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深秋,夜晚的温度更是从白天的十几度骤降到了零点。
由于下车的太过于急促,秦明堔除了自己身上那件被鲜血染尽还没来得及白色衬衫以外,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拿。
不过对于正在处于气头上的秦明堔来说,这边周围冰冷的寒意正好能让他冷静下来!
这是他回来以后第一次和林倾悦发生冲突,似乎即便是四年前,他也从来都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在他周围所有人的眼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可是就在刚刚,秦明堔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林倾悦发这么大的火!
怪他嘛?
秦明堔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
不,这件事完全不怪他!
他也是人好不好,他也会嫉妒…特别是对江北辰,秦明堔原本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敌意,可是林倾悦却当着他的面夸那个男人比他好,这是秦明堔感觉自己不能忍受的!
他不知道江北辰给她下什么药了,让林倾悦那么维护那个男人,他心里害怕极了,还是会不会真的有一天林倾悦会爱上江北辰!
秦明堔越想越加的烦躁起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中的
情绪,他为了林倾悦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在她的心里到成了一个小人了?
他才可是她的老公好不好,他的小妻子竟然向着一个外人说话!
秦明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漫步游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漆黑的深夜,即便路边亮一排排路灯,依旧没能拨去他心里的黑暗与痛苦!
“吆,啥情况这是?我们的秦大总裁被赶下来了?”
秦明堔下车后,原本跟在他们车子后面的傅司薄和沈柏霖紧跟着赶了上来!
傅司薄将车子停在秦明堔的面前,沈柏霖笑着继续说道:“上车吧,秦总!”
秦明堔看了一眼将手搭在车窗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沈柏霖,没有说话伸手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秦总,采访一下,你怎么下车了?”沈柏霖坐在副驾驶上,测过身看向秦明堔!
傅司薄冷呵提醒道:“沈柏霖,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不该知道的少问,要不然等会他把你扔下来信不信?”
“切,这车可以我的,要扔也是我扔他好吧!”沈柏霖有些不甘示弱!
秦明堔没有说话,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傅司薄和沈柏霖的对话一般,他将手臂搭在一旁的扶手上,视线茫然的落在
路边的风景上,依旧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行了,别说了!”
傅司薄懒得再去理会沈柏霖,投过后视镜看向秦明堔道:“去哪?”
面对傅司薄的问题,秦明堔迟疑了一下,开口轻声道:“找个地方喝几杯吧!”
“清湾阁?”傅司薄随口说道!
去…去清湾阁喝酒?
沈柏霖心里顿时一紧,立即对着傅司薄反驳道:“有病吧,清湾阁可是江北辰的地方,你去那里喝酒不是找死嘛?”
沈柏霖感觉傅司博就是在故意给秦明堔找不自在!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对江北辰的意见很大,还选去江北辰的清湾阁喝酒?
“江北辰的地方怎么了?”
傅司薄看着沈柏霖冷笑道:“江北辰的地方配上秦总的心情不好,不是正好吗?喝完酒要是心情还是很不好的话,还可以顺手把江北辰的店砸了,两全其美不是?”
“砸…砸店?”沈柏霖瞬间有些懵逼,砸江北辰的店,这种事情他可干不出来!
毕竟他的沈家可就在北江市,虽然和江北辰并没有什么合作,但是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得那么僵,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啊…啊哈哈…砸店!”
沈柏霖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那
什么…喝酒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去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点事情……”
“怎么?沈总这是怂了?”
傅司薄冷声的嘲讽了一句,沈柏霖立即眉头紧皱反驳道:“谁说我怂的,我那是真的有事好不好,沈家那么大的家业,需要要管着呢,哪像傅总整天那么闲!”
“嗯,对,我闲!”
傅司薄没有否者,只是点了点头再一次讥讽道:“毕竟啊,我一个集团的二把手,又怎么敢和沈总相提并论。”
“靠,傅司薄你……!”
“就去清湾阁吧!”
秦明堔突然开口说道:“柏霖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司薄陪我喝几杯就好!”
“好的秦总!”
“啊……真的去清湾阁啊!”沈柏霖一脸的为难,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去清湾阁喝酒,特别不是想秦明堔这样的大人物一起去,可是如果他真的不去的话,他感觉自己又太不够义气了。
真的是进退两难。
“你啊什么?”傅司薄有些幸灾乐祸道:“刚刚秦总不是说了嘛,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他不需要你陪着!”
“你闭嘴!”沈柏霖指着傅司薄,对着他冷声说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看你不是想去清湾阁喝酒,是想
去清湾阁找你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叙旧吧!”
“嗯,随便你怎么说!”
说着傅司薄就直接打了一个方向,掉头往清湾阁的方向开去,他说:“作为一个人,谁还没有点念念不忘的回忆呢?虽然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但是偶尔纪念一下也是有必要的,就当时一种释放痛苦的解压方式了!”
傅司薄的这句话像是说给秦明堔听的,又像是说给沈柏霖听的。
“切切切,就你大道理多,也没有见你用过在自己的身上!”沈柏霖一脸不屑对着傅司薄翻了一个白眼。
秦明堔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后来,始终没有参与到他俩两个人的话题中。
偶尔纪念一下,释放一下自己内心中的痛苦?
秦明堔望了车窗外的风景,在心里狠狠的抽痛了起来,可是对他来说有些回忆根本就无法去回忆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再一次承受那惨不忍睹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