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简鹤本就没打算拿这件事干什么,回答得坦荡。
孟何君得了答复,快步追上温清洲的脚步:“温大夫,治病不收银子,真是人美心善啊。”
“善是善,美又怎么说?”
孟何君调侃道:“俊美的美。”
“哈哈哈。”温清洲笑出了声。
隔着薄纱,孟何君侧头时隐约看见温清洲上扬的唇角。
回了住处,清秋把准备好的药方奉到温清洲面前。
“谢谢。”温清洲客气地接了,迫不及待看上面的内容。
孟何君吩咐清秋备膳,到软榻边倒了两杯茶:“留下用过饭再走吧,我看你这劲儿,估计回去没空吃了。”
“那就麻烦了。”温清洲没有拒绝。
研究所附近都吃腻了,去别的地方吃又浪费时间,当然是吃了再走更方便。
虽然孟何君没有提前说,不过清秋提前吩咐了厨房备着,所以晚膳准备得很快。
看着寻常炒菜,温清洲忍不住感慨:“我以为你的饭菜都比较精美,没想到和普通人家也差不多。”
“宫里的厨子最会做漂亮又美味的佳肴,我府里的厨子也会,不过平日里不常做,华而不实,吃不饱的。”
两人边聊边吃,很快就结束了晚饭。
温清洲照例换了衣服才走,临走前又说:“等研究出来可以批量生产的时候,给你也分一份回春丸。”
银钱孟何君不缺,不过要是回春丸,那就多多益善了。
等温清洲离开,孟何君没有歇息,抬步去了书房。
提笔写了一封信交到清秋手里:“送去驿站,给封泽送去。”
“是。”
清秋立马去办这事儿。
封泽是风淮王的嫡长子,封家世子。
风淮王年轻时候是与盛武帝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在大盛开国之后,封为异姓王,留守北边的商羊关。
商羊关常年不下雨,又离别的城池远,算是最贫瘠的地方了。
靠近皇城的水云台尚且又溪水干涸的迹象,那商羊关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因为孟何君不上朝,所以不清楚封家是否上奏此事,只能问问封泽了。
写了信,孟何君又翻看东域送来的信函,里面大多是心腹拿不准的事情,来问她的意思。
好在离开东域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全部处理好了又单独写了一封交代心腹事务的信夹在其中,让金刃派暗卫送回东域。
一夜过去,第二日一早,瑾嬷嬷就来了。
清秋把人拦下,可瑾嬷嬷这回说什么也不走,就要在门口等孟何君起身。
闹得孟何君睡不着了,只能无奈起身。
“瑾嬷嬷年纪大了,还真是人老觉少。”
大清早被吵醒,孟何君也没跟她客气,说的话直往人心窝子里扎。
瑾嬷嬷原本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正了正衣领:“恩华公主见谅,奴婢奉圣上旨意教导您,若是连您的面儿都见不上,如何给圣上交差?”
孟何君赞同道:“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今日还有旁的事儿要处理,瑾嬷嬷自便。”
“恩华公主,圣上让您近日精心学习礼仪,相信您也不想违背圣上的意思吧?”瑾嬷嬷今日说话硬气多了。
不过孟何君不吃这一套,你若是硬气,她只会更硬气。
孟何君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瑾嬷嬷的肩膀,又为她理了理衣领:“来人,带瑾嬷嬷下去歇息。”
瑾嬷嬷只觉胸口被戳了一下,赶忙后退一步躲开孟何君的手。
一把年纪了,她可生怕孟何君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自己。
谁不知道孟何君武功高强?
清秋里面叫了两个婆子进来,作势要把人‘请’出去。
瑾嬷嬷还想说什么,不过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才明白刚刚孟何君拍自己的几下,是为了让她说不出话来。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地架起瑾嬷嬷就往外拖,瑾嬷嬷挣扎不开,又叫不出来,拼命指自己的嘴。
清秋上前几步,挡住了瑾嬷嬷看孟何君的视线,笑着说:“瑾嬷嬷来得早,想来是饿了,请嬷嬷去用饭。”
等人一走,孟何君便问:“昨日她见谁了?”
清秋恭恭敬敬地答:“昨夜宫里头来人,说是找瑾嬷嬷,奴婢也就没拦,牌子戴的是柔妃娘娘宫里的。”
孟何君喝了一口桌上放凉的茶水:“进宫。”
柔妃,孟祈的生母。
想必是昨日新酒宴的事情传到柔妃那里了,这是给她儿子报仇来了?
现在这个时辰,盛武帝还在上朝。
入宫之后孟何君直奔柔妃宫里,柔妃在后宫一向与世无争,平日里就喜欢听听小曲儿或是绣绣花。
孟何君到的时候,柔妃正用早膳。
吃得很是清淡,看见还没宫女通传孟何君就进来了,柔妃没什么好脸,嘴上却客气道:“恩华公主来得巧啊,添副碗筷一同用膳吧。”
“我吃过了,柔妃娘娘慢慢吃就是了。”孟何君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柔妃,柔妃自然也吃不下了,漱口擦嘴之后起身到孟何君对面的椅子坐下。
宫女们奉茶的奉茶,收拾的收拾,看着井井有条。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孟何君就那么半笑半不笑地看着柔妃,直把人心里看得发毛。
最后还是柔妃耐不住了,率先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恩华公主来本宫这里,有何贵干?”
孟何君慵懒地靠着椅子,唇角微抬,笑意不达眼底:“柔妃娘娘手伸得长,都管到我府里去了,我自当来拜访娘娘。”
柔妃心知是自己的派宫女去公主府的事情露馅了,心里暗骂瑾嬷嬷不中用,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败露了。
“恩华公主,平安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本宫希望公主明白,本宫还没死,平安也不是没娘护着的孩子。”
这