,她只觉得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像突然之间穿出来的一样,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一边手臂,她都还没有回头,就被那只大手拉扯得转了一百八十度,随即她被陆东辰推到了墙边,被他的高大身躯紧紧压住。
“陆,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