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解地问:“妈妈,你不是说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吗?慕容叔叔怎么可能是我爸爸?”
安悦:“……妈妈说是如果。”
安安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我有爸爸的,慕容叔叔变不成我的爸爸。”
爸爸不是谁都能替代的,虽然他没有见过他的爸爸,但妈妈说他是有爸爸的,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上班。
安安就认准了在很远的地方上班的才是他的爸爸。
慕容叔叔再好,他长得也像慕容叔叔,安安都不会把慕容叔叔当成他的爸爸。
以前,他不懂事,老想着让许叔叔当他的爸爸,是妈妈说许叔叔就是许叔叔,当不了他的爸爸,因为他有他的亲爸。
安悦叹口气。
她怎么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复杂的关系?
“没事了,你去收银台坐着休息休息,妈妈去忙了。”
见步行步吧。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的。
晚上十一点关店门的时候,安安已经睡着了,可能是白天玩得太累。
安悦抱着儿子出来,意外地看到了慕容楚,他的车停在路边,他就靠在车身上,两手插放在裤兜里,嘴上居然还叼着一根烟。
在见到安悦出来后,他两
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右手抬起夹住了嘴上的烟支,狠狠地抽了两口,随即就把烟支扔在地上,抬脚把烟火踩灭,再弯下腰去捡起烟头,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大步地朝安悦母子走过来。
安悦紧紧地抱着熟睡的儿子。
他,他想干什么?
慕容楚一步步地走过来,安悦转身就想进店。
“你就算把店门关上,我也能把你的店门拆了。”
慕容楚含着警告的话传过来,安悦身子僵住,双脚如同被灌了铅似的,重得让她抬不起来。
慕容楚很快就走到她的跟前,他先是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儿子,见小家伙睡得香甜,慕容楚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又见安悦抱着儿子有点吃力,他伸手就要抱过儿子。
安悦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慕容楚动作很快,抢先从她怀里抱过了儿子,生怕她会摔着他的儿子。
“安安……”
安悦伸出手想抢回儿子,慕容楚眼神阴冷地盯着她,她伸出的手慢慢地缩了回去。
她脸色煞白,双手都在颤抖,她最怕的就是慕容楚知道了安安是他的种,会跟她抢安安的抚养权,这么多年来,她和儿子相依为命,她离不
开儿子。
如果,没有了儿子,安悦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慕容先生,安安他……让我抱着吧。”
在这个时候,安悦还是不肯主动承认她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人,安安就是慕容楚的儿子。
慕容楚冷笑:“你骑的是电动车,安安睡着了,你怎么带他回去?半路上他从车上掉下来怎么办?”
安悦:……
她是想抱儿子出来,关了店门再叫醒儿子的。
慕容楚低头看一眼儿子,“今天他玩累了,就让他睡,别叫醒他。”
安悦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她怕他。
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睨着她,慕容楚冷笑:“安悦,你以为在我见过安安后,你还能继续瞒下去?我和安安已经在做亲子鉴定,结果明天就出来,你今晚不把真相说出来,你也瞒不久了。”
闻言,安悦脸色惨白如纸。
她抖着双腿,差点就要跪下,她惶恐不已。
慕容楚什么时候做的亲子鉴定?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也是,他是至尊帝国的暗帝呀,至尊帝国的权势有多顶天,安悦是清楚的。他要做的事,她能知道才怪呢。
慕容楚并没有等安悦回答
,他抱着熟睡的儿子转身就走。
“安安。”
安悦吓坏了。
她怕慕容楚找她算帐,更怕慕容楚抢走她的儿子。
见慕容楚抱着儿子走,她顾不得害怕,发疯一般冲过去,扯着慕容楚的衣衫,不让他走,同时又奋力地去抢夺儿子。
慕容楚气结,他抬起脚就往安悦的膝盖上踢去,安悦吃痛,往后退了两步随即跌坐在地上。
慕容楚冷冷地说:“把我儿子吵醒,我扒了你的皮!”
他本想一脚把她踢飞的,考虑到她是他儿子的亲妈,真把她踢成重伤,儿子会怪他,他才克制地踢上她的膝盖。
安悦顾不得痛,她狼狈地爬向慕容楚,一把搂抱住慕容楚的小腿,乞求着:“慕容先生,求求你把安安还给我,没有安安,我活不下去,求求你了。”
慕容楚甩开她,后退两步,在安悦又要爬过来时,他抬脚又一脚踢出,这一次是踢到安悦的左肩上,再一次把安悦踢得跌躺在地上。
安悦想爬起来时,他一脚踩在她的心口上。
“安悦,当年,你有胆算计我,就该知道后果,看在你为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现在不踩死你,再敢吵吵闹闹,我不会手
下留情的,咱们的帐,还要慢慢算!”
安悦被他踩着心口,痛得她冷汗直冒。
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他是真的会踩死她!
可是,儿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让他抢走儿子。
安悦很想掀翻他,瞧见他抱着的儿子,怕掀翻他,会摔着儿子,最终,她忍着痛楚,不作任何的反抗。
慕容楚脚下用力,踩得安悦脸色越来越白,冷汗越冒越多,在安悦以为她就要死于他脚下时,他缩回了脚,抱着儿子转身走了。
“安安……”
安悦翻转身子,短时间内却爬不起来,只能往前爬,却没有力气再追上慕容楚。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楚把熟睡的安安抱上了车,眼睁睁地看着慕容楚也上了车,然后,他开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