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摇摇头:“暂时算是稳住了,不过这可不是张补苴的意思,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让我身败名裂乃至白家的产业,而我要的是让这个人和背后的家族不能对我产生任何威胁。”
墨星瑶看他如此决绝的态度,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人好像并没有如此大的仇恨吧?”
白墨:“是啊,可是我的敌人想置我于死地,我不能坐以待毙啊,难道我还要屈服于他?”
墨星瑶摇摇头:“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矛盾,竟然要斗的你死我活,真不知道是何原因,难道就为了那小小的产业?”
白墨摇头:“对你来说是小小的产业,可是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这些产业关乎家族未来的能量和命运。如果放大到王朝利益,也许你就理解了。”
墨星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吃过饭,墨星瑶在院子里晒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白墨在一旁鼓捣着牙刷,就在刚刚,葛木匠派人将牙刷的手柄给他送来了,白墨看着做工精细的大小手柄,很是满意。
牙膏通过蜂蜡做基底已经做好了,只要牙刷做好,日用品基本上就齐备了。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然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墨星瑶和徐霞同时转头看去,见二人那询问的目光,他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梳理着猪毛向手柄里塞。
二人见他此时没有异样,又同步地转过头继续享受阳光。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白墨的四把牙刷也做好了。
墨星瑶感受了一下牙刷的用处,觉得比柳枝好用太多了。
徐霞在一旁羡慕不已,白墨则是把剩下的材料都扔给徐霞,说到:“徐护卫,这里还有六支牙刷的材料,你也见我如何做了,反正陪着陛下也是耗时间,不如自己做几支来用。”
徐霞看向墨星瑶,见她点头,这才收下。
白墨又去了厨房,吴姨刚好也把猪脚汤端下。
见他到来,吴姨道:“少爷,这一炖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刚端下,您看看做的可对?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白墨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肉味扑面而来,用筷子戳了戳猪脚,轻松穿透,又嘬了一下筷子,尝了尝咸淡,火候和口味把握的不错。
开口道:“吴姨,做的很好,辛苦你一下午在这里守着了。”
吴姨:“少爷说的哪里话,您教了我这么多新式的菜肴,老身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等白墨端着猪脚汤回来,墨星瑶的眼神又双叒叕亮了。
日子平静的过着,白墨时不时逗逗墨星瑶,二人的互动也是风趣幽默,一把把的狗粮把徐霞喂得饱饱的。
不过白墨也会给墨星瑶讲一些另一个世界的历史故事,她在朝堂上遇到的难题,白墨也会根据自己学的知识,为其提供一些参考,让她受益匪浅。
都城,太后寝宫,以丞相为首的三人组在下方低眉顺眼地站着。
太后:“孙大人,你侄女找到了?”
孙谦:”回太后,臣不敢,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委屈陛下的。陛下,找到了,我们的人在回来的路上也和公孙家派去的人遇上了,除了夜莺的成员,多余的人都撤回来了,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怕动静太大让更多的人发现端倪,乱了朝堂。”
太后:“哼,乱了朝堂?现在的朝堂还不够乱?哀家看,再乱也乱不到哪了。话又谁回来,这些年也是仰仗三位了。能不嫌我儿是女子,这三年全力辅佐她,让她不至于孤立无援,被人架空。”
宇文拓:“这都是臣等应该做的。”
太后眼眶泛红,对几人说道:“总之诸位能不嫌弃我们这对孤儿寡母,哀家打心底还是感激诸位的。既然她已无事,那哀家就先不给她添麻烦了,稍后哀家给皇上写封信,让夜莺送去吧,这孩子这几年也着实是受苦了。”
三人应声退下。
这日,秦川来到白家,跟白子昂和白墨聊了许久关于土地买卖的事宜,结束后,秦川又见了墨星瑶,商讨了一些细节,白墨全程参与,本来都算是自家买卖,只是左手倒右手,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等商议完,白墨问秦川关于硝石矿的一些信息。
“秦将军,你可曾听说过或者见过一种石头,它是有一些白色中又略带黄色的晶石,还可能是灰色晶石状,多呈片状或者针状,质地比较脆弱,遇水则会消融。”
他把硝石的一些特征讲给秦川听。
秦川听完后皱眉沉思起来,一旁的墨星瑶也是低头努力回忆着。
“白公子要寻找的可是假冰石?”白墨在等几人回忆的时候,徐霞的声音从旁响起。
白墨诧异地看向徐霞:“假冰石?”
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徐霞:“你说的这种石头不就是假冰石吗,白公子你要这石头作什么?这石头太脆了,一般也没人要。”
白墨激动坏了,可是还没等他回答,墨星瑶的声音也响起了:“要是假冰石,那眹也知道,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石头,确实和徐护卫所说一样,这石头并没有什么用处。”
秦川也接话道:“我大营附近有个山区,那里很多这种石头,做防御工事都不行。”
白墨记得他在书上见过这个名字,只不过只有一句‘与冰同寒然弗融也’,并没有太多的记载,没想到这个假冰石就是硝石。
他对几人说到:“你们有所不知,这是一种很珍贵的矿石,我找好久都没找到,没想到就是假冰石。我要开采这矿石,需要什么手续?”
墨星瑶摇摇头:“不用手续,又不是金银铜铁盐矿,都不需要手续啊。”
白墨兴奋道:“那好,秦将军,我派人去采集一些这种矿石,到时候请秦将军派人带他们去可好?”
秦川答应道:“当然可以。只是,白公子,你要这种石头有什么用吗?”
白墨:“秦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恕在下不能相告。”
秦川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但是白墨已经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也不好刨根问底,只得遗憾道:“既然白公子不方便说,那本将也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