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光棍慕容楚,此刻正倚靠在安悦的房门口,受伤的右手没有再贴着止血贴,还在往外冒着血。
“你怎么……手又流血了?怎么回事?”
安悦拉开门看到他,正想说他几句,看到他的手在流口,低叫了一声,一把捉住他的右手,“是不是今天忙了一天,导致伤口流血的?”
但,白天没有看到他的伤口流血呀。
“应该是吧,我刚才撕开了止血贴,发现止血贴上面全是血。”
慕容楚近距离地看着安悦,忽然觉得安悦其实长得挺漂亮的,在外貌上与他还算般配。
汗,他想到哪里去了?
不是说只要儿子不要儿子的妈吗?
但,看着明煜讨好她,追求她,慕容楚又很不爽,千方百计想阻止明煜追求她。
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或许,他真的是口是心非吧。
“既然发现流血了,怎么不自己用点药止止血?”
安悦一边责怪着他这么大个人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一边拉着他下楼,家庭医药箱放在一楼。
“你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拿药箱。”
慕容楚听话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佣人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见状,走过
来关心地问:“先生,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不用你管,你去休息吧。”
佣人看到安悦拎着医药箱过来了,嗯了一声,转身回她的房间。
最初,佣人们都以为安悦就是太太,因为安安少爷是安悦生的,安安又是先生的亲生儿子。
后来才知道安安少爷是私生子,安悦并非他们的太太。
最近,佣人们敏感地发现自家先生对安悦的关注多了。
有时候三个人相处起来,真的像一家三口。
安悦拎着医药箱过来,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止血用的药末,消毒水,棉签以及纱布,嘴上说道:“这次不用止血贴了,就用纱布吧。”
慕容楚淡淡地道:“你看着办。”
安悦瞪他一眼。
帮他消过毒,用了药,再用纱巾把他整个右掌心办扎起来。
“这几天,右手尽量别碰水,免得发炎。”
慕容楚又嗯了一声,在安悦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淡淡地道:“我还没有洗澡。”
安悦本能地应他一句:“没有洗澡就自己上楼去放洗澡水呀。”难不成还等着她帮他放洗澡水?
安安还不到六岁,生活上都能自理,不需要她怎么管的了。
“你刚刚说了,让我
这几天不要碰水。”
“让你右手别碰水,你左手不是还好着吗?放洗澡水有多难?”
“我一只手洗不了澡。”
安悦:“……慕容楚,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洗澡吧?我告诉你,安安都不需要我帮他洗澡了,知道男女有别。”
“我受伤了。”
慕容楚答得理直气壮。
“安安没有受伤。”
怎么能拿他一个伤员和好端端的安安相比?
安悦瞪他两眼,讽刺他:“慕容楚,你还要脸不?”
“要呀,这洗澡关要不要脸什么事?”慕容楚一副不解的样子,让安悦很想捏他的脸,摆出这副不解的样子给谁看呀?
以为她信他?
她拎起药箱转身就走,把药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她走回来,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问道:“你要不要上楼去?我可以帮你放洗澡水,但你自己洗。”
慕容楚起身。
一楼还有保姆房,在一楼耍无赖,容易被佣人们看到,丢了他英俊的脸。
见他起身了,安悦以为他不会再无理取闹。
谁知道刚上到二楼,他就用左手攫拉住她的手,在她扭头问他干嘛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安悦,我的手是因为帮你才受的伤,你理应照顾我。帮我放
好洗澡水,找好衣服,再帮我洗澡。”
安悦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道:“慕容楚,你少装蒜了,你那点伤根本不碍事,别说是帮我做事才受伤的,我可不敢指使你做事,都是你主动的。”
“你要是一只手无法洗澡,那你今晚就别洗了,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叫我一个外人帮你洗澡,你以为我是男人呀。”
顿了顿,安悦又道:“或者,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到隔壁去,让陆东辰过来帮你?让他安排一名保镖过来帮你?二选一,你选吧。”
慕容楚阴郁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安悦又好气又好笑,“你别这样看着我,就算你看到明天,我也不可能帮你洗澡,这种亲密的事情,我做不来,你不喜欢男人帮你的话,我也可以下楼叫佣人们帮你,我想,她们会很乐意的。”
慕容楚长得太好看,在这里做事的佣人们,哪怕个个都是大妈,都被慕容楚的丰神俊郎所吸引,看他的时候,眼睛几乎眨都不眨。
安悦不止一次在心里吐槽他,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让女人们怎么活呀。
“我们做过比洗澡更亲密的事。”
慕容楚低沉地提醒安
悦,“别忘了安安是怎么来的。”
安悦:……
为了让她帮他洗澡,他竟然提起了那一晚。
从知道她便是六年前睡了他的女人后,他很不愿意想起那一晚,每次想起来,他都会恨不得掐死她,她为了活命,也尽量不会提起过去。
“慕容楚!”
慕容楚上前两步,他虽然帅得不像话,但人很高大,站在安悦的面前,那气场轻轻松松地就把安悦笼罩住,让她生出了压迫之感。
“你,你想做什么?”
安悦防备地问着他。
慕容楚呵呵两声,“别一副我想强了你的样子,咱们连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你还怕呀?”
安悦被他气得扬手就想抽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