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堔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墨景川放在桌子上的钻石,随后脑海里全是林倾悦的笑容。
这杯酒喝与不喝全在秦明堔的一念之间。
只是在这一刻,他的心里似乎更加迫切的,想要帮林倾悦拿到桌子上的这颗钻石。
有些爱不就是这样吗。
为了一个人,不顾卑贱,不顾尊严,甚至不惜搭上他这条命,都要守护好他心里爱着的那个女人。
“不要…秦明堔这杯酒你不能喝!”白安琪双手颤抖着死死揪着秦明堔的手臂,然后转身对墨景川吼道:“给他,快点把钻石给他!”
白安琪刚说完,也不管墨景川同不同意,一把抓起桌上的钻石塞进秦明堔的手里,。
“白安琪你疯了…?”墨景川瞬间大怒。
他早就知道白安琪喜欢秦明堔,可是当他亲眼看着,她这么在乎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心里的痛苦原比想象中的,要疼上,百倍,千百,甚至万倍。
这算到底算什么?
当着他的面亲口告诉他,她有多么的在乎这个男人?
白安琪哭着拉着墨景川的手,哽咽道:“墨景川,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他不能喝酒的,对你来说…一杯酒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他来说…他有可能会死的…!”
她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她就是想,想要力所能及的去保护这个男人。
“他会死?”墨景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赤红着双眸,指着秦明堔一字一句的说道:“白安琪,他会死…那我呢?你当着我的面这么维护这个男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墨景川,你听我解释。”白安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无形之间她已经伤害到了,一个一直深爱着她的男人。
“算了…!”男人苦笑一声,伸手轻轻擦拭掉白安琪脸上的泪水,“白安琪,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在做你舔狗的了,祝你幸福。”
墨景川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痛的发抖,犹如天瞬间塌落下来,死死的压在他的胸口,那种猝不及防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
十年有了吧。
白安琪,爱你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忘记了被爱的感觉。
我总以为只要我默默的守护在你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可是现在看来,十几年的陪伴根本就抵不过你才认识一年的新欢。
想想还真的挺可笑的。
那种不顾一切为你拼上性命,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觉,真的…挺痛苦的。
“景川…景川
…!”墨景川说完,就直接推开了原本站在他身边的白安琪,快步走出了,这间原本属于他的包间。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算了算了,随他们去吧。
这一刻的墨景川谁都不想见,什么事也都不想问。
就当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好了。
单恋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极限运动,也许稍有不慎,你就会从数百米的高空坠落,分身碎骨,死无全尸。
白安琪原本是想追出去的,可是她又担心秦明堔,迟疑的身体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愣愣的站在房间里。
“去年三月份,有一次你加班到凌晨一点,下班回去的时候,是不是有几个混混一直跟着你,而你当时还很害怕?”秦明堔突然问道。
白安琪抬头,有些惊恐:“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有那么一次,她加班到深夜,身后跟上了几个小混混,想要对她图谋不轨。
白安琪对那次的记忆依旧很是深刻,当时的她真的害怕极了。
“你就直接回答是或不是就好?”秦明堔再次开口问道。
白安琪浑身颤抖着,有些六神无主的回答道:“是!”
“那你知道,为什么在你拐个弯后,那几个小混混就突然不见了吗?”
白安琪摇了摇头,那时候的她确
实感觉到很奇怪,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拐了一个弯后,一直跟着她的那些小混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跟着我的?还是说他们遇到了更容易得手的受害人?”白安琪胡乱的猜测着。
她不知道,她感觉也就只有这几个可能。
又或者当时有什么巡逻的警车经过,吓跑了那几个小混混?
又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她不想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白安琪感觉自己的心里乱的发慌,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屈。
秦明堔侧过身体,看着她,薄唇轻起,声音沉稳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白安琪抬头看着秦明堔。
“是因为墨景川,是他拦住了那几个人,白安琪,我猜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秦明堔抬头看了一眼白安琪,继续说道:“不过也是,你要是知道,那个男人在那天晚上,身中数刀,差一点就死掉。
我想你一定会很伤心吧,而恰恰在墨景川的心里,最害怕的就是让你伤心,所以才会告诉你,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只是因为被公司外派出差。”
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你拼了命也要默默守护的人吧。
就像他爱林倾悦一样,墨景川又何尝不是这样
爱着白安琪的。
不管这个女人的品性如何。
即便是全世界都认为白安琪不好,但是在墨景川的心里,白安琪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不可能是他…他又怎么会哪里…?”白安琪顿时脸色煞白。
怎么会是墨景川,怎么会是他…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看着此时此刻有些崩溃的女人,秦明堔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倒进了一只空空如也的酒杯里,他冷呵一声:“去年4月份,你入职的第三个月。
你真的以为,你能在秦氏集团转正,是因为我的家人喜欢你,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所以才给你转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